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茶进了来,关切问章青云道,“贤侄,云儿身子如何?”
章青云先不去答景康雅的问题,反而有些责怪的望着景云瑶,本想开口教训,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了回去。他始终是舍不得对景云瑶说一句重话的,只道,“夜晚盗汗,气虚血热,应还时常有晕厥之象吧。”
“嗯,我的身子,我清楚。”景云瑶缩回手,双眼无神道,“只是这些日子熬得太累了,得空歇歇便也是了。”
“我的好云儿啊,你瞧瞧你眼下那片乌青,哪里是休息的好。”景康雅看着直着急,她倒是真真儿心疼景云瑶的。
“岚贤侄的病不是已经好了大半吗?怎么你看起来似乎更费心了?”章青云思前想后,能让景云瑶这般忧心的也唯有景泽岚了,便丝毫不掩饰的开口问道。
一提到景泽岚的名号,景云瑶就念起前一日晚上发生之事,不由得心头一痛,眼圈就红了。景康雅见了,也知章青云猜对了,跟着问了句,“岚儿都清醒了,云儿还担心什么呢?”
“或许是我……太自负,”景云瑶摇摇头,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哥哥虽清醒过来,可脾气暴躁,好坏不分……唉,早知如此,当初我何苦这样费这样的苦心、遭那么多罪去医好他?”
“刚刚打迷蒙中恢复过来的人,没理由会突然的脾气暴躁啊,”章青云虽心疼景云瑶,却对这个景泽岚的病症越听越奇怪,几度十指交叉再分开,这是他思考问题的征兆。半晌,他又开口道,“前一日听你说岚贤侄打碎药碗,又对婢女破口大骂,我便觉奇怪。今日听你这样一说……会不会是我们的方子还有什么不完善之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