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饭菜递到她面前,筷子也递给她。
“你吃过了?”宋韵澜问他。
宋止墨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他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她,催促道:“快吃吧。”
她低头看着那些精致的饭菜,然后忽然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宋止墨袖下,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里。
“表哥,”她抬头看向他,“我死后,不要去为难那个人。”
宋止墨没有说话,她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爱他,就像你当初喜欢舞倾城一样,那个时候尽管只是与她说上一句话,也能让你回来叽叽喳喳地跟我说个好半天。你试想一下我当时的心情,就请放过他吧。”
宋止墨点了点头,“这个我答应你。”
宋韵澜更加努力地吃下所有的饭菜,在做到一滴不剩之后,她把盘子递回给他,“表哥,保重。”
她忽然落下泪来,“我还是要说--尽管你从未真心待过我,但我从来都不怪你,你是皇帝,你的难处比我更多。宋止书的死,就让这个和我一起成为秘密。”
“我没有在饭里下药。”宋止墨神情复杂地看向她,“我也只是想试探试探你。”
宋韵澜睁大眼睛,“为什么?!”
宋止墨坐下身,他今天晚上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袍子,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纤尘不染的少年。
“当初我也这样给宋止书送过饭,就像你所说的,我告诉他,我在里面下了夏夜沉。”他抬眸看了一眼宋韵澜,她波澜不惊的样子让他有些微微吃惊。
他忽然有些恣意地笑开,狭长的眼睛里染上邪惑的笑容,“宋止书对我破口大骂,说我不是母后所生,不然性子怎么会差这么多,不仅如此,连脑子都差了这么多。”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我只是无意去争夺那个皇位而已,这并不代表我就比他差!他如此侮辱我,即便是死了也是最有应得!”
他咧开嘴角,清冽的眼泪掉下来,“当时倾城告诉我她只会嫁帝王,因为她要做皇后。我本来没有起杀心,试探时也只是想看看大哥的反应,谁料他竟会那样羞辱我。倾城嫁给他也未尝不可,他的优秀是公认的,倾城跟着他,不会受到委屈。”
“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说了那样的话,所以我才给他下了夏夜沉。”宋止墨平静地叙述了这段历史,然后扭头看向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宋韵澜如同古井般幽幽的眼神停留在他身上:“表哥,除了你不对我好的时间,无论你做什么,韵澜都会站在你身边,即便这有违天理。但是天理又算什么?我只愿意支持自己想要支持的人,你做的对或不对,我并不关心。我唯一关心的,是你对我好不好。”
宋止墨咽了咽口水,然后露出一抹伤痛的表情:“韵澜,我愿意留下你,但是,我不想让你如此草率地嫁人。
宋韵澜点点头,“只要你不去伤害他,我愿意留下。”
宋止墨抚摸着她的头发,“韵澜你瘦了。”
宋韵澜靠过去拥抱他。埋首在他怀里,她笑而不语。
是的,她赌赢了。
她赌赢了宋止墨最后的一点良知。
凌沫颜在地上写写画画,然后口干舌燥地问那站成一排的眼神飘忽的训练兵。
“巫跃竹!”凌沫颜不悦地看着最右边那个快要睡着的小兵。
“到!”他猛地惊醒,然后不知所措地看向凌沫颜。
“怎么这么贪睡?”凌沫颜自然只是想叫醒他,她当然也看得出巫跃竹昨晚一定一晚上没睡。可是忍术的训练同样重要,算了,讲点刺激的吧。
“十万个为什么”又站了出来,“这个联系需要很长时间,我们能直接跳过吗?”
凌沫颜丢给他一个白眼,“像你这样的头脑,我也没打算交给你这个。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技能训练。”
“技能训练其实我们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大家对于技能训练也掌控了不少。但其实,你们所掌握的技能知识很皮毛的部分。身为忍者,除了对身体柔韧度、平衡度、敏捷度和强悍程度要求很高之外,还会要求你们拥有出神入化的近身格斗。忍者最主要的技能在于迷惑敌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障眼法。借住烟雾的干扰,以地利条件掩饰自己的行踪。当然,这种隐藏并非完美无缺,对于真正的高手而言,还是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你们藏身的位置。所以如果不想丢了性命,那最好多练习一下格斗书,这可以大大增加你们的存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