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姬元不教任何东西,就让严渠跟着师兄们一起下地耕作。叶馨为他们做可口的饭菜,还帮着姬元收拾屋子,短短几天,住宿的环境焕然一新。
姬元嘴里一直念叨着叶馨是个好姑娘,对其赞不绝口。他每日喝酒发呆,一天对他来说过得很快。
看着三人在劳作,姬元只顾大口喝酒,酒在他的眼里和水差不了多少,他不想醉的时候,喝多少都没用,整个宗门里敢和姬元拼酒的人还没有出现过!
喝尽了壶中的最后一滴,姬元回头看去,“叶馨,给我拿壶酒来!”他盯着屋子的方向,大喊。
“师父,没酒了!”
姬元出于对叶馨的喜爱,破例让她直呼自己师父,形同弟子,而且对叶馨照顾许多,令屠洪和老白都羡慕不已。
“没酒了?”姬元晃了晃手上的酒壶,又看了看地里的三人,“你们把手上的活儿停下来,给我去办一件要事。”他虽离得远,但是声音洪亮,被说是耕地里的人,方圆一里都能听见。
这声音传入三人耳中,老白立刻明白了姬元的意思。他带着屠洪和严渠立刻飞到姬元的身前,笔直地站好。
“师父有什么吩咐?”
“去给我到宗门的老商家那里,买三大缸酒来。”
“老规矩?”老白问。
“老规矩。”
点了点头,老白给两位师弟使了个眼色,严渠和屠洪跟着就上路了。除了严渠,两人都知道姬元嗜酒的特点,他们经常去宗门的酒肆为姬元卖酒食。
在偌大的宗门里,也有不少人喜欢饮酒、吃些小吃,城主为了方便修者,特意搬了些酒肆和商家入驻宗门。还有一些奇珍异宝,武器装扮之类,商家都是城主信任的人。他们在宗门里经营一则收取钱财,二则收取修者的贡献,为宗门出力多少,地位多高都算是贡献。
姬元身无分文,贡献早就用得一干二净,但是人家是长老,赊个账没人敢说什么,于是在商家里有了姬元可以赊账的不成文的规矩。当然,能享受这种待遇的人,也只有姬元一个。
了解了这些,严渠顿感惊讶,“原来还有这么一说。”他跟着老白一路而去,对宗门的了解又深了一层。
“那两位师兄应该挺有‘钱’的吧?为整个宗门种地,一定换得不少贡献。”
“我们的么……”屠洪欲言又止,说得断断续续,“这个……你知道,赊的账总是要还的,师父他老人家天天喝酒,做弟子的总要担负起这个责任。”
严渠瞬间明白,原来他们都在帮姬元还债啊!
不多时,三人就到了酒肆,除了酒肆以外,竟然周边还有许多其他的店面,像是下界的繁华街道一般,许多花枝招展的女修者正在挑选首饰。严渠苦笑着摇摇头,哪怕是修者,女人还是那么爱美啊!
“看什么呢?进来!”老白见严渠站在外面,喊道,“刚进门不要去瞎看那些姑娘,他们有的年纪都可以做你奶奶了,而且脾气一个个大得很……”说到后面,老白自己也不经意地瞥向了一个白得透明的女子,短暂地停留后,他收回了目光,“赶紧进来搬酒!”说完率先进入了堂内。
严渠应了一声,跟随在屠洪的身后。
“嘿嘿,老白那是自己受过伤,别理他,修行之人还管什么年纪。几百岁的和几十岁的有什么不同。我看那个白白净净的就不错。”屠洪也看到了那个女子的背影。
“嘿,真是癞蛤蟆像吃天鹅肉,你们姬派还想和宫派的大美人搭上关系?”一声刺耳的嘲弄像是针一样扎了过来。
严渠向声音的主人看去,是一位白衣少年,神色骄蛮,对姬派的人明显不屑。他的身边还有几个少年,穿戴都很华丽,和严渠他们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就是,就是!姬派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啊!小兄弟,提醒你一句,姬派不过就是消磨时间的破地方,也就这两个废物愿意去,你看我身后有几个是从姬派转入我派的,现在混得可是风声水起!再看看他们,还在种地!哈哈哈!”
有人应和着,“哈哈,是啊,看清楚了!”
“这小子看上去傻傻的,估计是被骗进去了,还迷糊着呢!等他过一阵子就知道了……”
不少人的嘲笑像是冰水一样灌进来,严渠冷冷的听着,面色不变。他的年岁很大了,心性自然不是这些少年可比,一两句话不能激怒他。
屠洪暗自佩服严渠,他也无所谓地等着大师兄谈好搬酒,两人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呆若木鸡的境界,虽非最上乘,可没有一定的修为是难以达到的,嘲讽的几人只顾说话,根本没有察觉到双方的境界之差。
“师弟,搬酒。”老白喊道。他和老店家已然谈好,自己扛着一大缸的酒水出来。
那大缸大得可怕,普通人定然搬不动,满满的一缸酒还不能洒,老白凭借着耕地的历练,搬起来得心应手。
“只会做杂活的废物!”不知是谁低声骂道。
老白只当没听见,大步往外走,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