李复在慈宁宫门外等待着,见苏锦瑟那么快便出来了,心里一阵欣喜,瞒着承乾帝让苏锦瑟入宫后先见太后,这事时间越长越容易露馅,苏锦瑟能不到一刻钟出来,他好交差,李复自然万分欣喜。
“郡主请。”李复恭敬的苏锦瑟上轿撵,苏锦瑟却是看了眼后,朝前走去。“郡主!”
“怎么,皇上想要本郡主死,本郡主就得赶着去送死吗?反正人已在宫中,你没用到会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跑掉不成?”苏锦瑟头也未回的径直走开,一点也不在乎承乾帝要她死一事。
李复见状只能跟上,一群御林军依旧如监视犯人般将苏锦瑟牢牢看紧。
苏锦瑟从后宫慢慢走出来,走到御花园,步伐悠闲比御花园内赏花的贵人们还轻松。
“郡主,皇上在未央宫等您。”李复见苏锦瑟脚步一转,往液亭湖方向走去,不得不上前提醒。
“是吗?”苏锦瑟无关紧要的回答一句,脚步依旧朝液亭湖走去,李复的焦急她看在眼里却故意装作看不见,与这些人拐着弯的玩。
迎春花临水而栽,袅娜地垂下细长的花枝,鹅黄色的花瓣腼腆的开满枝条,随着微风拂过睡眠,宛如少女揽镜自照,欲语还羞。
明媚的阳光透过盛开的花束,洒下遂资办的亲吻,斑驳的输赢荡漾在湖面上。
一缕淡淡的风带起似雪的花瓣,飘飞,旋转……漫天飞舞,最后依依不舍地飘向远方,若有似无的响起拂动在空气中,引人遐思,婉转清亮的鸟鸣声掩在影影倬倬的花丛间,剔透欢快。
苏锦瑟驻足在液亭湖边,远眺着液亭湖上的宝塔状的亭子,亭子四周的荷花还是一片片透绿的荷叶,在湖面上如同浮起的一叶扁舟、
许久,苏锦瑟才转缓缓回神,沿着液亭湖旁的小径朝前行去。
苏锦瑟喜欢春日里的景色,冬季里的萧条在春日里仿若得到新生般,万物复苏,截然不同与冬日的单调,让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郡主,还是莫要让皇上等急了。”李复见苏锦瑟实在是慢悠悠的散步,再次上前催促,他是负责将苏锦瑟押送入宫的,可不是接苏锦瑟进来欣赏皇宫内的春景,然而现在苏锦瑟确确实实的像是被邀请入宫赏景,一副悠闲自在的神情,要是再给端杯茶来,苏锦瑟可能会寻个好地方歇歇脚了。
“他爱等是他的事,与本郡主何干?”苏锦瑟无理取闹的回答,脚步不紧不慢。
李复擦擦额头上的汗,您能让皇上等,我不能啊。
“郡主,下官好言相劝还请郡主莫要为难下官,请您立刻到未央宫去。”李复的态度终于强硬起来,但得到的结果却是苏锦瑟瞥了他一眼,没有再继续游湖,脚步一转朝御书房方向走去,但她的步伐比刚才更慢了,就如久病的女子弱风扶柳,步伐过于虚弱而走不快。
李复心里哀叹,却只能认命的跟在苏锦瑟身后,生怕越催苏锦瑟越是故意为难人,真要动起手来将苏锦瑟押到皇上面前,他不想做得太绝以免苏锦瑟还有翻身的机会,寻个更要命的法子来整治人。
花了半个时辰,苏锦瑟才终于看到未央宫的门。
苏锦瑟刚跨进未央宫宫门,身后朱红色的门便被人从外面关上,随即未央宫内一群御林军冒出,每个人身上都佩戴着刀剑,站在通往正殿的路上。
苏锦瑟只是稍加打量,李兆宏已经请未央宫正殿走出来,对苏锦瑟说道:“长乐郡主,皇上有请。”
苏锦瑟收回打量的视线,交叠在腹间的双手重新起势收拢,这才在御林军凶神恶煞的注视下穿过中庭来到正殿。
未央宫内,承乾帝正端坐在上首,一身锦衣绣着龙蟒,在藏蓝色的锦缎下,龙蟒盘绕着祥云,欲有飞天之势,绣功精致大气,上面的龙蟒栩栩如生,如下一刻会腾云而出,飞向九重天消失不见般。
两旁座椅后,整齐的站着一列御林军,每个人脸上格外肃穆,有点类似与丧礼时的表情。
苏锦瑟跨进门槛,走进正殿寻了当初受审时的位置坐下,双目落在对面的灯笼上。
这是打算从哪里开始,在哪里结束。
苏锦瑟凝望着灯笼出神,想着她第一次威胁承乾帝之时,她还会惊出一身冷汗,结果渐渐她便习以为常了,即便没有朱雀符在手她糊弄起承乾帝来一次比一次大胆,越发镇定起来,似乎朱雀符就在她手中一般。莫说承乾帝会有所怀疑,任谁见了她的气势都会相信她当真拥有朱雀符在手。
“当初皇叔答应我的两个条件,只做到了其一,现在找这么多人对付我又是何意?”苏锦瑟冷眸扫过站在对面的御林军,随后定在承乾帝肃容上。“皇叔是觉得北定国太平静了,所以想要让我折腾点事吗?”
“你这话能骗得了朕一次,骗不了第二次。”承乾帝锐利的眼眸瞧着苏锦瑟镇定自若的神色,却不再被她的冷静所欺骗。
“何以见得?皇叔你当真能确定我手里没有朱雀符,而不是我为了引你上钩而做的一场戏?”苏锦瑟将手臂搁在案几上放着,饶有兴趣的接受承乾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