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说风就是雨,不等掌柜的请示管事,领着王府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当铺,前往同属于有盛当铺的钱庄。
一路上百姓们紧紧跟随在身后,街道上形成了壮观的一幕。尤其是知道苏锦瑟典当财物是为了帮助宁远城的百姓,都纷纷觉得苏锦瑟此举乃义举,那些不给苏锦瑟典当东西的人就是欺负人,冷血的商家。
同为百姓,要他们前去帮助宁远城的百姓不可能,但当有人替百姓做主之时,百姓们便会做主的人,无论对错,只要是站在百姓一方考虑的,必然能得到百姓的支持。
有盛钱庄与有盛当铺隔着一条街,转个弯绕到另一条街道,苏锦瑟的轿子在钱庄落下,后面跟着的人也紧跟着停了下来。
这次苏锦瑟依旧让刘管家前去处理,自己待在轿子里面未曾露面。
钱庄掌柜见北辰王府的人来了,方才当铺的事情已经传开,所以当看到人真的来了的时候,掌柜的并没有那么紧张,态度沉稳的招待起刘管家。
“大人,有何指教?”有盛钱庄的掌柜是秦东升的亲戚,在秦东升身边见多了场面,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所以也不惧怕这个场面。
“我要将这些东西抵押,换取五十万两。”刘管家再次将方才嚣张的态度拿出来。
钱庄掌柜远比当铺掌柜要机灵得多,听刘管家如此说,立即就想到了如何应付。“大人您是搞错了吧,我们这是钱庄不是当铺,这些东西可没有做抵押的价值,要抵押的话一般要用房契、地契与土契这类东西。”
“掌柜的意思是,倘若我拿出有价值的东西便给换取五十万两?”苏锦瑟含笑的声音自轿子里出来,不待掌柜回话,苏锦瑟再次说道:“我这有北辰王府的地契,该是符合钱庄抵押的规矩吧?”
“拿北辰王府做抵押?”掌管看了轿子一眼,一脸不信。
“不然谁敢借银子给我,大家都知道老北辰王清正廉明,我们北辰王府穷得很。”苏锦瑟轻轻叹了口气,脸不红气不喘的哭穷。
听那掌柜的语气不是很相信,苏锦瑟递出去一张东西,绿芜接过后将地契打开,不仅是让掌柜看清那张地契,还让百姓们也跟着看看真假,这样一来,有盛钱庄的掌柜也无话可说了,可是……
这北辰王府的地契谁敢收啊?
要借五十万两不是很大的数目,只是来人是苏锦瑟所以才不借!掌柜的本想着苏锦瑟无论拿出任何抵押,只要说不能做抵押即可,谁曾想苏锦瑟一出手就将北辰王府的地契给拿出来了,价值必然远远超过五十万两,可那是皇家上次的府邸,谁敢收这份地契?
莫说是地契不敢收,连北辰王府一块牌匾他们都不敢收,先帝亲笔御赐要不起的东西啊。
就在掌柜犹豫着是否要息事宁人的用五十万打发了苏锦瑟时,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中,突然有人开口道:“长乐郡主与北辰王是好人啊,为了百姓连王府都要抵押出去,我们以前还当老北辰王真有的叛国的坏人,真是错怪了北辰王府的人。”
“郡主,这如何能使得,北辰王府乃北辰王的府邸,怎能拿出来做抵押。”
“是呀,将王府抵押了,郡主与王爷,还有老王妃该如何是好?”
“郡主善待百姓,此心天地可鉴。”
“这些东西都是上好的东西,有盛钱庄不要,我们买。我们钱不多,一人买个两三件还是可以。”有几个看着家境不错的人,出声声援苏锦瑟
诸如此类的声音不断响起,更多的人开始责备起有盛钱庄与有盛当铺,苏锦瑟为了百姓不惜当掉王府财物,随后又甘愿拿王府地契作为抵押,这份为民之心众人都看在眼里,连皇上都放弃了宁远城的百姓,苏锦瑟却挺身而出,这份心难能可贵。
“本郡主自幼受父王教诲,国因民而存,身为皇族更该善待百姓,如今父王逝世这份遗志本郡主岂能漠视?宁远城出了这等事情,王爷能人前往宁远城救助百姓,本郡主身为女流无法前去,如今宁远城有难北辰王府岂能坐视不理,只要御医一日不说宁远城百姓无救,北辰王府便一日不会放弃那一城百姓。”苏锦瑟话语中有着难掩的焦急与哀伤,虽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众人都想着那必将是一副忧心忡忡之色。
“掌柜,我以拿出抵押,现在可否将五十万两取出?”苏锦瑟口气异常坚决,让掌柜一阵为难。
“禀郡主,实在不是草民不给您取,而是实在取不出这么多银钱来给郡主。”掌柜为难过后,立即将苏锦瑟的抵押给推拒了。
“可方才掌柜的可不是这么说的,只要拿出可抵押之物便可取五十万两,怎么这会就变卦了?”苏锦瑟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凌冽。
“方才是草民疏忽了,忘记钱庄内将将钱兑给一个富人,暂时借五十万两。”掌柜擦擦额头上的汗,继续镇定的回答,就是不肯接苏锦瑟的东西。
骄帘再次被掀开,苏锦瑟蹙着没有走下轿子,望着那客气的掌柜,苦笑一声。“当真是世态炎凉,宁远城百姓正在受苦,天子脚下能者居多,当铺与钱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