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等待中的叶辰和司徒月婵很诧异的发现,意料中的司徒剑没有出来,反而是老管家从府中出来了。
“桑伯伯,我大哥怎么还没有出来啊?他怎么了?”司徒月婵坐在马车边上,一边晃悠着自己的俩条小腿,一边很是奇怪的向管家问道。
“二小姐,大少爷他昨日染了风寒,今日恐不能够离开了。夫人正在照顾大少爷,因此特地让我来告诉二小姐,还有三少爷。夫人让你们先出发,等到大少爷的身体康复了,便会让大少爷启程,去找你们的!”老管家头低的很矮,谁也没有发现,一滴滴浑浊的泪珠,正悄无声息的从他那低垂着的脸上滴落,重重的落到街面上,溅起一道道灰尘!
“大哥生病了?那好吧,你让大哥好好养病,不要着急,我和叶辰哥哥就先走了!”司徒月婵倒是不担心自己大哥的“病情”,只是风寒而已,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司徒剑能够不一起上路,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幸运了。因为这样的话,她就可以让她的叶辰哥哥一路上给她讲那些童话故事了。她很是开心的拉着叶辰,在叶辰的苦笑下,钻进了马车中。
马车带着吱吱呀呀的声音,缓缓的离开了,身后的侍卫们,带着一缕缕的烟尘,也越走越远。直到马队已经离去了很久,一直躬着身子的老管家才缓缓的抬起头,可是却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他看着已经离去很远的车队,缓缓的叹道:“二小姐,三少爷,如果可能,你们可一定要活着啊!”
“桑叔,孩子们已经走了,那些仆人们也都遣散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司徒道济站在了老管家的身边。他看着几乎已经看不真切的马队,脸上有着不忍,有着悲痛,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无奈。直到马队再也看不到后,司徒道济这才转过身子,向着老管家问道。
“老爷,他们都不愿意走,都说要与将军共生死。而我,则更加的不想走了。”老管家转头看着身后气势磅礴的山庄府邸,伸出已经干瘪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雪白的石狮,眼中尽是怀念。“老爷,我在司徒家呆了已经快四十年了。对这个家,我已经熟悉到无法忘记。我不知道假如自己离开这里后,到了夜晚的时候是否还能够睡得着?因此,我绝对不会走的。上天让我遇到了老将军,还让我多活了四十年,我已经够本了!”
看着老管家那虽然已经很是苍老面庞,看着老管家脸上的坚毅神色,司徒道济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劝离开了。所以,他沉默了,半晌后,才再次说道:“那么,将那些家丁女佣们都遣散吧!”
面对着司徒道济的请求,老管家却是第一次摇头,他说道:“我已经问过他们了,他们都愿意与将军一起共存亡。而且,他们本就是孤儿,无家可归,将他们遣散,他们又能去哪里呢?这里~~才是他们的家啊!”
听着老管家的话,司徒道济的眼眶再次的湿润了,他轻轻的点着头,有些凝咽的说道:“对,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共同的家,没有人可以将这个家给拆散!”
老管家听了司徒道济的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过却没有接下话茬。而是很是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看着逐渐变得刺眼,变得温暖的太阳,笑眯眯的说道:“看来今天,又会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啊!”
叶辰和司徒月婵就这样,在这个寂静的清晨,静悄悄的离开了将军府。没有人来送行,也没有多少感人肺腑的话语,有的只是上百人的侍卫,沉默的踏上了那个所谓的文风学院的道路。只不过,叶辰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文风学院实际上是并不存在的。不仅仅如此,他们二人也仅仅是被当做了牺牲品送出去的罢了。
叶辰,司徒月婵,包括这百人的侍卫队,司徒道远都没有想过他们可以再回来。因为,叶辰他们所产生的作用便是吸引敌人的注意,让司徒剑能够安全的转移走,以期保住司徒家的这最后一点血脉。
因为叶辰孤僻以及足不出户的性格,还有司徒将军照顾叶辰心情的缘故,除了司徒家的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叶辰的存在。因此,如果叶辰与司徒月婵真的死了,敌人便会认为司徒家已经绝后,没有活口,那么司徒剑便可以很顺利的逃出生天!
只不过,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司徒道远感到很为难,也十分的不忍心。虽然是他收养了叶辰母子,可是他从未想过要他们母子回报过自己什么,而且他自觉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让叶辰替自己的儿子赴死。谁的孩子不是孩子,难道说将军的孩子就会比偏将的孩子金贵?
最后,还是叶辰的母亲无意间知道了司徒道远的为难,主动上门,坦然说愿意让自己的儿子替司徒剑去死。叶辰的母亲之所以会如此的说,并不是她有多么的深明大义。而是她很清楚,敌人一定会想尽办法斩草除根的,根本就不会留下活口,叶辰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死。倒不如换下司徒剑,不仅可以报答司徒家这些年的恩情,给司徒家留下血脉,而且也可以有着一线希望,也许到最后司徒剑可以以敌人的鲜血来祭奠司徒府全部人,包括叶辰的在天之灵。
可是,司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