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眼看着江雪琴就要毕业了,摆在江雪琴面前的问题是毕业分配的事。
这天是星期五,下午课外活动的时候,孙毅恒正在球场上打篮球,江雪琴过来了。中场休息时,江雪琴瞅准时机,凑近孙毅恒,附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毅恒,明天是礼拜六,我爷爷(石武源)想见你。”
“石爷爷?”孙毅恒侧头惊奇地看了江雪琴一眼,问道:“石爷爷找我能有什么事?”
“不知道,干吗问这个?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江雪琴有点生气地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石爷爷能找我,肯定有大事,很可能跟你毕业的事有关。”孙毅恒说道。
江雪琴沉思了一下,觉得有道理,笑着说道:“还是你脑瓜子好使,准猜对了,那明天我等你一起去了。”
“好,中午吃完饭我就去财校找你。”孙毅恒应承了一声。
江雪琴的爷爷江鹏飞在江雪琴出生前便离开了江川,之后便没回来过,因此祖孙俩从来就没见过面,祖辈里就属石武源这个当外公的最亲了,因此,江雪琴管石武源叫“爷爷”也在情理之中。
孙毅恒毕竟不是石武源的亲外孙,没事一般不会去打搅他,尤其是在石武源找了新的革命伴侣后,便又隔了一层,更是不方便,即便有点小事,也是通过江雪琴及她的父母转达代办。
次日中午,孙毅恒吃完饭便同沈弼钧一起到财校,江雪琴和单娟正在校门口等着他们。
四人见面,孙毅恒和江雪琴因要赶到石武源那里去,便将一些要带回家的东西交给沈弼钧二人,让他们俩带回去,这样,孙毅恒和江雪琴便好空着手去石武源那里。一般情况下,每到周六中午,江雪琴和单娟二人都会在寝室等孙毅恒二人一起结伴回家,遇上谁有事,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四人在校门口便分了手,孙毅恒和江雪琴赶到公交车站台,坐车赶往石武源的住处。石武源一直住在市委老宿舍区的一栋老式平房内,二个房间,中间带一个客厅,后面连着一间独立厨房,前面围着一个小院子。
到了市委老宿舍区门口,因江雪琴是个常客,门岗点了一下头,便让江雪琴二人进去了,江雪琴还是礼貌地向门岗道了一声谢。
来到石武源的住处,孙毅恒二人见石武源正在小院里给花草浇水。老爷子七十多岁的人了,身体还很硬朗,手脚也利索。
“爷爷。”江雪琴先招呼了一声,孙毅恒也跟着喊了一声“石爷爷”。
石武源早听到了脚步声,猜猜应该是两个年轻人来了,两个年轻人一招呼,石武源便放下工具先应了一声“来了”,接着又特意招呼孙毅恒道,“毅恒,好久没来看我老头子了,是不是好忙呀?”
“是有点忙,再一个怕打搅你老人家。”孙毅恒摸了摸后脑勺答道。
“来,到屋里坐。”石武源又招呼了一声,进到屋里后,又说道,“以后有空就常来,不要怕打搅我老头子,老头子我清闲得很。”
见石武源的老伴秦佩仪不在,江雪琴便问了一声:“奶奶不在?”
“串门去了。”石武源应了一声,然后招呼孙毅恒到沙发上坐。
江雪琴便去沏茶及准备水果之类。孙毅恒等石武源坐下后,他才入座。
石武源先向孙毅恒问候了一下孟福贵,接着便问了一下孙毅恒父母及他家里的情况,然后又问了一下孙毅恒的学习情况,最后才转入正题。
“你看,时间过得真快,雪琴也马上毕业了,面临着分配的问题,你觉得她应该去哪个单位上班合适?”石武源问道。
孙毅恒在昨天下午听到江雪琴说石武源想见他之后,他便开始考虑江雪琴分配的事,他的阅历毕竟有限,什么单位好,什么单位合适,他也不是很清楚,也看不准,他也知道石武源找他来无非是代江雪琴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或者说是商讨一下江雪琴的未来,具体的决断还得江雪琴她自己拿,执行到位则是她父母和石武源的事。于是孙毅恒大胆地说出了他的一些见解:
“目前,我们国家实行的是公有制经济,单位无非是三大类,机关、企业和事业。一般说来,在机关上班生活稳定,收入有保障,福利丰厚,但责任重大,人际关系繁杂,利益面广泛,风险隐患较多,不容易防范;而在企业上班事务相对繁重,收入自负盈亏,福利是个未知数,经济风险大,隐患风险小。当然,也有特殊情况,有的机关和企业恰恰相反,不能一概而论。至于事业单位则一般介于机关和企业两者之间,业务上偏向于机关,收入上则偏向于企业,但除了工勤人员外,业务上学历和技术水平要求高。当然,雪琴学的是财会专业,在业务上到哪个单位都适合。”
“不错,分析得很透彻。”石武源很高兴,进而又问道,“但是,你还没告诉我,你觉得雪琴应该去哪个单位上班合适?”
“我个人的建议是希望雪琴先到机关里试试看。”孙毅恒答道。
“先到机关里试试看?”石武源皱了一下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