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覃袭兰的第六感还是听灵敏的,晚上的时候,卢沣就和程教官抽烟抽的好好的,不知怎么就谈到覃袭兰。想到了今天的情形,卢沣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个覃袭兰把她和男兵一起训练,还真是可好主意!只是,这个女兵,不好弄啊!”
程教官一直不明白,这卢沣怎么就对这个女兵的事情如此上心,他也趁机问个清楚,“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了吧!你说,我一大老爷们天天对这么个女娃子下狠手,就是我那般战友都没少挤兑我,你说,我容易吗?”说起来也是一把辛酸泪了,对于覃袭兰的遭遇是女兵同情男兵心疼,而这群人就天天在自叫教官耳边念叨,就连他们平日里最不八卦的参谋长都还特意来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说部队不兴打击报复这一说法。然后就是其他战友每天的在他耳边念叨着他们手下的兵是怎么说他的,弄的他都快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反人类反社会的恐怖分子,人人得而诛之。
卢沣找了个地方,大盖帽一摘,坐了下来,想起这几天安老对覃袭兰的关切热度,他觉得心里更加烦躁了,“体检复查的时候,覃袭兰的身体素质可是名列前茅,而且她还不到十五岁,可塑性很大。她可是有着特种兵的先决身体素质,她心脏健康而脉搏和心率比正常人低百分之二十五,体温也比正常人低。据说她外婆是科班出身的西医还系统学过中医,估计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很注意养身。这都是我昨天才知道的,原本我只是想去去她的娇气,军营不需要的娇滴滴的大小姐。军队终究是男人的天下,她一没有半点血性的娇小姐,很难融入的。”
程教官笑了笑,不过是苦笑,这个兵他带的还真不怎么舒服,再说这些女兵们,真打起仗来还能指望她们吗?她们搞搞通讯、研发,再然后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就得了。这绝对不是程教官看不起女人,瞧不上女兵,而是在部队里这就是实实在在的惯例,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没有例外,“和着我就是这一功能!这里面太子爷公主还少,覃袭兰这方面好像没有突出的!再说,将来的事还不一定,你有必要操这么远的心吗?我说,你是不是太过于杞人忧天了?”
对于程教官的调笑,卢沣又叹了口气,覃袭兰这家世不上不下,反而是重不得轻不得,不管怎么说,她家在楚湘,那是实打实的地头蛇,“当然,和那群皇城根出来的八旗子弟来说,覃袭兰这点家世还不够瞧的,可是就是这不上不下的,还真是国防科大的独一份。况且,我手底下从来没有覃袭兰这样的兵,以往我带的兵都是清一水的大老爷们,不是义务兵就是学院派。别说带兵,就是遇都没遇过这样的,以前我在的团部女兵不多,还五大三粗的,就猫在通讯连,见都很少见。说句老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位有书卷气的人,她来报名的时候背着古琴,这哪里是来上学,明显是艺术家来修行的,后来我就想了解一下覃袭兰的家庭背景。这么一了解可不得了,她是七零三高地那片出来的,那片出来的人在军界里面那是清一片的儒将,而且,那里剽悍的民风可是了不得。在看看我们部队,他们那片户籍出生的兵那都是往西南、西北军区放的主。要说她父亲覃家到还真是泥腿子出生,七零三厂的地头蛇。倒是她外家值得关注,她外公是楚湘首屈一指的国学大家,外婆的湖湘地区女权主义的先锋,那是实打实的文人,文人气节和气派是半点不缺。这老两口都是文人,清傲至极,我行我素,有点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隐士的味道,所以一辈子都窝在小镇。就王家,据说是先祖是琅琊王氏,这个无从考究。但是一门五状元,百年七进士可是实打实的,为这我还真去翻过他们的县志。虽然这些个高门大族都没落了,但是还是书香世家,覃袭兰自小是外公外婆带大的,自小当成男儿养,确切的说是她外公把当她成了士大夫而且是魏晋名士的士大夫在培养。覃袭兰自小就是状元专业户,性子是随性不羁,智商高情商也是杠杠的。说的好那是随和,说的不好是过于凉薄,除了她外公外婆,她对谁都是淡淡的。如果不是她外公的教养,我想这堂堂理科状元也会投身军营。这是个人才,我不会看错,也是一块璞玉。”
程教官现在是有点兴致了,他倒不觉得这些有什么不好,这丫头不错啊,是真心喜欢部队,要不她想去哪个学校不行,“看不出来啊,这丫头倒是性子刚烈,不怎么像你说的那样。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喜欢这个小丫头了。从军训以来,我对她可是比男兵还严厉,可这丫头愣是一句苦都叫。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直折扣都不打的执行,咱要的不就是这种组织纪律性强的兵吗?难不成,你还真要一个傻不拉几,偶尔行狗屎运,不服管教老是拖后腿的人。是,这覃袭兰看起来是很有棱角,也很桀骜不驯,可是在训练场上她这么毛病那都没有。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好兵,你呀,就别太挑剔了。”
卢沣倒是没有这么乐观,覃袭兰看着是好说话也一切行动听指挥,可这前提是没有触及的她的底线。他们是军人,他们的底线和原则除了服从还是服从,这在覃袭兰的身上他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宁折不弯,这种性子,如果是个男兵,那是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