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神情激动,看向巫跃竹的眼神里也充满了仇恨和杀意。
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父王会把国主的位子传给他,更没有想到会在登基的关键时刻翻盘!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就算是有再多的准备,这个时候都没有办法来实施了。
永州,那可是伯羌最贫瘠的地方,父王居然把他这个嫡子送到那里!
太子心中很是不甘心,他曾经把很多人都当过是自己的敌人,却唯独对巫跃竹不屑一顾!
这么多年来,也没见父王对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小小的年纪就把他丢进了军营,在他成年后,更是四处征战,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
在太子看来,这是父王不喜欢他的表现,才会让巫跃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可为什么到了最后的时刻,父王却把国主的位子传给了巫跃竹呢?
太子想不通,也不甘心!可是现在就算他有再多的想不通和不甘心,也无济于事了!
文丞相弯腰把诏书从地上捡起来,抖了抖上面的灰尘,意味深长地看着太子。
“殿下,这诏书上的字迹可是国主的亲笔,而且盖着玉玺,这一点假不了吧?”
文丞相说话的时候,就把手中的诏书递到了皇室宗亲的手中,那些皇室宗亲盯着手中的诏书,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倒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巫跃竹,一直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他的心中其实充满了震撼和惊讶,虽然他有做那个位子的抱负和野心,可是根本就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父王会亲自把国主的位子传给他!
原本巫跃竹就对没有进宫来看父王有着遗憾,现在国主的这个做法,让他心中的遗憾更加的强烈了。
他不清楚,父王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把国主的位子传给他,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满太子的。
巫跃竹闭上双眼,尽量让自己现在不去想这么事情!
既然父王把这个国主的位子传给他了,那么不管怎么样,巫跃竹都要守住这个位子!
在他看来,太子就是一个蠢货!能够在半个屁股坐上皇位宝座的时候被国主给临时废了太子的位份,可见他绝对不是蠢的一点两点!
既然他是个蠢货了,那么巫跃竹又为什么要把手中的皇位让出来呢?
原本他就打算等太子登基之后,发动政变,把他从皇位上拉下去。
现在看来,父王早就有了打算,巫跃竹的心不禁又开始难过起来。
如果一切重新来过的话,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会不会融洽一点呢?
巫跃竹不知道这些,可他唯一能够知道的事情就是,如果母妃的身份依然还是随军妓的话,恐怕他们父子的关系永远都无法融洽!
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是关系不融洽,一样不会阻碍父王对他的疼爱和看重!
“不会的!父王对本宫一向宠爱有加,不会留下这样一份遗诏,一定不会的!”
太子根本就不相信一直深爱他的父王,会这么残忍地对待他。
事实就是,不管他相不相信,遗诏就在那里,不会跑也不会变!
“殿下,这遗诏确实是国主交给奴才保管的。国主还一再叮嘱奴才,一定要把遗诏交给文丞相,让他在合适的时候宣读!”
利庆往前走几步,朝太子行了礼,然后不紧不慢地说。
谁知道太子一看到他,立刻就把手边的茶杯砸了过去,利庆的额头被砸的鲜血直流。
“一定是你这个奴才!你和那个贱种联手害死了父王,伪造了这样的遗诏。本宫告诉你们,你们这些人想要抢走本宫的皇位,门都没有!”
太子面色狰狞,一下子跑到了皇位上坐着,生怕别人来抢走一样。
谁知道巫跃竹这个时候站了起来,看着太子狼狈的表情,轻轻地哼了一声。
“太子说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事情?”
现在的太子,不过是强弩之末,对巫跃竹丝毫构不成威胁。
巫跃竹一步一步往他面前走去,身上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有那么一瞬间,太子心中居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惧意。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看向巫跃竹的时候,又强撑起气势,大声地说道。
“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随军妓生下不知道生父是谁的贱种,能够让你在皇室活下去已经是父王对你最大的恩典了,没想到你居然还害了父王要夺本宫的皇位!”
太子的话,巫跃竹丝毫都不在意,他脸上的笑容很淡,可就是这样浅淡的笑偏偏让人看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太子望着巫跃竹不断上前的脚步,坐在龙椅上的身子不觉往后缩了缩。脸上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你……你想做什么?本宫告诉你,本宫可是太子!是这伯羌的嫡子!”
“那又如何?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呗父王废掉的废太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