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没听到吗?”
先前施暴的匪徒见萨琳娜依旧一动不动的缩在原地,立刻粗暴的吼着向萨琳娜抓来,就在匪徒小山般的身子俯下的一瞬间,在独眼男人看不见的阴影角落里的萨琳娜以难以置信的速度突然动了!
“怎么还不下来?”
推搡着叶戈尔和保尔下车后的独眼男人不耐烦的冲仍在车厢里墨迹的匪徒喊道,“你他娘的都到地方了你进去再干不行?”
车厢里的匪徒仍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一动不动,独眼男人此时感觉到了不对劲,冲开车的匪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看看。
“呯!”
突然,一声枪响突兀的响起!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的匪徒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趁着司机一愣怔的瞬间,被匪徒遮住身形的萨琳娜猛地窜了出来!司机刚准备举枪,右手就已经被萨琳娜闪电般的钳住,一扣一抓,司机惨叫一声软倒在地!一切都发生在2,3秒之间,眼见着浓墨般夜色中突然冒出一群穿着野战服装的军人,独眼男人大吼着抓向不声不响间离自己已经有两步距离的叶戈尔。
萨琳娜见状死死忍住脚踝钻心的疼痛疾风般窜了过去,伤痕累累的双手呈爪状向独眼男人扣去!独眼男人有了上次被袭的经验脸上凶光一现,挪动巨塔般的身子敏捷的躲开了萨琳娜探过来的手掌,绝望下独眼男人大吼一声,猛地打开阀门对着萨琳娜胸口!
“呯!”
雷霆万钧之际,叶戈尔猛地攥住独眼男人开枪的胳膊向右狠狠地一撇!一声脆响,骤然剧痛下独眼男人凄厉的叫了出来。子弹险陷的擦着萨琳娜的鬓角打在了车厢里的匪徒身上,几缕金发悠悠荡荡的从空中落下,似乎是在诉说着方才的惊险。
与此同时,同样挣脱了束缚的保尔不耐烦的一把扯下蒙眼的黑布,从身边被他打晕过去的匪徒身上利落的拽出一把手枪,迅速的加入了混战,萨琳娜愣在当场,眸色一黯。
枪击,惨呼,怒吼,尖叫,痛呼,各种声音交织下,周围立刻陷入了一片混乱。先前劫持萨琳娜的残余匪徒很快被一拥而上的野战军绞杀一空,只剩下零星几个完全失去了战斗力的还在雪地里苟延残喘。一切都瞬息万变,方才还惊险万分的危险警报几乎在一瞬间就被解除。
萨琳娜喘息着摇摇欲坠的靠在吉普车的车门旁,脚下是奄奄一息的匪徒司机,他睁大了眼睛穿着粗气凶狠的瞪着她,因为疼痛整个脸上一片扭曲的惨白。萨琳娜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用未受伤的另一只脚对着他心脏右上方某处用力踩了下去!
匪徒司机闷哼一声,惨白的脸上瞬间滴血般涨的紫红,脖颈上青筋一根根可怕的暴突着,他试图挣扎却发现一动不能动!络腮胡下的大嘴徒劳的大张着却发不出丝毫声响,粗大的喉结上下滚动,嗓子里发出可怕的“赫赫”声,整个人如同一只即将渴死的鱼般痛苦的被死死钉在地上。片刻,司机匪徒眼珠上翻,眼白充满了鲜红的血丝,逐渐的声息全无。
混战中的男人们并没有注意到阴影的角落里发生的这一切,他们正在沉稳有序的冲进眼前老旧破败的公寓里,里面巨大的枪声一片片响起,震得墙壁上的碎屑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雪越下越大,冰凉的雪花一片片落在萨琳娜的脸上,身上,在她的眉毛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雪霜。
就如同她此刻的神情一般。
她的脸色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半合上双眸,她冷着脸拿起地上掉落的枪支,在车厢中中了一枪的匪徒身上补了两枪。之前对她是施暴过的匪徒哼都没哼一声就声息全无,血顺着车厢滴滴答答流了下来。黑夜中萨琳娜深蓝的双眸映着火光隐隐发出妖异的墨黑,脸色惨白如雪。
她自嘲的冷笑,伸出伤痕累累的双手将身上破烂不堪的大衣一把扯去,将手枪插在自己的靴筒当中,仅着一条纯黑的无肩背心和铅灰色的紧身皮裤,颓废的坐在了冰冷的雪地里。
“咔嚓!”
数声让人牙齿发酸的轻响过后,萨琳娜唇色迅速的转淡,背脊因为疼痛微躬。她咬着牙将受伤的脚踝毫不留情的转了几圈,直到确定转动自如,才喘着粗气捧起一堆冰凉的雪抹在脚踝上肿的老高的地方,快速的挼搓起来。
雪铺天盖地的往下倾泻,破旧不堪的公寓楼里火光四起,惊悚的枪声在深夜里显得别样刺耳,而在这样狂乱血腥的背景下,萨琳娜面无表情的坐在一片纯洁无暇的雪地里,穿着极单薄的衣服处理自己的伤口。独自舔舐的她犹如一头离群的狼,孤独却又倔强的忍受亘古不变的寂静。
莱希特从破旧的公寓楼里灰头土脸的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昏黄的火光下,一个曲线玲珑的金发女人背对着他们毫无形象的坐倒在雪地里,紧身的背心将她的背影勾勒的十分性感,她仿佛不知道寒冷为何物般将周围的雪一把一把的涂抹在自己的脚踝处,□在外的皮肤呈牛奶般柔和的嫩白,在黑夜中亮的刺眼。
他皱眉看向身后的叶戈尔和保尔,严厉的目光毫不留情的瞪着两个人,“她是我们朋友,长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