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菲利克斯,你还是死心吧,汉克中尉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不想被罚绕着训练场跑500圈的话,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好新生接待工作吧。”
叶戈尔?菲利克斯遗憾的摇摇头,站起身披上大衣。
“走吧,一会儿就宵禁了。”
第二天一早,萨琳娜整理好皮箱,站在窗前深吸了一口气。
“父亲”此刻一定是在雷霆暴怒,恶狠狠地吩咐管家想尽一切办法将她找回去。可她不会乖乖任他们摆布的,她嘲讽的冷笑,她可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贵族小姐。
具有巴伐利亚王国风情的市政厅前,停着几辆黑色的军用车,偶尔会有一群又一群穿着纳粹军服的士官从车前经过。这种情况在整个德国地区都非常常见,自从阿道夫?希特勒上台后,纳粹就成了德国的标志,事实上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场景,这总让她冒出一股别扭和违和感。
这是两个时空,她对自己说,应该忘了过去,好好活在当下。
她站在办公厅门前,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是马上的,还是伸手推开了门。办公厅里的接待员看起来很忙,不少人都围在接待员周围,还有一些人坐在休息区里等着,看见萨琳娜进来,不少人都仔细的盯着她看。
毫无疑问萨琳娜是美丽的,但更吸引人的是她身上那种不同寻常的迷人气质,神秘,幽静,却又奇异的有着军人般的英姿飒爽,明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美人通常会受到优待,即使在以严谨刻板著称的德意志,所以30分钟后,接待厅里依旧人满为患,她却已经拿着慕尼黑军官学院的入学手续站在了政府大厅的门口,上面艳红的印章仿佛初生的旭日。
今天阳光不错,似乎是个好兆头,她想,蓝眼睛里闪着愉悦的光芒。她并没有马上赶去学院,而是先坐车去了就近的邮局给父亲发了电报。
她想,她可真不是个好女人。
想象着“父亲”和那个女人接到电报后恼怒又暴跳如雷的样子,萨琳娜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上一世无辜身死,等李馥玉再次醒过来,已经变成了生活在德国巴登-符腾堡州的德意志女孩萨琳娜?奥尔巴赫。
萨琳娜的父亲是巴登的大农场主,他是个脾气暴躁易怒的男人,性格□霸道,重生到异世的李馥玉从一开始就本能的不喜欢这个颐指气使的男人。
萨琳娜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大出血过世了,而就在萨琳娜的母亲去世后不到三个月,她的父亲就又娶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家里的保姆,原来专门负责照顾萨琳娜怀孕的母亲,萨琳娜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她的父亲和年轻的保姆结婚后不久就把她送到了奶奶那里。
三年前萨琳娜年迈的奶奶因病去世,那个女人就怂恿着父亲将出落得越发漂亮的萨琳娜嫁给州长的侍从官。
李馥玉刚穿来的时候正是萨琳娜参加完奶奶的葬礼后回家的第一天,这时的她并不知道关于这具身体的任何信息。她还处于初来的惶恐不安和不可置信当中,可还没等她有时间去接受这离奇的一切,就被假笑着的后母和幸灾乐祸的妹妹硬拖着去见她的“未婚夫”,一个比她这个身体的父亲还要年长的老男人。
她开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在心里强自镇定着,一语不发的任凭两个陌生的女人随意的摆布着她。幸运的是她从一开始就能够听懂这个之前一直没怎么接触过的异国语言。
直到她看到藏在广告牌后面的妹妹露出得意和蔑视的表情,直到她的后母谄媚讨好的将她交给那位趾高气扬的秃顶侍从官,她才猛然反应过来,这两个自称着是自己这具身体的母亲和妹妹的女人,也许并没有对她安什么好心。
那个侍从官已经40多岁,头发都掉了一半,露出半个光光的脑壳子。而且他还有一个比萨琳娜还大两岁的儿子,可侍从官在州长面前能说上话,可以减免农场的税收,那个女人还想让她的宝贝儿子进到政府里去,而这一季的政府人事招募的负责人里,有个是侍从官的侄子。
她低着头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听着那个女人像买卖猪肉一样,和中年侍从官协商着她的价码。穿着单薄的黑色衬裙的她看上去有一种清冷的柔美,中年侍从官一边趾高气昂的和后母讨价还价,一边□熏心的用亵玩的眼神扫视着她的身体。
有一瞬间她是觉得十分荒唐的,尽管对异世还是如此的陌生,尽管心中仍旧残留着恐慌和未退的悲愤,可骨子里的桀骜却不会随着时空的改变而消退。所以,李馥玉在心里慢条斯理的想,事情可不应该是这样发展下去的,这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