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所致,面前的这个小丫头,脑袋里估计只有吃的吧,不要提什么鉴赏已经品味了。
终于来到了第三层,掀开墨色珠子串起的珠帘,里面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静静地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进来。
不怒自威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眉眼之间添了几分柔和的神色,看向云季的颜色中更是添了几分宠溺。
“阿季,你来了。谢谢方公子照顾我家阿季,老夫在这里替阿季谢过了。”他缓缓地起身,然后脚步有力地踱过来,站到他们面前。
“云小姐十分可爱,令方某也心生欢喜。”
见方逸琛竟然这么直白地说出了这句话,她一张小脸立刻涨红起来。方逸琛见了哑然失笑,发现不对劲时陡然停住笑意。
“咳咳,爹,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云季上前,有些害羞地把脸埋到云卓的怀里。
方逸琛不动声色地咳嗽了一声,然后对着云老爷子粲然一笑,“沈公子也在寒舍,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云卓很是惊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方公子说的可是京城公子榜第一的玉面公子--沈陌?”
方逸琛咳嗽了一声,含笑地看了他一眼,“正是。”
饭桌上,又一次出现类似甄家饭桌上大眼瞪小眼的怪异现象。整个过程只有方逸琛和云卓在互相交谈着,沈陌是你问一句他答一句,从来不主动提问,若是这样也就算了,他还总是说出一些冷场子的话,总是让气氛陷入莫名的尴尬之中。
方逸琛默默地看了一眼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然后深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悲怆的样子让云季误以为他偶然想起了自己逝世的双亲。
齐月的宫殿内。
“国师,不知你这一去就是半年,游历了哪些地方?”宋止墨一边批阅着文书,一边抬头问他。
“臣去了伯羌的一些地方,在那里了解了一下伯羌的自然、人文地理。”
宋止墨赞许地点了点头,“若是这样必然是极好的,不知道,国师能否在战场上将这些知识转化成对朕有利的工具呢?”
林翰尘点了点头,“物尽其用,若是伯羌齐月开战,这些知识必然是要好好利用,以增加我方胜算的可能性。”
宋止墨闻言也是点了点头,然后冲他摆了摆手,“国师舟车劳顿必然也是累极,不如回去好生地修养一番。”
林翰尘冲他一抱拳,“微臣告退。”
齐月宫殿处的一个偏角。
“韵澜。”屋外传来好听的男声。
宋韵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疲惫地直起身,然后哑着嗓子道:“表哥你先等等。”
她梳洗仔细地打扮一番后,打开门,宋止墨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上等竹材打制而成的筷子,散发着微微的清香,放在鼻尖一嗅,说不出的好闻。玉制的盘子里盛满了精致的小菜,深墨色的玉碗里盛满了白色的粥,散发着微微扑鼻的香味。
“吃吧。”他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表哥又是有什么事情要请教我么?”她接过了盘子,开始细细地吃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我现在竟有什么事情都要向你来征询征询意见了。”他听到宋韵澜的话也是愣了一晌,然后自嘲地一笑。
“表哥,因为在你的潜意识里,你相信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知道,毕竟我是个皇帝,是这个国家的掌控者。我的一言一行,都对这个国家产生着重大的影响,而要做出正确的行为,必须得有人提意见,也得有人提建议,而意见和建议,必须是那些能够信的过的人,这样才会避免我犯下重大的错误。”
“这种专制下的制衡,倒也不错,只不过却让君臣之间的信任感逐步丧失了。”
“这也无妨,毕竟还有那么多的忠臣在。不听话的,给一点惩罚就好;听话的,适时也要予以提醒。”
“那么表哥,你差不多也是掌握到了这制衡朝野的真谛。”
“远远的还不够,我需要更多。”
“为什么突然这么心急了,表哥,欲速则不达啊。”
“我现在必须得对伯羌出手,派出去的人打听到,他们正在训练一支秘密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