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早朝比往日延迟了半个时辰,苏锦轩与其他官员聚在乾坤宫旁的议政厅内等待着。
苏锦轩初登王位,年纪小小的一抹俊俏身姿端坐在议政厅里的一群大人内,显得特别稚嫩。
苏锦轩没有特别要和谁套近乎,也没和谁攀谈,倒是刚进来之际有些人跟他道了声恭喜,他只是态度平和的接受了。
祁袁清坐在苏锦轩对面下首的一个位置,一双眼睛阴毒的盯着苏锦轩,仿佛一条蛇在朝盯着的猎物吐着信子,惹得有些没标明派系的官员都不敢靠近,同样不敢站出来为苏锦轩提供帮助,事不关己的议论着承乾帝早朝延迟的原因。
朝廷派系错综复杂,一不留神就会害死人,祁袁清是承乾帝那派的人,害死北辰王府,在牢狱中虐打苏锦轩少不了他的份,所以他最不喜欢北辰王府东山再起,而苏锦轩一跃成为王爷,见到苏锦轩还得处处向他行礼。加之前两日在早朝上被苏锦瑟羞辱过一番,祁袁清满是不平,正欲伺机报复回去。
苏锦瑟是个聪明的主他不好下手,但苏锦轩看着比较好欺负的模样,柿子挑软的捏,祁袁清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小王爷真是风光,前不久还是刑部一名阶下囚,今日就世袭了北辰王的名号,当真是家族庇佑啊。”祁袁清明理是在夸奖苏锦轩,暗里却是在嘲讽苏锦轩是个没实力的人,。
“祁大人过誉了,皇上肯让本王世袭北辰王一位,自然是有他所想。”苏锦轩面带微笑,装作没听出祁袁清话里的意思,客气的回答。
“下官倒是以为世袭一事多有疑虑,昨日长乐郡主在大殿上公然威胁皇上,那可是昭然若是之举,下官还以为其中有猫腻呢?”祁袁清继续说道。
“皇上乃明君,岂会被人威胁。”苏锦轩微微皱眉,不愿别人说起苏锦瑟的不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苏锦瑟如今过着的是何等生活,远不如外表来得风光,人前嚣张,人后是她付出了无数的艰辛来塑造出来的。
“小王爷既然赞誉皇上乃明君,那北辰王府叛国一事皇上不可能断错吧?小王爷这是承认北辰王府所作所为吗?”祁袁清步步紧逼,眼中阴毒更是浓郁。
“你!”苏锦轩一掌拍案,正想责骂祁袁清给他下陷阱,脑海里响起苏锦瑟的话,只得压抑怒气不言不语,只怒目瞪着祁袁清。
“本打算随处逛逛,倒是正好让本郡主遇到些有趣的事。”苏锦瑟自门后走出,同样一脸笑意的说道。
苏锦瑟在祁袁清第二次发难的时候就到了,却是好奇苏锦轩会如何应对,所以故意躲在外面没有出现,结果祁袁清下套,苏锦轩虽没有能好好反击回去,但却没有冲动行事,也算是让苏锦瑟欣慰之举了。
见苏锦瑟身影出现在议政厅外,里面官员齐齐跪下叩拜。
苏锦瑟并不为难这些人,她不想无谓的树敌。
“长乐郡主此处乃议政厅,岂是您一个女子该来之地,郡主莫非真要插手朝政不成?”祁袁清见苏锦瑟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一看就来气,起身后直接发难。
“真稀奇了,区区三品官员竟然能管皇家郡主的事。”南初洵倚着门扉轻打折扇,好不闲情逸致的开口。
众人刚才只注意到苏锦瑟的到来,没想到还来了个南初洵,且南初洵这话明显是偏帮着苏锦瑟,眼眸不禁在两人间流转。
“参见洵王。”众人再次见礼,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除了刚才那位,其他人都起来。”南初洵折扇一关,抬腿跨进议政厅,笔直走到祁袁清面前,用折扇在祁袁清脑袋上敲敲。“本王是否也不能进这议政厅?”
祁袁清咽下满肚子的怨气,规矩道:“洵王说笑了,下官岂敢管王爷与郡主之事。”
此言一出,议政厅内立即发出一片吸气声,事不关己的官员们恨不得立马走出议政厅。
祁袁清的话看似规矩回答,但一句话就将南初洵与苏锦瑟联系成一体了,这不是在说两人关系暧昧吗?事关两人的清誉,他们可还不想同时得罪了这两尊动不得的大佛!
苏锦轩手握得更紧,就差没冲过去对着是祁袁清那张可恶的脸挥拳了。
“祁大人,本郡主自小受尽宠爱,难免养了些脾气,若惹到本郡主不高兴了,可不是你一个狗仗人势的正三品官员能承受得起的。你倒是说说你妄想奴大欺主,以及污蔑本郡主与洵王清誉一事该如何计较?”苏锦瑟依旧站在门外,一步未跨进议政殿,此刻说起话来比刚才更理直气壮了,不带一个脏字将祁袁清贬低成狗,祁袁清还不能反击。
且不说她没进议政厅,便是她今日进了,祁袁清能奈她如何?
锦轩在牢狱中所遭受的刑罚,她还未找祁袁清算账,他倒是处处要和她作对了,不仅给锦轩下套,还借机要抹黑她的清誉!既然她敢公然威胁承乾帝,祁袁清又算得上是几斤几两重的人物呢?
“郡主误会下官的意思了,下官绝无此意啊。”祁袁清张口喊冤,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让大家以为全是苏锦瑟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