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桐沿着血迹一路向前,一路上白色雾气越来越浓,但是脚下的血迹却越来越清楚,也越来越新鲜,他知道,现在肯定离那元凶不远了。
手悄悄握向剑柄,整个人都紧绷起来,随着聂桐慢慢的向前走,他整个人也越来越警惕,虽说他内心笃定那元凶必定是受了伤,但是受伤程度 他没法判断,再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聂桐还是对自己的修为没信心。
聂桐并非是唯利是图之人,为了宝物连性命都不要了,相反他非常爱惜自己的生命,只是现在都已经走了这么远了,而且很明显马上就能见到正主了,聂桐自然不想放弃,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若是连一点险都不愿意冒,那也只能与机缘无份了。
周围的迷雾越来越浓,聂桐现在的视线范围已经被压的很窄了,几乎只有自己周身一米的范围,超过这个范围,基本上就看不清了,而聂桐也比刚才更加谨慎,那柄古朴长剑几乎已经出鞘,这样若是有人想趁机偷袭,他至少能极快作出反应。
随着视线范围的压缩,血迹也越来越不明显了,直到聂桐走到一个小土堆前,他发现血迹悄然失去了踪迹。
“看来那元凶就是在这附近了,不知其到底是人还是另外一只强大的妖兽”。
没有了血迹的指引,聂桐只能在四下搜寻,希望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就发现土堆下面竟是一个虚掩的洞府。
聂桐小心翼翼的靠近洞府,从它周围泥土的新旧程度上看,这洞府确是这两天才挖的无疑。
“这洞府仅一人能通过,莫非这元凶竟是个人类修士”,聂桐摇了摇头,妖兽也有体型小的,都已经到这了,想要自己放弃那是不可能的,无论是人类还是妖兽,说什么都要进去看一下,说不定就有天大的机缘在等着自己。
聂桐一咬牙,就准备进入洞府。
洞府入口并不宽敞,以聂桐这瘦削的体格也才刚好能够过而已,若是前方突然出现一人想要偷袭他,绝对无法躲过去,连转身都不太可能,只能去徒手硬接。
聂桐心里自然知晓这些,这段路也是走的心惊胆战,生怕突然有个什么东西跳出来,不过好在一路有惊无险,短短几个呼吸,他总算是走过了那条狭窄的通道,进入主洞府了。
主洞府就不像刚才那么窘迫了,但是由于入口通道比较狭长,洞府内没有光线可以照射进来,可见度并不是很高,聂桐从怀中掏出一火折子点亮,入眼的一幕令他毛骨悚然,差点没将他吓晕过去。
洞府中央,只见一清瘦男子正盘膝端坐在地上,双目虽然紧闭,但是仍能感觉出这男子英气逼人。
这一幕着实将聂桐吓了一跳,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这么突然地冒出一个人来,心里多少还是会有点害怕。不过看那清瘦男子的模样,似乎有些不正常。
聂桐虽说进来的时候是轻手轻脚的,包括点亮火折子也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但是周围环境的变化,按理来说那清瘦男子多少会有点反应的啊,而他却依旧在打坐,像是老僧入定了那般一动不动,完全没注意到聂桐的到来。
“难道他已经死了”,聂桐在心里画了一个问号,不过随即他便肯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仔细观察,原来是他发现了这中年男子胸前心脏位置竟有一碗大的伤口,伤口的血液还未凝固,依稀的还有些新鲜血液从中咕隆咕隆冒出来。
“此人必定是与那无名妖兽争斗之人,看这情形,定是受了致命的伤,失血过多致死的”,聂桐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便尝试着壮着胆子朝那清瘦男子走去,看看是否真如自己心中所想那般。
中年男子略微显瘦,可能与妖兽争斗的过于激烈,全身的衣服已经碎成布条状,沾满了鲜血,再加上其胸口处那碗口大的伤势,可见其生前定是进行了一场生死较量,虽然最后那妖兽也死于他手,但是自己也由于伤势不治,流血过多陨落。
聂桐感慨万千,朝着这中年男子作了个揖:“前辈与妖兽相拼,落得个身死道销的结果,克死他乡,晚辈与前辈既同为人族修士,必定不会让前辈曝尸荒野,既然前辈选择在此,晚辈必定不会让他人惊扰前辈长眠”,说完聂桐就欲退出这洞府,他也不管后者是否能听见,更忘记了当初追寻至此的目的。
然而正当聂桐转身欲走时,只听“啪”的一声,中年男子那原本盘膝坐着的身体,此刻却轰然倒地。
突如其来的声音也使得聂桐停下了脚步,若不是之前已确认了这中年男子已经陨落,此刻怕是又要被吓着了。
聂桐再次朝这男子作了个揖,就上前想将他的身体扶正。
“咦,这里竟然有一封血书”,正当聂桐翻转那男子身体时,在期后背处发现一张带血的丝绸,上面依稀可以辨认出字迹,他心想,这封血书必是这中年男子弥留之际所留,可能关乎他的来历。思量完,聂桐便朝手上的血书看去。
血书上字迹并不多,虽然血液经过丝绸会渲染,但是聂桐还是能从上面辨认出字迹来。
一炷香后,聂桐收起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