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强许多防备,暗处至少有十来人保护着苏锦瑟,这些人之前都没有,所以说是在防备着谁轻易就能想到,而有这些人在苏锦瑟见过谁,说过什么话,估计连苏锦瑟说哪句话用的怎样的表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瞒是瞒不过去的。
“之后该如何?”柯越继续问道。
“长乐郡主有所察觉,必然会知道是我从中作梗,有人拆招,她接下来肯定会按兵不动,这比做些什么有效多了,我们要逼着她有所行动!”白绮梦将倒扣的闲置茶杯在桌面上移动,其中两个把一个茶杯逼到了死角,却故意留条相同大小的缝给被困的茶杯钻。
“只要她保持按兵不动就够了。”柯越一时做出定论,只要让苏锦瑟按兵不动,他便有办法让王爷离开北定。
“你错了,长乐郡主按兵不动你家王爷按捺得住寂寞?这是以不变应万变,或者叫欲擒故纵。先爱上的一方注定是输家,按捺不住洵王肯定会去找长乐郡主,那计划的主导权就到了长乐郡主手里,要她动,她先动!”白绮梦将困住的茶杯挪出,之后拿起茶杯在柯越面前敲敲,提醒他必须得动。
苏锦瑟不动她怎么动?白绮梦无语的看着柯越自信的表情,她可是在谋划自己的未来的同时才与柯越暂时合作,有主次之分的,岂能混淆?
“之后看长乐郡主怎么出招,我们再商量后话,还是这个时间,这个点滴。”说着白绮梦一口气喝掉茶杯里的茶,快速起身不顾形象的奔跑着离开雅房。
刚下了楼梯白绮梦就撞到一人,他胸膛跟铁一般硬邦邦的,撞到后她一下反弹跌坐在地,后背磕到楼梯,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龇牙咧嘴的。
“姑娘你没事吧?”傅孜然如同怕脏般轻掸了自己的白衣两下,这才柔声关切跌坐在地的白绮梦。
白绮梦心里暗骂一句,揉着撞痛的后腰没好奇的回答。“你撞一下试试有没有事。”说完白绮梦素手一身,扭曲着脸理直气壮地说道:“赔钱!”
白绮梦抬眸,望着傅孜然见他柔柔弱弱的斯文样,与她刚才撞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如此一想白绮梦视线坦然的望向傅孜然胸膛,就差没出手摸一把,感觉一下撞到的人前后是否换了一个人。
“方才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姑娘撞到了在下。”傅孜然看了眼白绮梦伸出来的要钱的手,很客气的回答。
“什么叫我撞到了你啊?我从楼上下来,你闲着没事站在楼梯口碍事还有理了吗?”白绮梦可不管这些事情,一看对方衣着用料,立即知道此人必定是有钱人,她受伤是眼见的事实,自然也趁此机会狠狠的敲诈一笔才行。
“这,在下正打算上楼出现在这里有何不妥?”傅孜然一副为难的模样,他本就生得斯文,面色带着病态的白,一眼过去别人也不会觉得他像是个坏人,尤其傅孜然身份摆在那里,这大街小巷谁人不识,他就是有身患疾病的有钱人家的少爷,怎会欺负女子呢?
“凡事讲究一个理,这规矩呢,先下后上,可懂?”白绮梦仔细的说着,没做过公交车的人就是难以解释,公交车不是说得很清楚吗?先让客人下,在让客人上,所以她下她有理啊!
傅孜然思考片刻,似是有些赞同白绮梦的说法,拿出钱袋对白绮梦说道:“那姑娘认为赔多少钱合适?”
白绮梦见傅孜然拿出钱袋来,双眼放光,一把将钱袋抢过来,看都不看里面银钱一眼,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表情说道:“这些够了。”
将钱袋抛弃,垫垫分量,白绮梦接住钱袋一收,一溜烟的跑走了。
青衫在旁边亲眼见着整个过程,见人拿着钱袋就溜走了,又见傅孜然丝毫不在意,就道:“为何要给她钱?”
“难得见到这么有趣的野猫。”傅孜然负手而行,踏上阶梯。
白绮梦拿着钱袋走出老远才停下来。
拉开钱袋往里面一看,里面不仅有碎银子,还有两张面额十万两的银票,白绮梦也没觉得良心不安,将钱袋锁紧后嘟囔一句。“什么来头啊?出门带那么多钱。”
说完白绮梦就将事情翻篇了,心想着,管他什么来头,日后反正也没机会见着,遇到自己,算他倒霉喽。
将钱袋收好,白绮梦这才往奴婢等待的茶楼里走去,眼眸中的娇俏已经全部敛起,面色带着些许慌乱。
“大小姐,您这是去哪里了?”白绮梦刚跨过门槛,在茶楼里等待的奴婢立马焦急的上前质问,那语气完全不像是对待一个大小姐的态度,反而是像质问一个犯人,傲人得很。
“不甚迷路,所以回来晚了。”白绮梦柔弱的苦笑一声,诺诺的回答。“回府吧。”
说着,白绮梦转身走出茶楼,身后两名奴婢互看一眼觉得奇怪,却没说什么跟上了白绮梦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