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束芝和刘权贵对峙着,一个抿紧了嘴唇,脸色苍白;一个得意地笑着,红光满面。
“你就不给一点活路?看在我丈夫的面子上……”
“呸!给他奶奶的面子!一个死人跟我谈面子!老子被他毁了多少好事,你不是不知道,我当年建酒坊好好的,他给我拆了,说老子强占民居!老子给钱了,占个屁!还有那次过河,故意给我下绊子……”不提束芝的丈夫还好,一说开,刘权贵一肚子苦水往外冒,他看上了束芝又怨恨她的丈夫,使他更加不可能放过面前这个女人。
刘权贵经常借助势力强占民居,给一两个小钱就打发了住户,想要生计的人只好为他打工,在本属于自己家的房子里给他打工换口饭吃。他反倒把自己说得很无辜的样子,任谁听到都会骂他无耻。
“要是他不死,我迟早也弄死他!至于你,我要定了!哼,你再说一个不字,嘿嘿,我现在就要了你,就在你这屋里!”刘权贵环视一周,看到的都是破旧的桌椅,唯一看上去新一点的就是刚换的门帘,“你的两个孩子还没回来吧?到时候他们回来一看自己的娘亲一丝不挂,在我旁边……会怎么想呢?啊?哈哈哈……”
两个侍卫吞了口唾沫,上前提醒道:“这里靠近街道,不合适吧?”
刘权贵冷冷说:“她要是想叫就叫,我把她和我以前的勾当宣扬出去,看她这寡妇怎么做人!”说着,他又换了一副憨猪一样的嘴脸,“对了,我怎么忘了,这也是一个筹码,哈哈,哎呀呀,你怎么反抗我嘛!早些从了吧。”
束芝的双手耷拉下去,垂在身侧,头也低垂着,泪水从两颊滑落,无声地抽泣着。一个弱女子,面对命运的不公,再也无法抵抗。
同样在哭的还有叶馨,这个小姑娘的指甲扣着墙皮,一层层墙灰被她扒下来,她狂野地哭着,身体不停地耸动。严渠拼命地按住他,捂住她的嘴,尽量用自己的胸怀贴住她,不让她发出声音。
外面是沉默着的悲伤,里面是挣扎着的悲伤。
良久,束芝抬起了头,她像是换了一个人,眼神中有光在闪:“我跟你走。”
刘权贵脸上的肉摊开了,他一把握住束芝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笑道:“早该这样,省得我硬来,多不好啊!哈哈哈哈,美人,今晚就把你接过去!”
“任凭您吩咐。”
“你的女儿也一起带来吧。”刘权贵似是随口一提,眼中却露出了慑人的淫光。那一刻,束芝伏在他大臂上的手明显地感觉到刘权贵一瞬间的紧张。
束芝霍然站起,眼睛圆睁,咬牙切齿:“滚!混蛋!我可以给你,我女儿才十二岁!畜生!”刘权贵还要上前,她连退几步,靠住了墙面,“给我滚!你说什么都没用!畜生!”
刘权贵爱玩弄幼女,她也知道,准确地说,这个家伙什么货都通吃,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她猜到了刘权贵的意图,想要她是假,要她女儿是真!
“哼,给我动手!我玩完了,赏你们!”刘权贵大怒,挥手吩咐身后的侍卫。
“娘!”
叶馨跑了出来!她在严渠的手上留下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牙印。
所有人看到叶馨都愣住了,刘权贵更加是眼睛移不开来,心脏砰砰直跳,一副色相尽露。
束芝则是大惊:“不是让你回老屋吗?阿渠呢?”
“对不起,我在这儿。”严渠撩开门帘,也出来了,他有意无意地挡在了两人身前,遮住了刘权贵一行人的视线。
刘权贵踹开了凳子,“这就是你的一双儿女啊,嘿嘿,不错。来啊,给我都抓起来,束芝留给你们享用,男的卖掉,女儿么嘿嘿……”
“是!”他的手下听闻有这么好的事,赶忙冲上来,两个肌肉大汉对付孤儿寡母三个还不是易如反掌。
叶馨吓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娇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严渠自然不惊,只是他现在元力很弱……
凶神恶煞的两名大汉冲了过来,虎目圆睁,气势非凡!
冲得快,回来得更快!两名大汉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打了回来,那股力量像是一道墙壁拦住了他们,更将他们的冲击力反弹回来,返还到他们的身上!两名大汉翻滚了几圈,撞在了墙面上,嗷嗷直叫。
这是元力!
严渠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他没想到束芝竟然会使用元力!
天地之间,万物混成,有天地生衍而成的元气是为万物生长进化的基础,元气无穷无尽,蕴含着的能量也无限广大。人群中有一类人,能够利用元气,化作自身的力量,这类人被叫做修者。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成为修者,一般人的身体虽然也能运载元气,但是无法吸收和释放,即不能流通运转,这样的人终究是普通人。而修者不同的地方就是可以运转元气,化为元力,其效果远超想象。
摆在眼前的就是一个例子,一个寡妇竟然将两名大汉打翻在地!
严渠大概猜到了一点,是束芝的丈夫发现了束芝有成为修者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