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才惭愧的发现,人家哪里是什么小妖,玄仙中阶修为,主管外昆仑治安工作,要是放在香港特别行政区,这就是一个保安局局长,比警务处长还要高一级。
当然,这个规格是按照外昆仑的占地面积,以及胡九妹这个特首的名头来考虑的,要是按照人口来衡量的话,丫也就是一个民兵队长的职务,比派出所所长还要低几级。但若是以战斗力来计算的话,白藿觉得,一万个妖族的战斗力加成。应该不亚于一个军区了吧,这么一来胡九妹就相当于一个军区首长,那这样的话,那个主管治安工作的“小妖”,又是什么级别?白藿,没当过兵,也不是军事爱好者,她能给出的评价就是,大官,好大好大的官。
反正不管怎么样。白藿觉得自己当初把人家看成一个小妖,总归是不对的了。
而在知道胡九妹竟然安排了一个这么高级别的妖物来接待自己的时候,白藿除了因为知道黄松在胡九妹心目中的崇高地位。而感到与有荣焉至于,却也深切地体会到什么才是真真正正的精兵简政,无有冗官,要知道,村长下面还有村干事。民兵队长手下,总不该没有副队长吧。
不过,例外总是难免的,如果说特首府里面一百个工作人员里面,九十九个都有相关的从业资格,那么唯一一个没有从业资格的人或许便是白藿了。如果当初。胡九妹在安排白藿去养花之前,先进行一番考验的话,结果又会如何呢?对此。白藿拥有一百二十分的自信,“你觉得一个连食妖花和普通花草都区分不出来人,有可能成为一名光荣的洪荒花匠么?”
如果一定要通过考试来确定一项白藿在外昆仑特首府行政体系中可以胜任的工作的话,白藿便不得不有些愧疚的把主意打到当初带她去见胡九妹的那位,负责外昆仑治安的妖族身上。当然,前提是外昆仑的治安工作不包含维护制空权这一项。
接着。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对外昆仑的了解越来越深入以后,白藿懵然发现,严格意义上来讲,身为花匠的自己,或许、应该是特首府中唯一一个可以被称为下人的存在吧,这一点结论是白藿空闲之时,根据自己对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的职业发展历史的了解,进行了一番辨证分析以后得出的。
“洪荒果然还不是一个足够成熟的社会啊,怎么能让自己这么一个有背景、有靠山的空降兵,做下人呢!你们知不知道,裙带关系,是维系社会发展的重要桥梁啊!”想明白了事实以后,白藿心中略有不满地如此抱怨道。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个白藿眼中很可能暗恋黄松的胡九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误会了自己和黄松之间有“基情”的存在,而想要眼不见为净,自打第一次见面以后,几十年过去,她竟然一次都没有主动召见过白藿,这样子一来,白藿却也幸运地免去了端茶递水的命运。
对于端茶递水的工作,白藿倒也不是歧视,她只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罢了,在“小丑叔叔家”没超过两个小时就直接被炒的打工经历,让她明白,自己身上一定有一端托盘便倒的属性。抠门的“小丑叔叔家”的杯子大多都是塑料和纸质的,打翻了最多就赔点可乐钱什么的,但是特首府的那些杯子可都是陶瓷的(哪个该死的混小子,昆仑的专利都被你卖光了),这万一砸了一托盘,吓到妖了这是小事情,白藿比较心疼的是自己那本来就微薄的月薪。
“我这个算不算是临时工啊?”
偶尔想到这点,白藿午夜梦回之时,总会惊出一身的冷汗,“糟糕!我是不是应该让大鸟帮我补一份劳动协议啊!”白藿觉得协议上自己一定要注明一点,“黑锅什么的绝对不背!”
除了担心自己会成为临时工这一点以外,总的来说,白藿在外昆仑的这几十年呆的还算舒心惬意,逛街喝酒是主业,至于副业的养花,这个貌似已经有黄松代劳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此深以为然的白藿,除了偶尔心血来潮突然担心起会有妖闯进来撞破真相,会帮忙把把风以外,大部分的时间,黄松一过来,她要么找张躺椅呼呼大睡,要么就干脆偷偷的溜到特首府外面瞎逛去了。
与拥有一套严格考核机制的特首府行政工作比起来,花匠这个活计当真要轻松不少,白藿需要做的只是保证这些花草不要突然大面积死亡罢了,而现在有种植大师黄松这把牛刀在手,人参果树眼看着再过一两千年都可以开花结果了,这些琐琐碎碎的食妖花草又能算的了什么呢?“这种不干活就能领工资的生活,就算工资少了点,却也当真不是幸福两个字足以描述的。”
因此。整个外昆仑、整个特首府,生活最最悠闲的人,则非白藿莫属了,修炼于她无用,而感悟天道提高境界这个事情,在逛了几天街,喝了几次猴儿酿以后,却已然完全被她抛诸脑后。
不过,这样的生活,在两天之前终于宣告结束了。自从黄松过来通知完山上的孩子们离山出走,到现在为止已经两天没有出现在白藿的面前了。
第一天还好,白藿觉得说不定黄松在忙着安排人出山寻找那些不听话的孩子。花草园中的这些花草,一天没人伺候,应该也不至于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