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下来,露出他精壮的身体。
“皇上……”李嫣然抬眼一瞧,声音小如蚊吶。
宋止墨从她手里取过衣服,顺便戏谑一笑:“朕只是要更衣而已,不脱了怎么行,嗯?”
李嫣然垂下眼睫,害羞得不知所措,心脏似乎有小鹿乱撞,虽然说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她还是难以适应,毕竟皇上实在是太好看了。
她急忙移动到他身边,帮他穿戴好,纤纤素手为他抚平领口,这幅场景就是人们口中的夫妻伉俪。
“好了,等一会陪朕去庙堂那里。”
“臣妾知道。”
他们缓缓步入了这间金碧辉煌的庙堂,两侧密密麻麻地跪满了候在这里的官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止墨一抬手,然后牵着李嫣然走进了庙堂。
他拿起一炷香,插在香盒里。李嫣然也照做,然后两人跪伏在牌位前,恭敬了磕头后又福了三福。
舞倾城的怨恨目光依旧停留在李嫣然的身上,沐晚晴见了也只是幽幽叹气,抱着宋天宁等候在外。李巧儿低着头,若有所思。
伯羌宫殿内同样完成了祭祀大典。巫跃竹走进寝宫,换上便装。
“还真是不习惯穿成这样。”他扯了扯领口,乌黑色的衣袍滑落到地板上。他猛地灌了口茶,然后急匆匆地去找林翰尘,却被文丞相挡在了门口。
“国主,您这是去哪里?”
巫跃竹纵然觉得此人很烦,但还是耐下性子跟他解释:“朕去找朕的师弟。”
“您说的就是那位齐月的国师吧?”
“是的。”
“既然您也知道他是齐月的国师,又怎么能与他亲密至此呢?”文丞相的怀疑论又嗖嗖地冒出来。
巫跃竹颓废地瘫在柱子上,“文丞相,我敬你是伯羌的宰相,所以并不对您隐瞒实情。林师弟与我从小就在一起拜师学艺,我们的感情好也纯属正常,请您不要再做莫须有的猜测了。”
文丞相听罢缓缓点头,退到一边,算是放行。
巫跃竹无奈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林翰尘的院子里,“阿尘。”
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这次文丞相提起,他回忆了一番童年的回忆,才从回忆中找到了这个昵称。
他实在很无奈,为什么文丞相对他身边的人都疑心甚重?
无奈归无奈,他还是走进房间。
林翰尘伏在桌子上,落寞地盯着棋子,呼吸都仿佛停滞着。
“阿尘。”他紧张地喊他。
“唔。”
只是一个小小的音节,却足以让他的内心平静下来。
“阿尘,我们出去走走吧……要不去皇宫后山的狩猎场吧。”他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在他心里,无论什么时候,林翰尘都是需要他保护的小师弟。
“师兄,不如陪我下棋吧。我身子弱,不适宜去那里。”林翰尘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又伏下身,有气无力地趴在冰冷地石桌上。
巫跃竹有些懊恼地盯着自己的手掌,怎么会把师弟身子弱这档子事情给忘了!他坐下来,摆好棋子,又给他端来一杯热茶。他试探地开口,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阿尘你最近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
“无事。”他的睫毛颤抖了一瞬,又恢复了正常。
“你莫不是有了中意的女子,犯了相思吧?”巫跃竹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向他,想到每次阿芷离开后,自己都无精打采,内心深觉自己的猜测实在精准。
林翰尘白了他一眼,还是说出了实话:“我近日夜观天象……帝王星象有些不定。”
巫跃竹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有人要造反?”
林翰尘摇了摇头:“不,帝王星象似乎有覆盖星宇的迹象。”
此言一出,两个人都沉默了!
覆盖星宇!
--称雄天下!
“也不知是你还是……宋止墨。”他有些黯然地想,无论是谁,都于他来讲是一场灾难吧!
巫跃竹此刻却出奇地镇定,他的眼神坚定地看向前方:“无论是谁,我都会尽力一搏,既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阿芷!”
从一开始的蛰伏装傻,被人欺凌嘲讽的南王,到现在引得四方臣服的伯羌国主,他的目标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称霸天下!
这些年来他和阿芷所受的屈辱,他要一笔笔地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