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苏锦轩在朝中的存在。但若任由苏锦轩擅自行事,只怕亦会得罪承乾帝,毕竟他们领的是朝廷的俸禄,是承乾帝的朝臣。
一时间,大殿之上静如子夜,绣花针落地亦能听见清脆的响声。
承乾帝见自己的这帮朝臣又开始装聋作哑,眼底不禁划过寒意,声音却是平和的开口。“众爱卿但说无妨,此次北辰王乃是奉命前去宁远城,但却不想途中发生这般危险的事,企图置北辰王于死地,这也难怪会有如此多的人受伤、北辰王心系宁远城百姓实乃我朝为官典范,但若事事都能擅自做主,可就另当别论了。”
承乾帝一件事说两种话,一则是赞扬北辰王心系百姓,二则暗指苏锦轩未等皇上示下擅自做主,将朝廷当成自家事务。
语毕,只见承乾帝目光特意在祁袁清脸上停顿了下,见今日祁袁清始终冷静异常,不似往日急着找北辰王府的麻烦,满面平静倒是耐人寻味。
听了承乾帝方才的话,众臣心中微微有些明了,皇上虽然欣赏苏锦轩心系百姓,但却不赞同苏锦轩擅自决定。
但承乾帝的话却让宁远侯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皇上方才那番话虽没明确的指出苏锦轩前往宁远城是错,但却明显让众臣明白此事的确是苏锦轩之过。这往深处想,承乾帝这是为整治北辰王府连宁远城的百姓的生死都可耽误。
此时虽还未有大臣站出列职责苏锦轩,但宁远侯却知,恐怕承乾帝是想借由此事打压北辰王府。
“皇上,臣有话说。”宁远侯一番细想,随即朗声开口,亦是稳重的站出列。
“说!”收回看向祁袁清的目光,承乾帝见是宁远侯,便微点头示意他开口。
“是。”沉吟片刻,宁远侯这才缓缓开口。“皇上,此事臣认为北辰王做得对!北辰王奉旨前往宁远城着实不易,宁远城如今等同一座死城,北辰王身为当朝王爷不顾自身安危,遇袭只是歇息一晚便前往宁远城,实乃义举。且皇上命令北辰王前去宁远城,北辰王将皇上圣旨做为优先,臣认为并无不妥。毛大人是此刻身受重伤,不知何时才能清醒,哪怕清醒过来如此寒冷的天气让毛大人随军赶往宁远城,传出去别人岂不是要说北定国苛待官员?北辰王将毛大人安置好后,立刻前往宁远城,可谓是两全之策。”
宁远侯微皱眉头沉声说出自己的观点,却是切中要害。
毛振雄受伤,醒来能否继续前行已然成为问题,宁远城情况紧急若为了等待个不能前行的副将耽误宁远城众多百姓的性命,岂不是得不偿失?
百官听之,亦是微微点头,直觉宁远侯言之有理。
承乾帝见宁远侯义正言辞的模样,却没有动怒,原本严肃的脸上微微一笑,淡然出声。“宁远侯,朕知宁远城是你故乡,你忧心宁远城百姓安危亦是人之常情,但你可曾想过今日是北辰王敢先斩后奏,他日便敢将朕不放在眼里,这般纵容他所为,朕何以管这在朝官员,何以掌管北定天下?”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响起窃窃私语之声,众臣亦是矛盾非常,一是面子问题,一面是江山社稷稳定的问题,冒然出言只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惹祸上身,没准会导致丢官的结局,这承乾帝得罪不起,苏锦瑟又在背后虎视眈眈盯着这满朝文武对北辰王府的危害,夹在中间也够受的了。
“皇上所言极是,但此事却不能怪罪在北辰王身上,若毛大人不曾受伤,也不会有停留或是前行一事。这次遇袭,御林军三千人,北辰王府一百人,奈何北辰王府无论受伤人数还是死亡人数皆低于御林军,只能说技不如人。再往前了说,先派过去的人至今未传回任何有用处的消息,这才需要派北辰王前往,归根究底,皆是办事不利所致。”宁远侯此次并未对苏锦轩的举动进行评论,而是紧揪着皇上派出去的人不放。
无论是先前派去的人,还是这次派去保护苏锦瑟的毛振雄,全是承乾帝的人,他们若能有用些压根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宁远侯此言一出,朝堂上原本交头接耳的声音顿时销声匿迹,众人瞬间低下头重新站好,不敢出声参与其中对话,牵扯过深了。
宁远侯的话让承乾帝隐藏在旒冕后的双目顿时闪过一丝狠光,看来他之前的话在宁远侯心中并未产生效果,亦或者,这宁远侯府的小侯爷对苏锦瑟真是情根深种,竟让宁远侯在朝堂之上替苏锦轩说话,将两家间的埋怨都消弭了。
“父皇,儿臣觉得侯爷说得在理。事有轻重缓急,毛大人受伤有人照顾,但宁远城百姓却无人照顾,缺物质缺药材,命悬一线,北辰王能等父皇示下便先行离开利州,确实有理。”见承乾帝与宁远侯两人陷入僵持之中,此时苏磊却是突然开口。
见苏磊站出来打圆场,承乾帝面色微微好转,目光不再凌厉阴狠,只是音色依旧带着不悦。“三皇子所说倒是有理,只是如此北辰王擅自离开,导致大批伤员在利州,且宁远城人手不足,众爱卿可有良计?”
百官又是一阵低头不语,猜测这承乾帝到底是想发北辰王还是真的想问。
“皇上!宁远城八百里加急文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