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能代劳几日?”玎珂却伸手拽住袁尘,“不要!”她已哭得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虚弱不堪,“你身为统领却擅自离开领地,这不是给敌人机会吗?”
“可是……”袁尘还欲开口,玎珂的手却覆在了他的唇上,“除了儿女情长还有百姓,他们都在等你,我,不过是离开一段时间,你若想我安排好北平的事来上海看我便是。”
玎珂的深明大义,让何副官也出乎意料,“嗯,你等我!”袁尘捧起她娇嫩而苍白的脸庞,终究是难以割舍,但他垂下眼帘除了拥抱,别无其它。
“少帅,这些都是刚送来的文件。”何副官抱着一摞文本放在袁尘的桌子上,他却始终笔不停辍,埋头在纸上写画,何副官徐徐关上门,门缝间却是袁尘蹙眉认真的神情。
外面天气太冷,专列内却是温暖如春,一层层薄薄的雾气蒙在车窗上,玎珂伸手在冰冷的玻璃上一笔一画写下:袁尘。
每一画都能擦亮玻璃望清窗外,却望不穿他的身影。
袁尘停下钢笔,他蹙眉盯着批改了半晌的文件看,可稿纸上却只写满了两个字:玎珂。
袁尘起身站在窗前,军部窗户朝南,夕阳的余晖逆着光照在他卡其色的军装上,此刻她已经进入山东境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