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钓上来后做个记号又放回池塘中,然后继续垂钓。
闭门不出的第二日,苏锦瑟吩咐奴婢们将花园里的话都修剪了一番,将花园打理得井井有条。
闭门不出的第三日,苏锦瑟跟若水在学唱戏,咿咿呀呀,好生快活。
而到了第四日,苏锦瑟开始清闲下来,在听雨轩内喝喝茶,弹弹琴,看看书。
之后的每日里,苏锦瑟都过着清闲无比的日子,只是偶尔会与若水商量一下事情,替后面的计划做准备,其余时间里苏锦瑟要么就是独自待在听雨轩,要么就是陪着亲人闲话家常,总之比起外面那些难办事的官员,苏锦瑟的日子可谓是逍遥自在。
她本不是喜爱出府的人,只是事情过多所以她时常需要出府,这会闲着她倒是觉得闷得慌,乐得自在。
苏锦瑟就是这般默默无言的准备与承乾帝死磕到底。
“郡主,外面还是有人守着。”兑泽出去视察一番回来后如此通知苏锦瑟。
“春日时节正好,不冷不热,冻不坏热不死,喜欢守着便让那些人守着吧。”苏锦瑟吃着让人悄悄去买回来的果子,敷衍般的回答。
“乾天那边送回来消息,王爷被毛振雄押送回京,一路上虽说没有用刑,但董秋那个败类是三番两次争对王爷,王爷吃了不少苦头。”兑泽说起董秋心里升起一股火气,承乾帝不禁没有将董秋也押回来,还任由董秋如此放肆,摆明是明知苏锦轩与董秋有过节故意放任,而董秋一个不顾百姓死活的将军,这种败类竟还存活于世简直不公。
“董秋?当初锦轩就该一个意外将他杀了,到底他还是过于心软了。”一个视人命如草芥,残害的百姓的将军枉为在世人,留着这种小人在世,只会让更多的百姓惨遭毒手,承乾帝为整治锦轩竟然给董秋如此好的待遇,早知如此,她就该多插手一些让乾天把董秋给处置掉,也省得锦轩一路遭罪!
“王爷还太年轻了,还需要时间磨炼。”一个十岁的孩子,身处王爷一位,处处危机,到底还是年纪太小不够沉稳坚定。
“可没有时间给他磨炼了,当知道真正的死亡,一切他都会懂了,若是不懂那便只能是死。”苏锦瑟嘴里说着无情的话,眼中却是对苏锦轩的担忧。
她将苏锦轩推到北辰王这个位置上来,从未考虑过苏锦轩是否能做到,因为他必须做到,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
就如她,何尝想要过这种舔血的日子,可她没有选择,即使不存在报仇,北辰王府的存在始终是承乾帝心中一根想要拔掉的刺,所以无论她是否决定报仇,现在的局面不会有任何改变,这是她唯一的路,也将成为锦轩唯一的路。
偶尔苏锦瑟也会想,假如她是男儿身,能袭承北辰王一位,能涉足朝廷,兴许锦轩便不用背负他现在本不该承受的一切。
可是,这世间没有假如。
她是女儿身,注定北辰王的重担压在锦轩身上,而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减轻锦轩的负担。
不管锦轩真实身世是谁,他都只能是北辰王,无法改变,也不能有所改变!
“那现在该怎么办?”听苏锦瑟如此坦白现在的局势,兑泽心中也有所了解,现在事情走到了重要的一步。
“就这么跟皇上死磕到底,直到皇上没耐心为止。”苏锦瑟无所谓的回答,仿若不是在谈论北辰王府的生死大事。
“接下来呢?”兑泽严肃的发问。
苏锦瑟回头望了兑泽一眼,好似兑泽问了个奇怪的问题,看得兑泽不禁怀疑起自己刚才的话有错误,正欲询问苏锦瑟之际,只见她转过头去,还是那副无所谓的口气,说道:“没有接下来了,皇上没了耐心一定要强行逼我进宫,进宫后拿得出朱雀符是生,拿不出就是死,哪还有接下来的事。”
“可是……”兑泽难以置信的看着苏锦瑟,试图从她神色中找出丁点的玩笑之意,却发现苏锦瑟说得轻巧却是格外的认真,不是在说笑。“郡主甘心如此放弃吗?将所有计划付诸东流,不做任何抵抗?”
“兑泽,我也是人。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并不是我不屈服,我不甘心就能改变一切。我的敌人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他坐拥江山,手握千军万马,而我仅靠着一块未得到的朱雀符在撑着,换做是你能做到何种地步?你们的统领不肯交出朱雀符,非我能奈何,所以并非我要放弃,而是我选择用另外的计划去保护我的家人。”苏锦瑟将话说开了,这时候她藏着那么多秘密也没用了,有些话这时候不说,她的胜算可能会更低。
“郡主出事难道北辰王府还保得住?”兑泽皱眉,刻意忽略苏锦瑟所说的部分话语。
“当然!”苏锦瑟自信的回答,素手轻抬,指着天空上挂着的刺眼的太阳。“日后北辰王府便会如高高挂起的太阳,别人永远都无法忽视!”
“如何能做到?”兑泽抬头望望太阳,再看看苏锦瑟笑得自信的容颜,心底那份沉寂许久的激动似乎要破土而出,重新燃起。
苏锦瑟灿然一笑,阳光洒在她脸上暖暖的却让人觉得她整个人都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