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芙雅听到这里,心突然就这么疼了一下,连忙换转语气说道:“王子就不要混说了,鹤玄公子已经有尤珠了,我也不是抢人索爱之人。”说到这里,芙雅一下感觉到穆思琪的细致敏锐,自己心中的那屡若有若无的情愫竟然被穆思琪洞察的如此明晰,不禁耳根有些发热。
“你也知道我刚才没有晕倒,只是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因为醒着的时候,往往看不到真相,只有假寐的时候才可以看到真相。若是对鹤玄公子无意,怎么会在已经逃脱的时候再犯险境,况且你当时的表情我是看到的。”穆思琪淡淡说道:“不过也好,我倒是明白一件事了,四小姐没有二公子说的那么弱。”
芙雅没有理他径自到床头将帘子解下来,自顾自的说道:“他帮我一次,我救他一次,况且他也是为了救我才来的。”
但是穆思琪连忙说道:“前面并不是重点,我也不想多纠缠,只是想要白须猴头。但是现在看来,我那时的三条已经无用了。”
芙雅缓缓站起来,走到穆思琪面前说道:“王子,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你的忙我已经答应下来了,就会帮你,其实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信任的,不需要总是算计着什么。”芙雅心中此时有些感慨,都说凡事沾上了皇家定然只有心计,勾斗。但是她芙雅不想信这个邪,淡淡说道:“其实你做的事情我很清楚,你利用二公子对你的爱慕,了解了芙家的事情,也包括我的事情。甚至二哥将那些下人都说不得的陈年往事说出来了,但是这又如何呢?你要的只是白须猴头,而我也会给你种出白须猴头的。”
穆思琪哽咽一下,眼睛有些迷蒙,她从小到大都长在勾心斗角之中,没有人可以信任,所以常年异装办成男子,而令自己手下的高手全部异装隐为女子,为的就是让敌人虚实不分不能伤自己半分。自己也从不真心对什么人,除了自己的母后。一切朋友皆是利用对象,她为了白须猴头刻意接近单纯鲁莽的二公子铭熏,又假装自伤来博二公子同情。骗的芙雅的缺点,但是此时才发现自己千般心计,却是用错了地方。
停了一会儿对着芙雅说道:“谢谢你。”
芙雅微微一笑,搀起穆奇思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此时的她眼中很是透亮,丝毫没有初见时候的闪躲隐藏。淡淡说道:“我大病一场之后失忆了,现在什么都记不得了。包括你说的青梅竹马的安公子。”
穆思琪不禁一愣,叹道:“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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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雅缓缓的躺在床上,催动意识进到了珠子里面,刚才在马车上时,机敏了一下将这些东西运到了珠子里面,所以现在只要稍稍整理一下便可,她后来又去了悬崖的大树上,仔细观察了一下要嫁接的那棵胡桃树以及留下来的部分猴头孢子,惊奇的发现一件事情,就是这孢子有一部分已经长出来须绒,轻轻的粘在大树上,似乎风一吹便会掉下来。
芙雅不知道这猴头菇能不能长出来,所以不想用穆思琪来冒险,重新回到止庵扎袋子,将草料,石灰,木屑腐化,然后放进去。
再看止庵的一方地,现在显然已经是一个小型农场了,每块地上都有青青小苗儿,幽幽。干燥的地方铺着草,上面晒着各类的草药。
芙雅独自坐在井边休息了一会儿,心中将白日之事,重新捋了一遍,芙雅也就是自己身体的主人,原来爱慕的是千金方安公子,怪不得那日相见的时候安公子会下意识的将芙雅圈住,而且还中了什么桃花蛊,这个蛊,自己以前听过是苗疆的一种巫术,将两个人的青丝系成结,放在一个罐子之中,然后埋在桃树之下。那两人便是用桃树歃血为盟,若是一人背弃,另一人也不得逃脱。
西汉的时候有史书记载,广陵有人身中桃花蛊,结发而为夫妻,男子变心葬桃树而为肥,女子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