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嗯,在拉萨了,嗯?你明天也要到这儿了?嘿嘿,行啊,我过去接你。”锦瑞挺兴奋,和泽阳分开都快一个月了,因为在外面,也不能经常进空间,俩人见面的机会就非常少,现在听到他能过来,怎么不让她高兴。
方翔刚走下楼,就听到锦瑞打电话的声音,他心里一沉,故作笑颜地问:“是秦泽阳吗?”
锦瑞笑着说:“嗯,他明天也会过来。”
方翔点了点头,有些口干:“很好。”
锦瑞注意到了方翔的异样,想着他和泽阳可能在上次数学竞赛中有些不愉快,所以这次听到他的名字,才会有这副表情。
然后仔细想想,方翔和泽阳见面还真有些不太方便。就泽阳那紧张她的脾气,看到她和“前暗恋对象”和谐相处,还不让他打翻了醋坛子。但是她也不能直接让方翔离开,怎么说,他俩现在还是合作伙伴不是?
锦瑞不想为此苦恼,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即使被泽阳见到,也不过是看他几天臭脸而已,有时间想着这些事情,不如去布达拉宫看看。
想通了,锦瑞就无视了方翔的表情,说:“我要去布达拉宫看看,要不要一起?”
方翔心里有再多的想法,脸上也就显露半分而已。听锦瑞好似未觉他神色有异的问话,心里也暗自庆幸,他对她突如其来的好感,让他都有些措手不及,他更没有心里准备让她知晓了。
“来拉萨不到布达拉宫,让我那群损友们知道了,还不笑死。”方翔语气轻松,调剂着刚才有些沉凝的气氛。
锦瑞也配合地笑笑,俩人都不再提泽阳的事情,而是向着布达拉宫行去。
一路走过长街,看到一群群僧人、藏民们在路上磕着长头,还有几个僧侣在一旁虔诚的转经,锦瑞看着他们,心里也被他们的虔诚所感染,脚步不由地放慢,放轻,她缓步走到了布达拉宫的宫殿脚下,站在那儿,感受着来自布达拉宫的庄严。
她站在那儿好一会儿,然后找了一座低矮的白塔,在阴影处,靠着墙角坐了下来。
方翔有些意外,明明已达宫殿脚下,却不见她上去,他略略停顿之后,心想,大概她走了这么长的路,累了吧。
于是他也不打扰她,靠在墙角,默默陪着她。
太阳越升越高,气温也慢慢的高了起来。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
布达拉宫是每个旅客必到之处,锦瑞看见一群群穿着时髦衣服的人们,说说笑笑地走在路上。
锦瑞心想:“没有信仰的人即使走进了布达拉宫,也不过看一堆青铜雕塑罢了。”
锦瑞又看到了祈愿者,他们年纪都挺大了,有的是千里迢迢的从牧区一路拜来。他们膝盖处都绑有厚厚的毛皮,这些人脸上虽然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有些人的额头因为长途跋涉磕长头,而留下了深深的印疤。但是他们的眼神都相当的纯净,像初生的婴儿一般。
锦瑞看到他们一心一意的磕着头,每三步就伏□子,让自己的身子与大地做最亲密的接触,他们认为大地是自己的父母,自己应该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
锦瑞想:“像他们这般的时候,她也就可以上去了,此时就好好感受这里的梵音与人们的虔诚吧。”
看着日头慢慢落下,方翔望着锦瑞就愈加不解,他看着她也不闭眼,只是这样专注看着路人,怕她耽误了摄影的时机,上前问:“都休息大半天了,我们不上山拍摄吗?”
锦瑞露出丝浅笑:“还不是时候。”
方翔看着锦瑞的目光依然投注在路上身上,他直起腰,望着她,觉得很挫败,越和她相处,他就越无法猜透她的心思,她的行为总让他无法理解,比如明明可以很方便的来到拉萨,她偏偏想要步行;明明布达拉宫就在眼前,她却双腿一盘,坐在山脚之下一整天。
但是他妈的,她的这些怪异行为,他猜不透,却更加引起他的好感,更想去了解她!
他就是犯贱,曾经唾手可得的时候,他弃之如草芥;现在她对他并无半点特殊,他却打心眼里想得到她的关注。
正在他胡思乱想,声讨自己的时候,一个斯斯文文的男生,惊喜地望着锦瑞,高呼:“苏锦瑞,终于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