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歆白一脚踢开了小婢女,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吓得采苓儿赶紧跟上,毕竟在景歆然来景府之前,景歆白可是景大夫人唯一的掌上明珠,住的那自然是景府最好的院子,位置就在景府的正中间,比景大夫人的院子稍微靠后一些,景家毕竟是大户人间,景府占地面积很大,这里离后花园着实不远,景歆白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出去都是做轿子的,今天气昏了头,竟然直接冲了出来,若不是采苓儿及时跟上,恐怕她就要一个人冲过去了。
凭着内心中的一腔怒火,景歆白很快就冲到了后花园的门口,由于侧门比较近,她就从侧门进入了,远远地她看到睡莲儿带着几个婢女端着瓜果、点心走过去,顺着他们走动的方向,她发现了景歆然和荆意涵休息的凉亭,看起来两个人正在有说有笑、心情十分不错。景歆白不由地看的怒火中烧,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手撕了景歆然。
她正要冲过去,采苓儿一把拉住她,赶忙说,“小姐万万不可冲动啊,奴婢看他们休息的凉亭后面有座假山,不如我们躲在那里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这正午的日头晒得很,小姐这一路走过来也留了不少汗,不如先歇一歇再去见荆意涵公子。”
景歆白觉得采苓儿说的很有道理,自己现在大汗淋漓的样子确实不适合之间见到荆意涵,免得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应允了,和采苓儿偷偷地从后面绕到了假山中,刚好听到了荆意涵约景歆然在正月十五的晚上相见,一起去看屋里的灯会。
她的怒火更胜了,甚至指甲活生生地从假山上扣下了一块石块,连采苓儿都被吓了一跳。景歆白渐渐冷静下来,继续听着景歆然和荆意涵的谈话,掌握了他们打算在后花园的小门外碰面等重要细节,不久后景歆然和荆意涵看天色有些暗下来便回院子了,景歆白也带着采苓儿从假山后面出来,景歆白对采苓儿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荆意涵早晚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我一定要想个办法阻止他们明天碰面,景歆然这个小恬不知耻的贱人没有资格和我抢!”
虽说景歆白是名满京城的贵女,但实际上心肠歹毒,虽然景大夫人已经向她解释多回,说景歆然被带回来只是为了稳固景家在京城的势力,过几年就把她嫁出去,但本身她还是对母亲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这个私生女还百般疼爱有意见,尤其是这次看到自己喜欢的荆意涵竟然约了景歆然明日去城西集市一起灯,她内心的怒火简直上升到了极点,今天下午就差点按捺不住直接在后花园给景歆然难堪了,幸亏最后被采苓儿劝住。想到这里,景歆白将采苓儿叫了进来,赏了她五两银子,说“采苓儿姑姑,我知道你是向着我的,今天下午多亏你及时相劝我才不至于酿成大祸。”采苓儿连忙跪下,“奴婢不敢当,奴婢不敢当啊,那贱女人欺人太甚,奴婢也是很难忍耐啊!”
“这就是我找姑姑来的原因了,这景歆然与荆意涵早都相识,两个人关系相当不错,我怕若是我不加干预,这次再让他们一起去城西集市赏了屋里的灯的话,怕是我再无办法得到荆意涵了。”
“小姐何出此言,小姐乃是我景家唯一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又是名满京城的贵女,景歆然这个小贱蹄子有什么资格和小姐挣!”
“话是这么说,但我总归是有些不放心的,谁知道这个小贱蹄子还有些什么阴险的招数防不胜防呢?不知姑姑有什么好的建议?”
听到景歆白的话,采苓儿轻轻地把嘴巴凑近景歆白的耳边,轻轻地吐出几个字,“不如就找人坏了她的清白。”要说这采苓儿姑姑,那可是当年景大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景大夫人能从一个少大夫人一路走到如今景府的大当家的,这手腕和魄力自然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她亲手调教的采苓儿自然也不会差,从景歆白很小的时候,景大夫人就指定了采苓儿作为她的贴身大婢女,如今景歆白有名满京城的贵女称号自然也离不开采苓儿姑姑的教导。当然,从景大夫人那里学来的手腕她也没少交给景歆白。景歆白听完之后大声叫好,“好,不如就把她扔到妓院去,花钱找个五大三粗能恶心死人的那种嫖客,破了她的身,叫她还怎么勾引男人,不对,这还不行,咱们再找几个人,安排个捉奸,我不仅要让她失去清白,还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景歆然是个什么样子的贱女人!”
采苓儿听了景歆白的话心里直叫好,心想大小姐总算没辜负景大夫人的一片苦心,没辜负自己对她的教导,但她还是得继续尽到自己的责任,大小姐毕竟涉世未深,想法和狠毒的劲是够了但总归是想得不够全面细致。“奴婢觉得,咱们这事还是得好好谋划一下,毕竟她景歆然习武这么多年,武艺高超,若是她醒着的时候,怕是一般的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我们又如何能把她弄到妓院去呢?”采苓儿接着提醒景歆白。
景歆白一听采苓儿这么讲,顿时觉得有理,便说,“姑姑考虑得真是细致,我真是自愧不如,您看我把她引到我这里来,在所有的食物里面都加上药把她迷晕怎么样?”采苓儿觉得这个主意还是不错的。景歆白和采苓儿又合计了半宿,把每一个细节都过了一遍,力求万无一失,虽说已经熬了半宿,但景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