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军人,不是您的情妇,少校。"她低声重复这句说过无数遍的话,嗓子里压抑着几乎要破口而出的怒骂。她告诉自己,还不是时候,她必须要忍耐。
施瓦茨冷笑一声,"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萨琳娜,提醒你一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一再的挑衅和试探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她差异的挑眉,"抱歉,我不懂您的意思。"
"我给过你时间了萨琳娜,别告诉我你还没想好。"他危险的眯紧眸子,原先看上去温和无害的脸上此时只有满满的不耐和嗜血。
她闭了闭眼睛,努力压下即将喷涌而出的一口老血,恨不得一掌劈死这个自以为是的禽兽男人。什么叫他给过自己时间了?她有说过考虑做他的情妇这种话吗?难道上一次回学校不是她自己强烈要求的吗?
她忍了又忍,还是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稳着声音道,"事实上我以为我已经和您说的很清楚了,没想到还是引起了您的误会。我并没有想做任何人的情妇这样的想法,万分感谢您的看重,不过我真的不需要。"说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讽刺。
"你这种行为是相当愚蠢的。"施瓦茨第一次在萨琳娜面前露出了令她感到陌生的冷漠,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冰冷的眸子里毫无感情,"我以为前阵子的教训会让你长点脑子的,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的天真!"
"你什么意思?"
施瓦茨冷笑着并没有回答,"看来你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奥尔巴赫中士,希望你的天真能让你活得久一点。"
他冷酷的说完毫不怜惜的松开揽住她的手臂,利落的转身离去。舞池中央,被男伴单独抛下的萨琳娜显得突兀而又可怜,这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而显然怒火中的施瓦茨并没有想要给她留下任何一点面子。
面对四周或异样或同情的目光,萨琳娜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真是个没有教养的野蛮人!
"女士们先生们,现在又到了我们的演出时间!"
这时候舞台上主持人的声音恰好将萨琳娜从窘境中解救出来,舞曲声慢慢小下来,宴会厅中的人们纷纷看向激情洋溢报幕的主持人。随着主持人的介绍,率先出场的是一群穿着中世纪服装的意大利人,他们带着复古的面罩,手中拿着表演用的击剑走上台。
"好了,先生们,可以开始你们的表演了。"主持人微笑道,退后一步准备下台。
"真是抱歉呢,我想我们还需要再等上一会儿。"
站在舞台正中央的男人揭下面罩,耸耸肩无奈道,"我们的伴奏乐师还没有到,我想他可能又睡死在酒店高档的大床上了,要知道那家伙从来都没什么时间观念。"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主持人尴尬的站在台边欲下不下。和对于时间观念有着近乎苛刻要求的德国人不同,习惯慵懒生活的意大利人对于集体意识和守时观念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淡薄。可是今天毕竟是正式场合,他们都没有料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迷糊的意大利人仍旧会忘记表演时间。
"啊,那真是太不巧了。"主持人不得不再度回到台上,生硬的对看上去懵懂的毫不在意的几个意大利人笑道,"这里有几位同样优秀的演奏家,我想他们同样能奏出让你们满意的音乐,何不先让他们先代替您那位迟到的朋友呢?"
几个意大利男人站在台上面面相觑,他们凑到一起小声但认真的商量了一会儿,直看得主持人额头上冷汗直冒,台下也开始出现掩饰不住不满的窃窃私语声时。先前摘下头盔的那位意大利男人才勉为其难的对着主持人点点头,不情愿道,"那好吧,可怜的布鲁斯,肯定会因为被取代而十分沮丧的。"
主持人努力控制住嘴角不要抽搐,深吸了一口气,强笑着示意替补的乐师上场,再次报幕后就擦着汗离场。
站在中央的男人重新戴好了头盔,抬手示意乐师开始演奏,优美的钢琴声在宴会厅中流淌。几个男人两两分组摆好姿势,随着乐声姿态优美的开始表演。萨琳娜站在台下扰有兴致的看着几个人的动作,他们与其说是在击剑,倒不如说是在舞蹈,只不过这舞蹈将力与美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看上去别样的赏心悦目。
萨琳娜不自觉的将他们和中国流传千年的剑舞比较,发现两者各有千秋特色迥然,中国的传统剑舞表演形式也是多种多样,但更多的还是重视动作上的空灵和飘逸,讲究的是姿态优美行云流水。而意大利则更注重力量和动作的艺术性,带着西方骑士特有的优雅与矜贵。
"看够了吗?"
突然,一声冷硬的严肃的声音不悦的在萨琳娜身侧响起,莱希特冷着一张脸,表情严峻的瞪着她,"我似乎叮嘱过你,今晚按时到场来找我的,萨琳娜中士。"
"那真是抱歉,我可并没有看到你在哪里,教官。"她面不改色的撒着谎,"事实上我找了你好一会儿了,刚才还跳了一支舞。"
莱希特面色微微缓和了一些,刚才他被那群日本军官缠住问了好半天关于军中编制和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