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不可能来这里,他们拜的自然是那客栈老板的爹娘。
“夫妻对拜——”新人互拜。
随即又响起一阵鞭炮声。红色喜庆的氛围在这里随处可见,可以看得出他们为操办这个仪式花了不少心思。
“夏末也嫁出了,真好,她终于找到了能给自己幸福的人。”看着夏末被拥入婚房,凌沫颜抹着泪,艳羡地看着她,“当初我来伯羌的时候,她还是跟你在一起的呢。”
巫跃竹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她的秀发:“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凌沫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然后伤感地笑了笑:“第一次看到女子出嫁嘛,所以才这么激动。”
“其实……其实我很想知道,你嫁给宋止墨的那晚,发生了什么?”
凌沫颜满不在乎地一摆手:“他同时也和舞倾城成亲了,听说在翊坤宫里闹了一个晚上。”
“当时……”他犹豫了一番,“他一个晚上都没去过?”
凌沫颜摇了摇头,庆幸地说:“幸亏他没来。”
巫跃竹也非常开心地点了点头:“我现在也十分地感谢他,”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他之后有没有去过?……我是说,”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有没有碰过你?”
凌沫颜带着戏谑地表情看向他:“若是我说有呢?”
巫跃竹一张小脸立刻垮了下去,“若有的话,我只会十分难过,已经非常地恨他。到时候打下齐月,一定好生地侮辱他。”
凌沫颜一吐舌头:“竹竹你太毒了。”
巫跃竹一扬英眉,霎时间眼里光华流转:“我只是为你而抱不平,你知道吗,其实听到你没有被人碰过的消息,我真的很高兴。”
凌沫颜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自然是了,女子自然是要清白纯洁的好。”
巫跃竹抱住她,猛地摇了摇头,“不,我是说,我真的很庆幸,你的第一次,将属于我。”
凌沫颜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肉,却悲哀地发现,这里一丝多余的肉也无。她愤愤地收回手,虽然她没有看过,但只用想的,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定身材好到爆。
看着夏末一袭红妆被人们拥进了洞房,凌沫颜艳羡地看着她,然后把头慢慢地靠向巫跃竹的肩膀:“其实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也很羡慕她们,能找一个平凡人安安心心地嫁了,而不是要苦苦地等待着,甚至连成亲也不受祝福。”
她眼底的落寞与悲伤被巫跃竹一丝不漏地尽收眼底,嘈杂的鞭炮声忽然刺耳了起来。
是啊,他是这个国家的帝王,却连亲手给自己女人送上幸福的权利也没有,机会也被剥夺。
他没有负这天下,没有负这黎明百姓,但是却一直没能给她真正想要的,反而一直让她受着委屈。
“阿芷,对不起。”似乎除了“对不起”,他再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眼见巫跃竹被一帮男人叫过去喝酒,凌沫颜偷偷地溜进洞房。
她尖叫了一声,地上这些人!
被尖叫声吸引过去的这些人纷纷愣在了那里,进入洞房的女子都倒在地上,而夏末已经不知踪影。
巫跃竹越过人群,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走!”
新郎倌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连忙叫来同样不知所措的家丁审问。
“小的……小的也不知情啊。”那家丁瑟瑟发抖,跪地不起。巫跃竹与凌沫颜对视一眼,心里逐渐有了谱。
一定是齐月的人做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他们怎么会让这样一个人平白无故地嫁入民间,而不是好好的利用!况且,他们一定认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屋子的人都已经散去,喜事也捞了个空。他们安慰一番难受至极的新郎倌,见一点成效也无,便摇头纷纷回到家中。
屋子里只剩下巫跃竹、凌沫颜和新郎倌。
“国主!”依然一身红色喜服的客栈老板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巫跃竹面前,泪流不止:“国主你一定要帮我找回阿末!”
巫跃竹为难地看了一眼凌沫颜,见她点点头后扶起狼狈的新郎倌:“一定是齐月的人干的,不过你放心,我们尽力去帮你找回夏末。”
客栈老板不解地看向他们:“难道阿末还与齐月的人又来往吗?”
凌沫颜沉吟片刻,没有透露更多,“夏末是齐月人,之前我们也是在路上相识的,既然她此番有难,我们必当全力相助。你不必担心,在伯羌候着我们,我们一定把夏末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