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和地位真好,似乎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站在光芒万丈的他身边。
苏子璇有些心酸的想,如果自己不是接受了这个身份,他还会要自己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为什么方逸琛脸上的表情并没有那种欣喜若狂呢?
凌沫颜站在帘子后面,看着方逸琛坐在那里,似乎心事重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起来,他对这门婚事并不是特别地上心。
云家此刻是鸡飞狗跳,云卓老头子气的七窍生烟,拄着拐杖直直地戳着地面,“方逸琛这个小子,真是心思太大,竟然为了名利去娶一个自己根本都不认识的姑娘!兵部侍郎就了不起吗?他云家住一年赚回的银子,比兵部侍郎一年的俸禄却是要高出不少。
云季倒是没有像云老爷子那样过激的反应,她认为方逸琛爱娶谁娶谁,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和方逸琛发生过的唯一一种关系,就是接吻,再没有多余的成分了。罢了,就被当狗啃了吧。
至于那个苏子璇,她是真的连面都没见过,听说还是个病秧子。她不禁有些怀疑他的世界观,是不是已经扭曲到人神共愤了。这可不是借机上位嘛!真是太大的胃口了,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人各有志,也不能说方逸琛就是错的。只是可惜了沈陌,不知道那个冰山美少男会伤心成什么模样呢!
散了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回到屋里,不再看着老爹暴跳如雷。
凌沫颜回到了秋水一别,萧别已经侯在了屋里,桌上叠着一堆高高的信笺。凌沫颜的眼角弯了起来,拆开那些五颜六色的淡色信笺。
有大哥送来的,有白隐和景泉送来的,当然,最多的是巫跃竹寄来的。
她随意抽了张粉色信笺,拉开飘逸的丝带,一行工整却又恣意的字迹跃然纸上。
是巫跃竹的字体。
肉麻的问候她自动略过,筛选出来有效信息。巫跃竹依然在伯羌进行这战略部署,并在边境修葺城墙。
打开大哥的信笺,优美的行书赏心悦目。目前大哥依然在对伯羌的军队进行训练,让他们提高整体的战斗力。伯羌的军队不太懂团结,自然凌月轩也是就此毛病进行了一番整改。
而白隐和景泉的信多是关心她过得好不好,是否习惯。凌沫颜展颜一笑,这两个人怎么就像惦记自己出阁的闺女一样,事事过问。
自己好歹也在齐月住了那么长时间,又哪里会住不惯这里。
董依依的房间里。所有的首饰都已经被装点到身上的各个部位,整个人看起来流光溢彩。面如桃花,手如玉脂,纤纤素手执着帕子,娇羞不已。
对着镜子又仔细地照了一番,这才婷婷袅袅地走出了门。姗姗而来的女子在光影下宛若仙子,淡紫的衫,素色的鞋,乌黑的头发在头顶绾成一个漂亮的髻,其余的编成麦穗一般细长的辫子垂在两侧。一串光华流转的月牙朱华在她脖颈之间散发着异样的风采。
纵然是阅女无数,方逸琛还是有些失态,就连一向对女色毫无感知的苏子川的眼神都有些飘忽。若是这副样子叫凌沫颜看了去,不知道又要怎么取笑他。
方逸琛正色看了一眼董依依,然后指着从府门口一直排到屋门口的大大小小的朱红色箱子,“可还满意?”
董依依垂下眼睑,然后怯怯地应了一声,楚楚动人之姿自然不用言说。
方逸琛的眼神越过董依依,径直看向苏子川,“逸琛礼数不周,还望依依家兄家父多多提点。”
兵部侍郎宠溺地看着董依依,“这些年在外面也苦了你,爹爹也为你准备了一份嫁妆。不过怕是没有逸琛侯那样的手笔。”
打开仓库,里面堆满的箱子细细数起来却也是不差方逸琛分毫。
董依依有些难为情地别过脸,心里的惊慌还是挥之不去。难道这些以后真的就属于自己了吗?有了家人,有了相公,有了足够站在他身边的身份。
可是,那些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光泽的朱红色箱子看上去那样不真实,似乎伸出手触碰就会消失。
凌沫颜躺在床上,研究着奇门遁甲。一旁的桂花糕已经消耗殆尽,她伸出手捻了个空。不悦地皱起眉头,她冲着门外喊了一声,“糕点!”
外面那个很不幸的小伙子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因为这个缘故,时间一长,他的化名就成了“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