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绿化带里的房屋建筑。但见极远处的金江宛如一条巨大的白丝带,将江川城紧紧地捆扎在金山身边。若从山上往下俯瞰康湖,却又是碧波荡漾,湖滨倒影如画,清晰可鉴。而昔日那些高大无比的建筑物,此刻伏在金山的脚下,就犹如一个个的大积木玩具,精致鲜艳。真所谓“登泰山而小天下”。
江雪琴手指着,这是江大,那是财校,那个小不点的可能就是咱家的小宅。
孙毅恒应承着,时刻分享着江雪琴的快乐,继而也指指点点,说哪是哪。
兴奋和评论了一段时间,二人不觉有些累,于是便又重新回到凉亭之中。
“看到康湖,让我想起了一个古人。”孙毅恒说道。
“谁?”江雪琴问道。
“民族英雄岳飞。”孙毅恒答道。
“岳飞在康湖打过仗?”江雪琴问道。
“不是在康湖,而是在洞庭湖。”孙毅恒说道。
“那又怎样?”江雪琴问道。
“我想起了他作的那首《满江红》的词。”孙毅恒说道,“我想,他的这首《满江红》的词一定是在洞庭湖旁边的岳阳楼上作的。”
“有根据吗?”江雪琴问道。
“有待考证。”孙毅恒说道,“我推测,当年,岳飞站在岳阳楼上,俯瞰着波澜壮阔的洞庭湖,心潮澎湃,壮怀激烈,又想到国恨家仇,山河破碎,自然而然便引发了万种感慨,于是《满江红》一词便一蹴而就。”
“也是,那个秦桧真是罪该万死,这么好的一员虎将便被他给‘莫须有’了,否则那半壁江山也能收回来。”江雪琴伏在石桌上看着孙毅恒笑说道。
“哪那么容易,岳飞不过是南宋统治阶级用来求和谈判的一个筹码,即便是那半壁江山一时被岳飞收复了过来,依当时的政治环境,南宋的那伙统治阶级也是守不住的。道家不是有一手绝招,‘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南宋的那伙统治阶级就是用这种方式将大金灭掉的。只不过,祸不单行,最后自己又死在忽必烈的大元兵手里。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孙毅恒说道。
“听不懂。”江雪琴笑着说道。
“你也不必懂,战争是男人的事,女同胞应该远离战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战争让女人走开,否则延续人种这副重担谁来承担。”孙毅恒大笑道。
“不害臊,你这人坏死了。”江雪琴觉得孙毅恒有点偏题了。
“不说了,饿了吧,吃点东西,不知不觉就快晌午了。”说完,孙毅恒将书包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来。
“还没看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来呢?”江雪琴说道。
有卤猪肠、卤猪……拌了点辣椒粉,很开胃,用来卤制的这些猪肠、猪……都是宋江的父亲为感谢孙敬修的教育之恩而送到孙家的,宋江这次高考上了大专线,这让宋江的父亲大喜过望,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还有煮熟的鸡蛋,这是今天清早孟玉婵煮的。还有两个苹果,四个馒头。苹果是昨晚买的,馒头则是吃早点时在小饭馆买的。
“嗯,好香啊!”江雪琴闻到了一股香味,看着石桌上的几个饭盒,又说道,“太多了,怎么吃得完,还得带回去。”
“有备无患,饿着了更不好。”孙毅恒将筷子递给江雪琴说道。
吃得差不多了,孙毅恒收拾了一下,陪着江雪琴四处看了看风景,不免得又是感慨赞叹了一番。
接着,江雪琴打了一个哈欠,睡意来了,得睡午觉了。中午的太阳正热,气温也随之升高到了极点,此时下山是不适宜的,得避过这个晌午。幸好山顶上有风,有树,有凉亭,呆在这里更舒服。
“要不在桌上打个盹?”孙毅恒建议道。
“这么清静的地方,我有点怕,万一你一声不响地走了……”江雪琴表面上显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内心却是一阵娇羞,脸也开始变得绯红。
“瞎说,好端端的,我干吗走?我守着你都还怕你飞了,还会弃你而去,这不是瞎想吗?”孙毅恒说道。
“人家就是怕吗!”江雪琴见孙毅恒如此木讷,心里真是有点急燥。
“要不……”孙毅恒向四周看了看,见旁边的树荫下有一块草地,甚是惬意,也很干净,便提议到,“要不咱们到那块草地上休息一下,你枕在我大腿上睡一下,等你醒了我再接着睡。”
江雪琴没作声,不置可否,头却低了下去。
沉默就是默认了,孙毅恒起身拉着江雪琴便向草地上走去。江雪琴嘴上说了一句“坏死了”,心里却是很高兴,随着孙毅恒来到了草地上。
接着,孙毅恒一屁股坐下,拍了拍大腿,说道,“来吧,不要客气,我腿上结实着呢,软乎乎的,包你舒坦。”
江雪琴随声坐下,看了一下孙毅恒,娇柔地说道,“可不能偷偷地走了!”
“你放一百个心,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给你盯着,不让一只蚂蚁和蚊子靠近你。”孙毅恒打着保证信誓旦旦地说道。
“还有蚂蚁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