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无这等大祭,按朝中言官的话来说,就是徒耗钱财。
三州刺史上完香后又经过一些琐碎事务今日初祭便算完成,大祭还要等三日之后才行所以此次也不甚正规。
当最后一个北雍大员敬香之后已差不多是正午,太阳正当空,阳光和煦,击散了清晨的那股寒气。
陈凛走在出殿众人最前,身边簇拥着的是三州刺史和道家无论南道北道都是一等一的高辈真人,西北地界上能说得上话之人除了凉州刺史外全在这玄岳山之上,着实是个大场面。
勾陈宫外的广场之上,不论是出世的道人还是人世间的官员,终究是站在了一起。
陈杅出了大殿只觉身子一暖,舒爽至极;抬头望了一眼天上正日高悬,与清晨之时红日初升相比更加刺人却有更加温暖让大殿之内的阴冷之气刹那消散。
呼了口气,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大殿内坐立的勾陈大帝金身,虽然金身巍峨,可还是外面更暖和一些,初春的正午,舒适的紧啊。
年纪不大的玄岳山大师兄王如谌紧跟着出了大殿,看了一眼身边的年轻公子又看了一眼大殿外的青石古道,嘴角微微翘起。
山青葱葱,古道幽幽,玄岳山上当真是风景无限好。
陈杅微微一笑,虽不回头但知来人是谁,轻声道:“玄岳八百年,如今一十八峰依旧是灵秀之极,不愧是道家祖庭之地。”
王如谌轻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大秦朝初时玄岳山上便已有修道之人,当时门派众多无有高低,有一人一峰者,有三宗同峰观道者,后来一十八峰一十八座道观,个个都是灵气至盛之地,所以虽只是在天下洞天福地之中位列第九,但最终在各种机缘之下成为了北道祖庭。”
陈杅听后疑惑道:“那为何不到天下第一福地之中盖一座道观?若是如此吸收了天底下第一仙山的灵气岂不是比现在更加容易成神仙?”
王如谌歪着头想了想,然后道:“不知的。”
陈杅瞪了一眼身边的玄岳山掌教首徒,又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替玄岳山的未来担忧,若是让他当下任掌教,南北道论之上北道岂不是要被南道压得出不来气?
王如谌见年轻公子的模样嘿嘿一笑,道:“南边玄虚峰更差些,天下第十一福地不过这些年也出了好几位大道,而终南山上大小道观十余处,也没见得有人白日飞升。”
陈杅听王如谌说到南道庭所处的玄虚峰是天下第十一福地,但这些年却频频有人飞升后又是一声叹息,天下第十一福地都这样厉害,玄岳山已是多久没神仙了?
见陈杅的模样,玄岳山大师兄不自觉的挠了挠头,近十年未见,如今的世子怎么这般容易唉声叹气了?
初祭完后,身份上在北雍一步一震的北雍王和三州刺史及玄岳山上的高辈大道在一起吃了一桌虽然看起来清寡但味道确实不错的素食,修道之人可不忌酒肉,不过今日在座的是道家中的顶级真人也不好饮酒食肉。
陈杅这几月内整天山珍海味吃的腻味,对素食并不反感,相反吃惯了酒肉在吃上些素食更觉美味。
只是自己平日里都是在长霜院里自己那几个丫鬟相伴,要多舒爽有多舒爽,如今跟着一群老家伙在一起吃饭实在不舒服。
陈凛先前是想让陈杅与玄岳山的老道士和那几个刺史熟络熟络,为以后做下基础,这些老狐狸陈杅以后还要经常见的。
不过见陈杅是与这掌教真人的大徒弟在一起颇有些志气相投便也就不管了。
年轻人的事,就该让年轻人自己去做,毕竟今日之人不论是自己这北雍王爷还是那道家真人,对以后的影响都不会太大,顶多是给后人留个谈资,而自己儿子和那个年轻道士,才是北雍王府跟这北道祖庭的未来,几十年后的西北地界,还是这两个年轻人说话算的。
素食过半,陈凛哈哈一笑,举起玄岳山特产的花茶对着众人道:“今日且不饮酒,先试试这玄岳花茶如何。”
北雍官员听到陈凛的话语后纷纷举杯敬,嘴中说这各种溢美之词,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