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就是当皇帝的命?
他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然后奔向屋外,他真的很想去透透气。
李嫣然很满意他的表现,也就没有再去干涉他的活动。
一帮子人浩浩荡荡地下山去了。这一趟每个人都很是惬意,毕竟这寺庙的风景很不错,空气也很清新。身后的竹子林似乎朝他们送来绿色的生机,让他们一时半会有些迷失在这片美景之中。
傍晚回到皇宫里面。
翊坤宫内。
舞倾城攥着方子,塞到锦红手里:“锦红,就靠你了,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实在没有找到药材就向白御医讨要,莫神医也与他提前打好了招呼。记住,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说!否则我们就是欺君之罪,后果会很惨的!锦红你听到没有!”
“是的娘娘,”锦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说的是,您对锦红一家本身就有恩,锦红无论如何也要报答娘娘。”
舞倾城忽然捂住嘴,剧烈地呕吐起来。锦红将痰盂端来,然后撩起她的头发,避免这秀发落入水中。
“娘娘你这是害喜,不要担心。”锦红看着她,心疼地看着她吐着,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一样。
舞倾城吐出嘴里的酸水,然后捧着锦红及时递过来的热茶,漱口后,灌下一口。
“去替我煎药吧,我今天就要喝。”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指挥着。
“是娘娘。”锦红退了出去。
她举起自己的手,那手曾被他反手握住过,只是自己从未喜欢过他。而他心甘情愿地付出,即便是剃去一头长发也可以!
她这一世欠的情已经够多了,她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算不清了。
是啊,时间能让沧海变成桑田,自然也能让很多记忆慢慢地丧失,就像石子被投入海底以后,慢慢沉下去,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伯羌皇宫内。
“哎哟你轻点啊,这儿真的很疼!”巫跃竹翘着腿,脚上包着厚厚的白色绷带。
凌沫颜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一点,然后某人彻底痛晕了。
这段时间巫跃竹也是受到了严格的训练,因为他要带领军队,御驾亲征,横扫六合,并吞八荒!所以即便凌沫颜和凌月轩安排一些困难的任务,他也尽量去做到。他明明是打战的好手,武艺又高强,但就是没有详密的计划,而且在之前的对战中,她也清楚地认识到,伯羌军队的反应太慢。
她解开绷带,用棉花沾了点药膏,然后涂在受伤的脚踝处。
他跑步时不小心扭到脚,摔在了地上,磕碰到了石头,划开了他脚上的皮肤。
所以,他终于可以一直享受到这种幸福啦!
巫跃竹看着受伤的脚,脸上洋溢着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容。凌沫颜看着那张笑脸,不寒而栗。
“受伤了还这么开心?”
“不是有你照顾我嘛,当然开心了。”
凌沫颜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收起药箱,走了出去。
“阿芷,阿芷!”巫跃竹跳下床,忽然脚腕一阵痉挛,然后他倒向地上。
凌沫颜皱起眉,疾步走过来,扛起他,然后甩到床上。
“能不能让我省心一点,”她把他身体摆正位置。
巫跃竹疑惑地看着她:“今天下雨还要训练吗?”
凌沫颜一抬眸对上他睁得圆滚滚的眼睛,不禁哑然失笑,心里的火气也消去了半分。
“今日要教的是如何在雨中作战。”
“知道了。你扶我去看看。”
巫跃竹搭上凌沫颜的肩膀,然后艰难地走着。
屋外的肃杀之气仍旧没有消除,伯羌的气候仍然是冷峻着的。春季积雪仍旧没有融化,天阴沉沉地。蒙蒙细雨飘洒在空中,像是银针一般,有些微弱的触感。
“阿芷,你对我真好。”巫跃竹脸上升起一片红云,吞吞吐吐地讲完后又把头扭向一边。
“不然呢?我去对别人好?”凌沫颜一挑眉,心里却是暗笑,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脸红成个西红柿是要闹哪样啊,一个大男人的。
“阿芷,我要尽快地完成军队的训练任务,尽快地攻打齐月。”
凌沫颜点点头:“现在将士们已经适应了多种情况下的作战已经应急方案,不过我现在还得教他们点忍术。”
什么是忍术?
就是让你蹲在粪池下,十天十夜。
就是让你吊在梁上,底下放一块钉子板,什么时候撤走你就什么时候能把手松开。
就是让十天十夜与人静坐,不说话。
伯羌相当于前世的少数民族,将士们都比较勇猛,性情都很急躁,这在战场上十分误事,她要做的,就是培养他们的忍耐力,箭不到弦上绝对不发。
巫跃竹忽然有些庆幸自己的脚受伤了,不是为了别的原因,就是为了能躲避这个忍术的训练。
他看着站在那里一排大眼瞪小眼却都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