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凌沫颜随着巫跃竹一起来到了天牢。
“这天牢的条件也太好了吧。”
这是凌沫颜第一次来到伯羌的天牢,想到齐月的天牢,她唏嘘不已。
“你还记得宋止墨中毒的那一次你被关进天牢吧,当时我为了能进去看你,糊涂地在外面说我与你凌家勾结,后来也被关到那里,和你成了邻居。”巫跃竹想到那段时间与凌沫颜独处的回忆,不禁勾起嘴角。
“自然记得,那时候你整天在里面贫嘴,吵得我整日心烦意乱。”
“那一次我见识了齐月的天牢后,心想以后回到伯羌一定要好好改善一下天牢的环境,即使是犯人也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呵呵……”听到这话,凌沫颜嘴上敷衍了一句,心里却是一动。
“前面就是了,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凌沫颜走上前,看到文丞相坐在那里,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她心里默默地为他点了个赞,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旧保持着为人臣子以及作为伯羌丞相的风度。不怒自威在他的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
“文丞相。”
“凌姑娘。”
这就算打过照面了。
起码他愿意答理自己,这是个好开头。
凌沫颜对自己说。
“文丞相,我想你也知道我此番来所为何事吧?”
“若是帮助国主说服老臣,我想凌姑娘还是请回吧。”文丞相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目光也异常坚定。
“不,文丞相,你错了,我此番来,是要向你说明一件事。”
“姑娘请讲。”
“其实我非常欣慰,伯羌的国主能有你这样一个忠心的臣子,”她顿了顿,“你不认同我也是情理之中,确实,我这个人非常的糟糕,揽上一大堆不是自己做的事,但是没有办法,我认为只要问心无愧便可,您对伯羌也是一样,您说是也不是?”
“那……自然是。”文丞相不得不从内心开始正视这个女人。
“文丞相同意便好。说到皇后这个位子,不瞒您说,我个人倒是有些惧怕了,您若是耳闻从齐月宫中传出的那些事,也会知道我的处境如何艰难。”
“……”文丞相继续保持沉默。
凌沫颜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下去,“所以,伯羌皇后这个位子,我不要也罢,即使我的确喜欢你们国主,但是此番若是让他为难,我也是不愿的。”
站在角落阴影处的巫跃竹表情凝重起来,这丫头到底要做什么?
文丞相的表情动了动,他轻轻吐出一句:“你此话当真?”
“自然,我是沙场征战的人,说话向来不喜与人耍诈,”她顿了顿,“若是文丞相不信,我发誓便是。”说着她举起右手:“我凌沫颜发誓,若是伯羌臣子有一人不同意,我凌沫颜终身不侍伯羌国主。如若反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旁的巫跃竹终于忍不住奔了出来,“阿芷,你在做什么?!”
“巫跃竹,我想好了,我还要帮你对付宋止墨,等齐月国破,我得到百官同意,你再以江山为聘也不迟。”
这一刻巫跃竹恨不得将面前女人的脑袋拧下来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她难道就这么不在乎这个后位?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在乎他?!
难道她的心里还有宋止墨?!
脑海里一时间掠过了很多,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女人:“凌沫颜,你告诉我,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嫁给我?!”
凌沫颜朝着文丞相鞠了一躬后拉着巫跃竹出了天牢。
文丞相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忽然间对于凌沫颜的偏见有些动摇。
天牢外。
“凌沫颜,你最好和我说清楚!”他眯起了狭长的眼睛,冰冷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巫跃竹,你冷静一下。我想了想,现在并不合适。”
“可是我等了这么久,你知道吗?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一直策划着娶你做我的皇后!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解释,你总是有你自己的打算。”巫跃竹把头扭向一边。
“我--”她有些气结,这个男人,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任性,她明明就是为了他好!
“是不是你心里还有宋止墨?我知道,你忘不掉他!”巫跃竹想到这个可能,吼了出来。
“巫跃竹你疯了吗?”凌沫颜睁大眼睛看着他。
“对我是疯了,我不疯为什么会被你耍得团团转!”
“难道你以为我一直在耍你?!”她忽然大声笑了起来,眼泪都掉了下来。她忽然觉得有些释然,是啊,没有人之间能够有完全的信任。
巫跃竹狠狠地盯着她似乎有些嘲讽的笑容,他一把把她推向墙壁,狠狠地吻了上去。
“巫,唔--”凌沫颜死命地推开他。
他的吻像是铺天盖地的海浪,朝她尽数涌来,侵略性的挑拨着她,让她一时间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