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着苏锦瑟作威作福,承乾帝一直耐着性子等待着苏锦瑟的生气发难,他不急,他要苏锦瑟急,越级越出错!他就不相信了,短短时日苏锦瑟能将自己变成行事说话滴水不漏的人,只要有空隙他就能再次将北辰王府赶尽杀绝。
果不其然,苏锦瑟立马出声询问了。“皇叔可否请问您,锦轩所犯何罪,您要让御林军抓人?”
“你北辰王府做的好事,还来问朕!”承乾帝这会怒气已然平息不少,就事论事的责罪起苏锦瑟来。
“锦瑟不知皇叔所谓何事。”苏锦瑟敛起面容上的冷意,如个无辜的少女,不解的说道。
不知?
承乾帝心里冷笑,若是不知苏锦瑟是突发奇想的将先帝所赐的圣品穿在身上,擅闯乾坤宫?苏锦轩掉落的那张纸就在她身前不远,她还口口声声说是不知!
“你让个不是北辰王府的孩子来继承王位,你这是欺君!”承乾帝语气凌冽的回答。
“不知是何人说锦轩不是父王的孩子?连皇族子嗣的身份都敢质疑,胆色倒是不小。”苏锦瑟好不吝啬的夸赞一句,只是不知她的夸赞是真心还是假意。
“何人说的你不必知晓,无风不起浪,你只要告诉朕,此事真假是与不是?”承乾帝紧迫的追问。
“不是!”苏锦瑟坚定出声否决。
“你有何证据?”
“没证据,锦瑟说如何便是如何了!若皇叔非得说无风不起浪,以此为由污蔑我北辰王府,锦瑟是否也能随口一说,道皇叔非皇祖父亲生呢?”苏锦瑟不怕死的回答。
“长乐郡主,请你慎言!”承乾帝冷着面容看着苏锦瑟放肆的举动,礼部尚书李世清已经十分不满的开口制止苏锦瑟。
“慎言?”苏锦瑟挑眉琢磨这这两字,随即一声轻笑自她朱唇溢出。“我若不慎言,能奈我何?”
苏锦瑟自那天步出大牢,已然知晓北辰王府无论如何做,承乾帝都不会放过北辰王府,她是嚣张行事,还是忍气吞声,承乾帝不会在意这些而放过北辰王府。既然如此,那她何必委曲求全。当然她若委曲求全朱雀符不在她手中一事会被揭穿,承乾帝能立即斩杀了北辰王府所有人,所以她更该底气十足的嚣张!
苏锦瑟敢说,自然不怕承乾帝发难。
现在可不是个适合与她闹翻的时候。
“皇上九五之尊,长乐郡主岂能口出妄言。”李世清不敢对苏锦瑟过于无力,只是将事实道出。
退一万步讲,当今圣上真假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承乾帝坐在那个掌控所有人生死的位置,凭此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本郡主无意为难,若论妄言,也是皇叔妄言在先。锦轩是否乃父王之子,本郡主再清楚不过,皇叔不知从哪听来这等子虚乌有的消息,还为此要将锦轩抓起来,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也不怕辱没了那把龙椅吗?”苏锦瑟眼中举起的威严渐渐散去,嘴角更是露出嘲讽的笑意,直言不讳。
“你!”承乾帝一怒,出口只说了一字便顿住了,强压下怒气道:“你没证据不准插手此事,在事情调查清楚前,将人关进刑部等候调查。”
闻言,李复让两个御林军上前去抓苏锦轩,自己紧盯着苏锦瑟,以防她做出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激怒圣上。
苏锦瑟未动,拉着苏锦轩的手半分未松,表明着自己的态度,御林军将人拉开,却不敢碰苏锦瑟半分,生怕弄伤了那身贵重衣裙。
“锦瑟,你这是阻碍办公!”
“那又如何,皇叔要连带着将我一起知罪?当然皇叔有那个本事的话,我并不介意再回到那肮脏的大牢去。”苏锦瑟眼眸半垂面无表情的大殿的地砖,语气无关紧要。
那是完全的平静,一种如死波般的平静,不怒自威的平静。
此言一出,苏锦瑟无所谓的站在中央,不仅如此,还松开了苏锦轩的手,在文武百官面前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广袖。
李复拿不准苏锦瑟心思,让人将苏锦轩带离苏锦瑟身边,见承乾帝还是未松口改变主意,只好让手下将苏锦轩押出乾坤宫。
整个宫殿内只有几道脚步声响起,每个人脚踝好似绑着千金重物,脚步都沉重了不少。
一个敢在早朝上跟皇帝叫嚣的女子,会轻易让御林军将她弟弟带走,压根就不可能,但谁都没说话阻止御林军离去。
越是接近门口,御林军手里的汗水都打湿了手心。
苏锦轩被两个御林军押着,却没有害怕,他知道苏锦瑟既然站在这里肯定有办法,所以他温顺的跟着御林军走。
走在前面的李复抬起左腿,正欲跨过门槛走出去,苏锦瑟的声音适时响起。
“踏出乾坤宫一步者,死!”苏锦瑟声音不高,但足够让所有人都听见。
只是一个空头威胁,李复身为御林军统领,自然不会因此而退缩。因苏锦瑟的话顿住的脚,跨过门槛,落地,却没有事情发生,他悬着的心慢慢落下,无所顾忌的抬起右脚踏过门槛。
李复右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