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小货仓外,杨文远手持玄黄软剑,跟赵令三人打的正紧凑。杨文远虽然狼狈不堪,对方三人却也没有讨了好去。赵令的左手一开始就被杨文远折断,贺师道后来被韩湘偷袭一刀,虽然伤口不深,但是却在不断流血。这三人中倒有张甲没有受伤。杨文远脚踏七星,剑尖不断挽出一个又一个剑花,朝着三人攻去。赵令三人躲闪之际,狠命还击杨文远,毫不退让。
正在相斗之际,三人突然闻到一阵刺鼻的烟味,心中奇怪,手上虽然仍在不停打斗,眼光却往四周一扫,看到旁边一间屋子里,正在不断地往外冒出浓烟。突然屋门“砰”被拉开,浓烟中窜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跑到一边扶住墙不住咳嗽,大口吸气。
这两人正是韩湘跟海藻。两人下定决心将那害人害己的鸦片烧掉,可是却没料到鸦片根本点不着。呆了半晌,韩湘眼珠一转,去点那些破旧的桌椅柴草,心想这些东西总好燃烧了吧,到时候大火一起,说不定连着这些鸦片一起都烧了。令两人没想到的是,那间仓库里的桌椅都有些年头了,干燥异常,韩湘那火柴一引,火便不由控制地蹭蹭烧了起来,顿时小仓库里火光漫天,浓烟阵阵。韩湘跟海藻被烟火一逼,差点昏过去,急忙携手往外跑。
杨文远看到两人没被抓住,心中一喜。赵令三人却是心中一寒,心想自己三人虽然跟杨文远打个平手,但是一旦韩湘在一旁捣乱,自己三人还不立刻败阵?果然韩湘立刻就道:“杨小哥,我来帮你!”
赵令三人连珠叫苦。哪知道韩湘还没动手,遥遥看见远处杜安士领着十几个地龙帮弟子冲赶了过来。杜安士远远看到韩湘跟海藻,心中大喜:“这次看你们往哪逃!”但是跟着就觉着不对,一看路边那间屋子,正在不断地往外冒浓烟,心里立刻就慌了,心道:“我的黑粮!我的心血啊!”连看都不看韩湘几人,拼命朝着小仓库跑去,到门前一瞧,仓库里面早已经充满了火焰,噼噼啪啪之声作响不绝,而仓库外面,仍旧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杜安士心中一疼,眼前一黑,就要昏倒,一个地龙帮弟子急忙扶住他,杜安士吼道:“救火!赶紧救火啊!”那地龙帮弟子道:“帮主不要慌!这间屋子孤零零一座,不会引起大范围火灾的。咱们慢慢来就行!”杜安士一巴掌朝他打过去,喝道:“去你妈的!我的黑粮都在里面啊!”那地龙帮弟子被打的晕头转向,一听说鸦片在里面,自己跟着也慌了,急忙领着几人去抬水救火。
韩湘大笑道:“烧的好啊!烧的好!”杜安士双眼通红,回头看着韩湘骂道:“小兔崽子!肯定是你做的!”怒急交加下,领着手下,轰隆隆朝着韩湘奔来。韩湘跟海藻一看打不过,拔腿就跑。这时候火光闪烁,早就把小仓库周围照的分明,杜安士狂怒之下指使着手下四处拦截两人,韩湘跟海藻左冲右突,在其中闪躲。
说来也巧,本来今晚上小雨淅淅沥沥下着,没有停的迹象,这时候韩湘火一烧,雨反而就停了,跟着徐徐地刮起了风。风助火势,顿时烧的更旺了,渐渐的,小仓库附近的地面平坦处都已经被火焰烤干。
这时候远处一个人大步跑了过来,脸上横了一道刀疤,这个是阮中枢,他一开始被韩湘打晕,不久就醒了过来,打算从北门离开王府,可在老远就看到一阵阵浓烟,心中担忧,急忙赶过来。果然是鸦片被烧了,心中勃然大怒。这次他跟杜安士贩卖鸦片的量巨大,几乎把自己的家当全都搭进去,换成了鸦片,如今被韩湘一把火烧了,如何不心疼?阮中枢在一旁气忿忿站着,咬牙切齿地瞪着杜安士。
杨文远三人依旧在不停地缠斗,四人早就是强弩之末,但是依旧苦苦支撑,势成水火之下,谁要是坚持不住,立刻横尸当场;杜安士跟手下分散开来,围捕韩湘跟海藻,韩湘两人也是险象环生。正在这时候,先前派去救火的几个地龙帮手下一人提着一桶水,一颠一颠地奔了回来。杜安士跟阮中枢心头一振,急忙吼道:“谁要是能灭了火,赏一百大洋!”
杜安士话音刚落,突然听到一阵咔咔咔的声音,原来是屋子的顶梁烧断,房顶上的瓦片扑棱棱往下面火光里掉落。火势被砸之下,顿时小了许多。韩湘跟海藻心一紧,祈祷道:“不要灭!不要灭!”杜安士眼看形势大好,吼道:“赶紧浇水啊!”几个地龙帮弟子急忙弓起身子,将手里的水桶,往火势大的地方乱浇。果不其然,一轮水击之下,火焰小了不少。地龙帮弟子赶紧拿着水桶在地上的水洼里刮雨水,继续乱浇,火势登时小的多了。地龙帮的弟子吼叫一声,冲上前去脱下衣服胡乱拍打,火势终于被熄灭,此时只见烟尘滚滚,一股浓烟直冲天际。
韩湘跟海藻心里凉了半截。阮中枢心中一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杜安士狂笑不已,喝道:“给我抓住??????”一语未毕,突然地上莫名其妙地卷起一阵旋风,那旋风渐渐扩大,扩大,卷上了小仓库中,将那段烟柱包围在旋风当中,突然“轰”的一声,火势复燃,连着先前那股浓烟,一条火柱怒吼着直冲天际,火光闪烁,顿时将小仓库前照的如同白昼,光芒照过了整个王府,顿时将BJ城的半边天染红。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