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打起了鼓。
沈潇再次给她分析道,“我知道你很难以相信,但是,你难道都不觉得奇怪,江氏集团的安全措施素来做得很好,前一天还有人检查过并无半丝异常,但是后一日便出了这么大的事故,去了那么多的人?这是其一可以怀疑的,其二,为什么你的参议员亲戚突然这般热心地帮助你们了?我调查过,之前你们同那参议员亲戚,并不是很熟稔吧?其三,为什么有人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还非常热心地说愿意出大笔抚恤金,做你的后台,让你告倒江氏集团,从M国的房地产行业彻底消失?”
那人咬唇,因着沈潇步步相逼,她步步后退,背脊贴上了冰冷的墙壁,整个人浑然一哆嗦,“我……”
她额际密密麻麻沁满了汗珠,因为她发现,似乎,好像,真的如她所说般。
“说不出话了?”沈潇见她额际布满汗水,“因为你发现,我说的是事实了?”
“你没证据,不是吗?”她吞吞口水,可是显然,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面前女人方才所说的那些其实并不是事实。
“他们经过这么精心的策划,才给江氏集团抹上污点,企图让江氏集团滚出M国房地产地盘,你说,这证据好找吗?这也是我方才说的,为什么你丈夫的离去,有一部分是江氏集团的缘故。因为他们就是冲着江氏集团来的,。”
“可恶!”她尖叫,抱着头,显然被刺激到了。但是,沈潇也知道,她是信了她的。不然也不会出现如此情况。
沈潇叹口气,想到自己方才说的话,道,“你很爱你的丈夫,我为方才的失言道歉。”
Ms。White再次站起身的时候,满是眼泪,异常狼狈。
“mum,don’t,cry……”小男孩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立时充满了泪包,瞪着沈潇道,“漂漂姨,坏!”
“henry,”她抱起自己的儿子,猛哭猛哭。
小男孩也跟着哭,一时间屋子里都是哭声,保姆站在边上看着他们,也很是低落。好半响,那保姆很是严肃地对沈潇道,“I,hope,you,do,not,disturb,my,employer!”
Ms。White摇摇头,“ann,not,the,case。”
保姆同小男孩奇怪地看着Ms。White,满脸迷茫。Ms。White擦擦眼泪,随后对着沈潇道,“是有人出钱,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因为这些事情都是莫特告诉我的。哦,莫特就是那个参议员,莫特。史密斯。”
沈潇点点头,很显然,那参议员同那个想要江氏集团彻底从M国房产行业撤走的人是一伙的。
江宁远则皱着眉,“莫特。史密斯,好耳熟。”一直一来都知道参议员叫史密斯,没想到他的名字是莫特,莫特,总觉得哪里听过。
沈潇点点头,“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她哭着道,“相信有什么用!他再也回不到我的身边了不是吗!你知道我多爱他吗?他是我的天我的地啊,我那么爱他,因为他我都十年没有回家乡了!我们在一起十年了,很快就是我们十周年纪念日了,他却同我阴阳相隔……我留在M国还有什么意思!”
她泣不成声,连带着小男孩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潇唯有沉默。
那种失去爱人的滋味,她可以想象。如果某一天宁远不在她的身边,她也会痛不欲生的。所以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Ms。White。
*
沈潇和江宁远离开了Ms。White家之后,心情很是沉重,尤其是江宁远。虽然见到了Ms。White,这么多天的拜访得到了回应,但是,这种结果,实在是让人压抑的难受。
沈潇和江宁远躺在床上,似是失去了力气。
“宁远,你说到底是哪个公司干的呢?”沈潇问出后,像是想到什么,又问到,“你说这一次,会不会还是四季地产干的?”毕竟四季地产已经有先科了。
这般一想,沈潇觉得自己像是想漏了什么,一时脑海有些真空。
江宁远的思绪原本如同一团乱麻,却突然间像是被人理清了,猛地道,“肯定是叶冬!”
沈潇看着江宁远。
江宁远道,“四季地产的总裁是叶冬,这点,叶听风那小子都证实了。而莫特。史密斯,爷见过一面,是叶冬的大学学长!长得人高马壮的,那时候嘲笑爷是小白脸,被爷狠狠地揍了一顿,嗯,爷记得爷打落他两颗门牙,打断他一条狗腿来着!”
“爷就说,怎么突然冒出一个不知死活的参议员来惹江氏集团!显然都是叶冬那小子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