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朗的回答,安已经听不见了,他们二人已经走到了安听力范围之外的地方。
他们的声音消失了,身影也消失了。
安从藏身的小巷中,伸出头来,看到的,是空空荡荡,干干净净,犹如死村一样的北望村街道。
她不知何时,已出了一头一身的虚汗。
实验品?
自己,有可能变成某种实验品吗?
我,到底是谁呢?
安就这样,怀揣着满腹的压抑,满脑的困惑,离开了北望村。
她没有回头多看北望村一眼,因而,她也不会发现,在北望村村口的老榕树下,立着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手指间夹着一根“黄鹤楼”烟,眼带笑意地看着安的背影。他白色的上衣被夏夜的风掀起一角,露出了他凹凸有致的优雅锁骨。衬衫上因为村口挂着的一盏黄色的灯的缘故,染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晕。
他抽进一口烟,又徐徐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他的笑容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危险的媚态,看起来,像是一把开得最茂盛的罂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