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府素来行事低调,突然举行宴会,请了京城达官贵人前往,宁远侯府道是孟煜时回来想热闹一番,方才有了这场宴会,索性宁远侯心性淡泊,不喜朝中争斗,性子和蔼,很得人缘,竟是让这宴会着急了许多人,哪怕是一些鲜少会参加寻常宴会的人都来了。
苏锦瑟走出王府,除企业相府那辆宝蓝色车顶的马车外,竟然还多出了两辆马车,
一辆暗红色车顶,车身印着宁远侯府的标志。
一辆墨绿车顶,车身赫然印着相府的字样。
一直嫩白的手此时挑开车帘,一张如芙蓉花般的小颜顿时引入眼帘,只见白绮梦被奴婢扶下马车,走到苏锦瑟面前福身行礼。“臣女参见郡主。”
“起来吧。”苏锦瑟嘴里应着白绮梦的话,视线却落在相府马车前站住的靑曜身上,
靑曜嘴角一如既往带着笑意,只是在看向苏锦瑟时,眼中神色微闪了一下,随即柔和了目光,对目露疑惑的苏锦瑟说道:“郡主,我家王爷说了,由于一些原因自己的人还是看牢比较好。碍于礼节,王爷没法亲自来接郡主,所以特意请了白小姐与郡主一起前往宁远侯府。”
靑曜说这句话时,声音故意加大,好似此话不是在说给苏锦瑟听,而是在说给对面宁远侯府的人听。
宁远侯府派来接苏锦瑟的马车,是孟煜时回京那日那辆楠木马车,连车夫都未曾换过,可见这些是孟煜时安排的。
苏锦瑟眼神朝那个车夫看去,车夫客气的跟苏锦瑟点了点头,没理会靑曜的示威。
白绮梦见状,心里好笑,低声对苏锦瑟说道:“郡主能否上马车?这两人在你没出来前相互瞪了一盏茶时间,看都看烦了。”
白绮梦语气既无奈又好笑,任何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显得无比生动,好似能透过她说话的语气看见当时的场景,绘声绘色的。
“不必了,王府马车已经备好,不劳操心。”苏锦瑟淡然拒绝是道,随即亲昵的拉起白绮梦的手。“白小姐也一道来吧。”
说着,苏锦瑟望王府马车走去,在绿芜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顺带将白绮梦给请了上来。
靑曜见苏锦瑟上的是自家马车,这才稍微放心了,吩咐相府的马车跟在苏锦瑟马车后面,他一路骑马跟在北辰王府马车旁。
“郡主,那两位是怎么回事?”白绮梦随意坐在苏锦瑟身边,没有收敛性子,掀开车帘望着外面将马车护住的人。
苏锦瑟侧眼望了眼身后,最后回答。“闲着没事。”
“听说郡主与宁远侯府的小侯爷交情甚深,难不成是洵王的情敌。”白绮梦眼中一片坦诚,毫无心机与城府的问道。
苏锦瑟望着白绮梦的表情,没有立即出声回答,而是看向白绮梦的眼睛。那双眼睛闪烁着浓浓的兴致,染上笑意后晶亮好看,却不见任何算计在其中。
苏锦瑟这才开口道:“我与洵王也没关系。”
“可我看洵王的意思可不像你们没关系啊。”说着白绮梦从荷包里拿出一块血玉在递给苏锦瑟,说道:“洵王以防你上宁远侯府的马车,特意请我来找你,这块血玉是这次的报酬。”
苏锦瑟接过白绮梦递过来的那块血玉,通体发红,红得纯粹,如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将这块玉烧成了通红。
翠玉少见,血玉最稀。
血玉并非指一种玉,血玉是真的透着血,一般人身上佩戴玉石,时间长便有可能由翠变红,要得一块血玉需要机缘。古籍上曾说血玉能应劫,佩戴血玉之人若是出事血玉会替主人挡灾,事后玉会碎掉,好比替主人死去了一般。
看这玉的颜色,不知已经佩戴多少年,这般贵重之物,南初洵居然为请白绮梦帮忙而随手给了白绮梦。
将血玉还给白绮梦,苏锦瑟心里不是滋味起来,拿不住南初洵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前些日所问他未答,却插手做这些事,要她如何相信他是真心?
“郡主,恕我多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这欠的人情债可不好还。”白绮梦见苏锦瑟面色迷茫,低头思索一阵,这才认真出声劝解苏锦瑟。
闻言,苏锦瑟凝眸不语,坐在马车里思索其他事情。
马车缓缓行过闹市,穿过弄堂,来到侯府所在的街道。
这是五年来宁远侯府第一次举行宴会,各府的夫人小姐更是十分重视,虽是晚宴,可晌午过后,侯府的门前却是早已停满了各府的马车。
苏锦瑟掀起车帘,目光微微往外看去,只见这宁远侯府的面子果真够大,这侯府前的半条街早已是停满了各样的马车。
见马车缓缓停止,苏锦瑟让绿芜先行下车,带着她的请帖交给了侯府门前接应的小厮们。
一名小厮看了眼那名帖的名讳后,立即跑进了侯府内,不一会便见孟煜时坐在轮椅上被推了出来。
推着孟煜时出来的人是孟煜时母亲,两人停在门前,身旁的老嬷嬷上前来恭请苏锦瑟。
“老奴参见长乐郡主,见过白小姐。”四平八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