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由不了你啊,除非,你不管你老爸和弟弟的死活了!”余升逼视着成艳茹。
正在装作闭目养神的江宫平眼皮子跳了一下,心说这可能就是一向不看中金钱的小徒弟,为何会委屈自己和余升相亲的理由了。
可能是她的家人什么出了事情!
因此他眼中放出一道异茫,读心术的异能被他使用出来,来探测成艳茹的心事。
而成艳茹想起那个只知道打麻将赌牌的老爸,以及不小心出了车祸的弟弟,心里就是一阵痛。
成艳茹原本家境尚可,父母都是干部,可是不了前两年她父亲居然染上了赌博的嗜好!
成父酷爱搓麻赌金花,十赌九输,有一次输红了眼,不仅把家里的存款挥霍一空,还欠下三十万高利贷的赌债。
成父不敢跟家里人说,怕成母一气之下跟他闹离婚,也怕事情闹大了自己工作都没了。
走投无路之下,恰好余升在襟溪县开了一个小额信贷公司,实际上就是放高利贷的,他居然去向余升借钱。
余升在冯氏集团项目部的时候,就经常和法院打交道,见过成艳茹,早就对成艳茹有意,而且他也知道成艳茹和江宫平关系匪浅,想要以此报复一番让自己出个大丑的江宫平。
他不是傻子,上次明明是他要陷害江宫平的,结果转眼之间,在自己请小姐给那些帮忙的人酬谢的时候,就遇到扫黄,用脚丫子想都知道是为何。
而且前段时间江宫平在襟溪县抓岳庆华的时候,冯湫澜对他大力支援,这在余升眼中,自然是两人有一腿的表现。
这让对冯湫澜也有些幻想的余升看来,自然也是羡慕嫉妒恨。
新仇旧恨之下,如果不拿着成艳茹家里的把柄,把成艳茹收纳房中,让江宫平备受打击,他就不是余升了。
因此余升借此机会,跟成父达成协议,安排他们两个相亲,而且要尽快订婚。如果成艳茹嫁给他,三十万就免还,还给五十万做彩礼,如果不嫁,三十万必须在三个月内连本带息还清。
成父开始瞒着成艳茹,但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余升为了套牢成艳茹,就逼着成父安排他们相亲,然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她。成艳茹回家大哭了一场,连骂自己老爸畜牲不如。
成父追问原委,明白女儿知道了实情,慌乱之下,恳求女儿救她一命。
成艳茹听后,更加生气,对成父大骂道:“你的赌债,你自己去还,不关我的事!要嫁,你去嫁他好了!”
话虽如此,但生养之恩,岂能割舍?她也不可能真不管父亲的死活。好在成艳茹好歹也是一个法院的法官助理,江宫平在这里也有很多亲朋故旧,她原本打算咬咬牙,到处东拼西凑一些,把这三十万还上,和余升彻底两清。
却不料屋漏偏遭连阴雨,成艳茹的弟弟有一次酒后开车,把一个路人撞死了。这一下死者家属闹将起来,要成艳茹的哥哥给予高额赔偿,否则就绝不出具谅解书,那样成艳茹的弟弟酒驾加交通肇事致人死亡,至少得坐七年以上的牢!
可是酒后驾车出事故,保险公司是不予理赔的。成艳茹的弟弟这一下要赔出至少一百万才能让死者家属满意出具谅解书,他家里让成父已经因为赌博弄空了家底,又从哪里弄这一笔钱来给弟弟脱罪呢!
而余升此时及时出面,表示钱不是问题,只要成艳茹嫁给他,他就帮成家度过眼前一切难关!
万般无奈之下,原本对成父卖女儿的行为愤恨不已的成母,也只能跪在女儿面前,哀求女儿委屈一下,救救她父亲和弟弟。
这么多钱,成艳茹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凑不齐,而且一向内心高傲的她也不愿意向自己的师父求援。
因此成艳茹心里纵然是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憋屈着。
任凭余升以她未婚夫自居并不断骚扰她。
今天见到江宫平,成艳茹在欣喜之余,也不禁产生了向师傅求援的念头。可是她也不清楚江宫平有没有这么多钱,因此一直没有张口。
此刻听到余升的威胁,她心里一震,心想这帮人,惹急了,什么事做不出来?当下只得委曲求全地道:“余升,强扭的瓜不甜。你这样子强逼我,有什么情趣,又有什么意思呢?”
余升嘿嘿笑道:“情趣?我看中的,不过是你这副玲珑浮凸的身体,至于你的思想,那太过虚无飘渺,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只要你的人是我的,每天晚上归我驾驶,我就满足了!”
听了这无耻的表白,成艳茹红了脸,半晌说不出话来,恨得牙痒痒的。
一旁的法院的同事们也齐声怒斥余升无耻的言论。
余升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周围群情激奋的法院年轻人,冷笑道:“这年头谁还讲求爱情?她老爸欠了我三十万,她弟弟出了车祸撞死人,要赔一百万,否则就得坐大牢,我有钱帮她救急,让她嫁给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对!”
这一番话下来,法院的人也只能闭上嘴了,毕竟谁也没钱帮平日交情不多的成艳茹承担这么大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