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观星台
国师璇玑子端坐观星台,仰望帝星,只见那星忽明忽暗,在东方天域摇摇欲坠,最后那帝星终是爆发出极其炫目的光华,比月亮都要亮上千万倍,如同太阳一般刺得人真不开眼睛。那帝星猛地爆发之后,竟是如同流星一般,向着西方地界飞速落去,不过片刻便是消失不见。
璇玑子看着帝星西陨,掐指一算,叹了口气对着身旁的童子道:“帝星已落,陛下宾天,宫中必有大乱,自今日起紧闭大门,便说我在闭关。”说罢立时起身,带着童子转身而去。
夜间长安城的百姓正自熟睡,突然间发现屋外光华大盛,犹如白昼一般,纷纷被惊醒,待到出门观看,只见一颗大星发着刺目的光华猛地自那东方坠落,不一瞬间就消失不见,整片天地顿时变得漆黑如墨,百姓见此奇景,尽皆认为天现异样,必是不祥之兆,纷纷对着东方倒头拜下祈祷上苍赐福,莫要罪加百姓。
未央宫
无数的宫女在这未央宫中来来回回,面上皆是显露出焦急的神色。未央宫皇帝寝室外,满朝文武大臣尽皆跪在殿外,随时等候皇帝的召唤。太子刘骜与他的两个弟弟刘康和刘兴也是赫然在列,此等关键时刻,这些皇子自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此处,离开此地便也意味着失去了成为皇帝的最后机会。此时的大殿之中,出奇的安静,没有任何一人胆敢发出一丝响动,只有宫女和太监来来回回奔走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每一步都牵扯着大殿群臣的心。
“陛下宾天啦!”正当群臣低头沉思,各自打着算盘静等消息之时,一老太监眼角挂着泪水,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高声哭喊道。那跪在殿外的群臣和诸多皇子们一听元帝身死,纷纷以头捶地,嚎啕大哭不止,殿外的宫女太监们听着群臣的哭声已是知道皇帝归天,也是尽皆跪倒在地,大哭起来。
“不知先皇传位于哪位皇子?”群臣哭了许久,中书令石显终是忍不住抬头问那老太监道。
那老太监见石显问来,不敢怠慢,赶忙说道:“此事我等不知,唯有先皇近臣史丹与王皇后当时陪在身侧。”
石显一听是史丹与王皇后,已是隐隐猜到继承皇位之人,心中不安的看了一眼太子,太子闻言也是向着石显看去,两人目光在半空相遇,隐隐似乎有火花闪现。
“陛下传旨,太子刘骜,恭顺仁孝,仁德备至,可继承祖业,即今日起,继位为帝。”正当刘骜与石显两人对视之际,近臣史丹已是来到殿外,宣读了元帝的旨意,太子刘骜也是自今日起真正的继位为帝了。殿下跪着的群臣一听,纷纷向着刘骜高呼万岁,刘骜此时激动地两手发抖,兴奋莫名,父亲去世的伤痛似乎此时都暗淡了不少。
“不好啦,石大人伤心过度晕过去了。”正当刘骜心中激动之时,那石显听到刘骜继位,竟是一下子没控制住,直接晕倒过去。刘骜见那石显被人抬走,与丞相匡衡、王商、史丹等人对视一眼,显然要在这朝堂之上掀起一股血雨腥风了。
七日后未央宫议政大殿
今日是自元帝驾崩,新帝继位以来的第一次朝议,这朝议的氛围却是从未有过的凝重,群臣都已是从大殿中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陛下,臣有事启奏。”却是御史大夫张谭第一个出列,打破了这大殿的宁静。
新帝刘骜一见张谭出列,心中一喜,暗暗想道,“来了。”立时和颜悦色的对着张谭说道:“张爱卿有何事要奏?”
“近日荆襄之地诸多官员联名启奏,说朝中某位重臣肆意妄为,********,培养嫡系,其义子更是仗势欺人,多有杀害无辜平民,圈占百姓田地之事,如今已是搞得一方苦不堪言。”张谭出列后,顿了一顿,言辞犀利的说道。
太子刘骜听了张谭之言,顿时眉毛倒竖而起,厉声喝道:“不管此人是谁,一旦查证,必定重责,爱卿且道出此人姓名。”
“此人乃是中书令石显石大人。”张谭向着石显望去,伸手一指石显道。
石显一听顿时出列跪伏在地,泪流满面高声喊冤道:“陛下,此等事件皆是子虚乌有,还望陛下明察。”
御史大夫张谭听得石显狡辩,两眉倒竖,指着石显怒喝道:“石大人,不若我等传那荆襄之地的官员与百姓,自然知晓事情真伪。”
石显一听要传那百姓,顿时有些气结,心中虽是忧虑,但是嘴上仍旧不服软道:“此去荆襄路途甚远,一来一去要耽误不少时日,而且谁知道那被招来之人是否是你张谭事先安排好的,本官身居要职,自是有人眼红欲要陷害本官,还请陛下明察。”
那石显态度倨傲,一副死不认账的样子,气的那张谭指着石显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陛下,微臣愿意证明张大人所言句句为实,绝无半句虚假。”正当张谭拿那石显无可奈何之际,却是丞相匡衡站出来指责石显。
那石显见到匡衡竟然也出来指证自己,顿时微微变色。那张谭毕竟只是一名没有实权的御史大夫,还好应付,这匡衡乃是当了多年的丞相,所谓位高权重,如今竟也出来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