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墨捏紧了拳头,然后又陡然松开,“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后来我想,不如送走她,否则我跟她都痛苦。”
宋韵澜为他斟上一杯酒,“贤才要么留要么毁,表哥你身为皇帝难道还不知道这个吗?”
闻言他的表情更加痛苦,“不可能!我不可能杀了她!”
她怜悯地看着他,这恐怕就是他和宋止书最大的区别了吧。
两人都足够狠,但宋止书凡事果断,不牵扯个人恩怨,所以才当的起帝王之位。
“罢了,那么舞家呢?”
“倾城?”他露出一丝迷茫的表情,“舞家被传出是前朝遗孤的事情,难道我还能坐视不管吗?”
宋韵澜看了他一眼,“那舞家有做什么危及您齐月的事情吗?”
他仔细地思索了一番,“除了贪污受贿,倒也没有。”
宋韵澜笑了笑,“贪污受贿乃官场常事,即便是再清廉的官员也受到过小恩小惠,所以这难以避免,既然舞家从未做过什么危及朝政的事情,那表格为什么执意要办舞家呢?”
宋止墨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但是我始终心里泛着堵,倘若他真的是前朝遗孤,那又该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皇位,我不想有任何差池。既然是节外生枝,”他的眼神里阴冷骤起,“……那就必然要铲除。”
“那你又在这里说你齐月无人治理又是为何?凡事都是你做出的,你又能怪到何人?”宋韵澜撇他一眼,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也罢,臣心已失,再说多也是无益。”
宋韵澜敲了敲桌面,“你现在补救,再拉拢,也不迟。”
宋止墨点了点头,“只怕现在有人的心思已经到了别处……”
“该做的决定还是要做,不过要考虑考虑后果,舞家的那位,听说已经有了皇子,你现在办了舞家,只怕是要捅娄子,还是等一等再好。”
宋止墨恍惚了一阵,看着面前的女人,忽然勾唇笑了起来,“韵澜,你长大了。”
宋韵澜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拜你所赐,表哥。”她起身回到屋子里,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停了脚步,“早些回去吧,你的那些佳人们都在等着你呢。”
宋止墨勾唇无奈地笑了笑,“也好。”
他慢慢地踱回宫里,李嫣然候在了他的寝宫里,盛装的她像是等待着什么。
“嫣然?”他开口温柔地唤道。
李嫣然见他便莞尔一笑,低下头娇羞地答:“皇上好些时日没来看过臣妾了,臣妾心里急了便自己来找皇上了,希望皇上不要怪罪臣妾唐突。”
宋止墨摆了摆手,“怎么会,你近日还好吗?朕有要务缠身,每日也是处理政务到了凌晨,直接睡下了。”
李嫣然闻言更是着急,“臣妾不能陪在皇上身边提醒,那皇上可要保重龙体。”
宋止墨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扯入怀里:“嗯,想朕了?”
李嫣然温顺地躺在他怀里,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极其委屈,“嗯。”她把头埋到他的怀里,“皇上也不必为臣妾考虑,毕竟国事第一,臣妾,在后宫也会为皇上打理好一切的。”
看着面前的佳人如此通达人意,他的心情也不知不觉地好了很多。
“嗯,朕要有劳爱妃了,爱妃可想要些什么?”
李嫣然闻言更是娇羞无比,将头埋入他的怀里,小声地吐出两字,“皇上~”
“爱妃想要朕?”他的眉角眉梢尽是笑意,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想要朕什么?”他一只手已经开始动作,解开她腰间的带子,然后翻身把她压到身下。
“皇上~”李嫣然的脸如同煮熟的虾米那般,“皇上好坏。”
李嫣然卧在他怀里,“皇上最近没有去别的姐姐那里吗?”
宋止墨吻了吻她的额头,“自然没有,朕这么多天了,都没有碰过一个女人。”
李嫣然这才放心下来,“那婉皇贵妃是回娘家了吗?”
宋止墨这才想起了这档子事情,“嗯。”
“皇上以后可不可以多来臣妾这里?不是看臣妾也好,但臣妾希望您能来看看天宁。”
他再次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朕以后会的。”
眼见着舞倾城的肚子越来越大,一家人的紧张感也与日俱增。来往屋子的人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让舞倾城受了委屈,而危及到腹中的胎儿。
舞相神色复杂地坐在她面前,“你说的是真的?”
舞倾城表情委屈地咬着唇看他,摇晃着那件玄黑色的袍子,“爹,你赶紧想想办法啊,我和孩子都要保住啊!”
“莫神医医术也是高超至极,我若是不相信他,又有别的法子吗?”说着说着,圆润的珠泪一颗颗落下,滴在那有些微微起皱的袖袍上。
“罢了,爹会想方设法地帮助你的,至于那位莫神医,我也会找个机会与他见个面,再商讨商讨别的法子,其他的能人异士,爹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