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小姐终生大事做个决断呢?”
苏锦瑟神态温和的询问白志儒意见,半点寻不出她在朝堂上争对承乾帝的锋利。
白志儒细思一阵,心知苏锦瑟要做何种决断,心想着白绮丽当着这么多世家公子的面毁了清誉,虽说衣衫不整不算大事,但谁知道日后能否再攀上高枝。魏家是皇后娘家,能嫁入魏家也算是与皇亲国戚沾上边了。
“但凭郡主做主。”白志儒思索片刻回答道。
“好,魏夫人你听好了,既然是魏家毁了白二小姐的清誉,魏家就得负这个责任,倘若白二小姐一个月后无人求娶,魏家必须迎娶白二小姐过门,且只能是正室不能做侧室或偏房。”苏锦瑟没有立即逼着魏家迎娶白绮丽,给了魏家时间,也给了白志儒面子。
万一有哪位皇子肯娶白绮丽呢?届时有了这婚约失去了大鱼,白志儒指不定会如何怪她?
一个月时间,倘若魏家能翻转乾坤,她苏锦瑟输得起!
让魏家迎娶一个名声不好的庶女,够魏家受的了,以白绮丽的心性只摊上一个魏家,日后必定与魏子夏看不顺眼,家宅不幸啊!
魏老夫人要是听到这个消息,恐怕得为这不懂事的儿媳妇、孙女操碎一肚子吧?
魏夫人脸色难看,却还是领命向苏锦瑟道谢。
宁远侯府的接风宴会,魏夫人也没心思参加了,祝贺了一声领着魏子夏离开。
随后白志儒也带着两个受伤的女儿离开了宁远侯府,一下子宁远侯府就清净了起来。
夏令茹起身将围绕在偏厅的夫人小姐们请回花园,一时偏厅里只剩下苏锦瑟与孟煜时。
瞥见孟煜时探究的眼神,苏锦瑟勾起浅笑,道:“想说我变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面对苏锦瑟坦坦荡荡的话,孟煜时只是发笑,笑若春风,眉眼明亮。
“以前担心你会被人利用,现在该担心会被你利用了。”孟煜时失笑答道。
“可要小心些,若需要宁远侯府站在北辰王府这边时,我会不择手段逼着你们只能归顺北辰王府。”苏锦瑟望向孟煜时的眼眸,双目真诚坚定,不像是在说假话。“虽说我权术算计指不定能玩得过你,但我真的会不惜利用外人来对付宁远侯府。”
苏锦瑟说得很认真,认真到她自己心里有着精明的算计在其中。
“我与太子有所不同。”孟煜时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轮椅上轻轻敲动着。
“单就人而言,你们是不同,但在我眼里,都是棋子。”苏锦瑟这次说得更加绝情了些,冰冷的字眼铿锵有力的砸在平静的水面,泛起了层层涟漪,久久不曾退散。
孟煜时看着苏锦瑟眼里的寒冰,里面映着他的柔和的脸庞,但那双眼睛好似真的寒冰凝固而成,仅仅是映出他的身影,如一面没有情绪的冰面,映着人的影子并非在看映着的人。
“锦瑟这是你……”孟煜时的话在喉咙里打转许久,过滤许久,这才艰难的拼凑出一句话,可还未说出口便被苏锦瑟冷漠的语气打断。
“这是我要的!我自己所决定的事情,且你现在的利用价值对我而言并不大!”苏锦瑟冷漠打断孟煜时的话,没有多加停留的出了偏厅。
走出偏厅不远,就见南初洵站在一处不易察觉的位置,目光看着苏锦瑟,苏锦瑟想了想走过去。
“洵王想看怎样的戏,告诉我一声,兴许我能演给你看。”苏锦瑟柔声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一声不满或是生气。
“这出戏超乎本王预料的精彩。”南初洵顺着苏锦瑟的话回答,眼中全是笑意,显而易见的好心情。“送你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