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内心。”
“内心吗?”安聿鸿若有所思地重复。
“是!”景鹤侧了侧身,将头靠在车窗上,带着点疲倦,轻轻地说,“如果问心无愧,任何人的言语也不能真正伤害到你。但如果,连自己也觉得良心不安……”
她没有说下去,安聿鸿却很快明白她仍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
“小鹤……”他想说,这不是你的错,也想说,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些安慰太过苍白。
她对那个男人,是真心地爱过吧?真诚的感情却换来欺骗与玩弄,她的心该有多受伤?可是,也许真正让她不能释怀的,是对另一个无辜女人的伤害,--尽管她是无心。在歉疚与背叛中煎熬的心,是会痛的吧?
一时间,安聿鸿觉得心头涌上一种细微的疼痛,却无法说清究竟是为了什么。
转过头,景鹤静静地靠在车窗上,不知什么时候已闭上眼,像是睡着了。他无声地叹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为她披上。
夜色已经很浓重,景鹤的脸隐在阴暗中,以至于她嘴角上那一丝冷笑谁也看不清楚。
--安聿鸿,你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