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然后又抬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打着卷儿在他的胸前拂过,如同羽翼一般迷人。
“嗯……臣妾是很想念皇上。”
她害羞地低下头,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地主动送上唇。
娇艳的红唇在前,宋止墨也不愿拂了她的意,双手抚着她的脸庞,然后低头封住她的唇。
“唔……”一声惊呼声被吞如口中,他低下头,然后在她的脸庞上细细地感受着皮肤的滑腻。
“爱妃保养地真是越来越好了,”他有些狡诈地朝她一笑,然后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皇上你好坏。”
随着温热的呼吸落到脖颈间,落到胸前,她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唔……皇上……”李嫣然一张小脸已经红成了煮熟的虾子,她有些不安分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小妖精,什么时候学会点火的?”他把她一把压在身下,然后凑上去问。
“臣妾哪有点火,分明是皇上使坏好吗?”她含羞地看着他,然后双目之中似乎融入了化不开的柔情。
宋止墨一天的疲劳竟然在看到她的眼神之后消散了,很久都没有人,用这种他完全能感受到的爱意去看他了。
作为一个凭借着不正当手段上位的皇帝,他比谁都要多疑。多年来的摸爬滚打与斡旋,让他更加心狠手辣,有时他宁愿错杀千个,也不愿放弃一个。
在他心里,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叫他人负我。
不再是曾经那个温润如水的男子。
待两人云雨一番后李嫣然沉沉睡去,宋止墨起身穿好衣服。
回到自己的宫殿内,拿起一壶酒,见夜色还不是太深,他施施然地走到了宫殿里最偏远的一处角落。
“韵澜。”
他轻轻地叩了叩门,然后得到一声允准,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宋韵澜坐在书案前,一笔一划地抄着书,表情十分严肃。见宋止墨走了进来,她展开一丝淡淡的笑颜,然后笑吟吟地看向他,“表哥今天怎么得闲到我这里来?”
宋止墨看着她悠然一笑,“刚刚宠幸完美人,就带着酒来找你了。”
宋韵澜点了点头,继续抄书,“那表哥你坐这喝吧。”她本是静静埋首于书中,想起了什么后,忽然她抬头问他,“表哥你做好准备了么?”
宋止墨知道她指的是伯羌一事。
他点了点头,然后又自斟自饮起来,“我要巫跃竹来个措手不及。”
面前的女人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嗤之以鼻,巫跃竹恐怕早就知道你要动手了,他未必不会比你先。,这么多年了随着她的阅历逐渐丰富起来,她的看人的本事也逐渐提高。
宋止墨跟巫跃竹比起来,差的那不是一点两点。尤其在后来,他的大把时间都交给了女人,对政事局势似乎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而巫跃竹养精蓄锐的工作似乎做的极好,她在伯羌的时候,也知道他会每日准时在早朝后出现在皇家的训练场上。
“韵澜,你说,这次的把握有多大?”
气氛似乎尴尬了一瞬,屋内的空气像是在一时间冻结起来了一般。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表哥是你行动,难道你不会比我更清楚吗?”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就问你,你觉得我跟巫跃竹,最后谁会输?”
她摇了摇头,“我不确定。”
为了遮掩自己的情绪,她又补充了一句,“成王败寇,没有个定准,七分看人,三分看天。”
宋止墨摇头,“韵澜,你不必掩饰,我知道,你从来没有信过我,”乌黑的瞳孔中翻动着异样的情绪,“但我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傻子了。”
他说那个时候的他是傻子?
他难道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是珍宝吗?她想要,舞倾城也想要。
就好像一张没有用过的白纸,谁看了都想涂抹两道,所以都争抢着要,但是一旦这张白纸上沾上了墨迹,它就变得一文不值,成了一张废纸,无论谁都不会再想看上一眼。
一扫而过的难过在她的眼眸里转瞬即逝,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连宋止墨这样善于观察的人也没有发现。
再抬头看他,那个白衣胜雪的少年,早就死在了记忆里了。
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