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走人。
王士仙忙拉住尉迟恭,“将军,我没打过仗,还请将军主持大局,这满城的父老乡亲可就指望着将军啊。”
尉迟恭摇头,“大人,我乃一介草民,如何主持大局,大人还是别为难我了,赶紧加强人手吧,不知道突厥人什么时候反应过来。”
“爹,你就帮帮忙吧,举手之劳而已。”宝林插话了。
尉迟恭很怄,日后一定要教导宝林,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得插嘴!
看着宝林清澈的眼眸,尉迟恭实在说不出口,自己只想逃命,只好命黄三护送妻儿回家,他留下帮忙。
“爹,我跟着你学。”宝林道。
尉迟恭不许,苏好好却开口了,“黑大哥,就让宝林跟在你身边吧,多学学也好,天亮了,我就派人来接他回去,不让他妨碍你迎敌。”
因为这是尉迟恭的家乡,苏好好真没想过尉迟恭会弃城而逃,其他书友正在看:。
尉迟恭只好留下宝林,“跟紧我,不准胡乱插话!”
然后,尉迟恭便开始发号施令了,将鄯阳城的百多号人,和自己的人手打乱,在城墙上部署,然后命王士仙将城里的男丁全召集起来,所有能砸人的东西全搬到城墙上去,备着,防止攻城。
于是,鄯阳里的人全惊醒了,然后全慌张起来,但听说尉迟恭在主持大局,好歹是略略心安了些,在大家眼里,牛哄哄的大将嘛,怎么也能以一当万吧…
经过一番周密部署,天蒙蒙亮了,尉迟恭也穿上了苏好好命人送来的铠甲,这些装备可都留着呢,威风凌凌的站在城墙上。
宝林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得离了城墙,是啊,不能在关键时刻添乱啊。
而一等二等,从日头东升直到日头西斜,突厥人也没来,尉迟恭派了探子出去打探,突厥人已无了踪影,草场的羊和马匹都好好的…
尉迟恭大大的松了口气,对王士仙道,“大人还是不可掉以轻心,若突厥在他处碰壁。没准还会返回…”
王士仙有些怀疑尉迟恭是谎报军情,以彰显他的重要性,但毕竟是君子嘛,纵使心中怀疑,嘴上也没说,私底下却派人去查看,的确在尉迟恭的草场外发现了突厥大军经过的行迹,这才暗自惭愧了一番。
没两日,就接到消息,隔壁县城被突厥人攻破。心中更是对尉迟恭感激不已,拉着尉迟恭继续加强警戒,“将军。能者多劳啊。”
直到一个月后,确信突厥人满载退回草原,尉迟恭才解了铠甲。
然后尉迟恭便开始统计草场损失了,虽然突厥人没骚扰到草场,可一个月时间没人管。好些羊和马都跑不见了,损失不可谓不重,“我在草场四周全搭起栅栏!”尉迟恭气急,口不择言。
那么大的草场,那得多大的工程量啊,何况。就没人这么圈草场的!
苏好好懒得理尉迟恭说胡话,“以后还是少养些吧,够咱们吃就行了。反正这几年也不用缴税。”
“实在不行,我还能打铁呢!”尉迟恭想了想,道,“你说,咱们的铁铺明儿就开张如何?”
“随你了。”苏好好笑着。“你有时间嘛,那么多人请你赴宴?”
城里的富户都给尉迟恭送了帖子。有名望的乡绅还请尉迟恭赴宴,尉迟恭想着得和大家搞好关系啊,便去了,去了一家,自然就得去第二家,这几天很是忙…
“再过两天,咱们就亲近了,”尉迟恭笑道,“那就再过两天吧,呵呵,对了,你和哪家的娘子谈得拢啊…”
苏好好笑着,“大家都客客气气的,没什么谈得拢谈不拢的。”
尉迟恭道:“那就多接触吧,也许会找到谈得来的呢。免得我去打铁了,你一个人不好玩。”
苏好好道:“知道了,对了,宝林的先生给该请了呢,可不能耽误了。”
“晓得了。”…
而长安,李渊看着王士仙的报告,久久无语,无他,王士仙给长安的汇报上尉迟恭的大名便赫然在列。
李建成给魏征道,“六十个人就唬住了突厥大军,的确是人才,有胆色。可惜啊,就是无心为朝廷效力。”
“殿下,秦王如今苦打刘黑闼,久久未曾有进展,也许会派人去请尉迟恭出山。”魏征道。
“大人的意思是?”李建成道,其他书友正在看:。
魏征道,“如今尉迟恭想必已深刻体会,若国不安,家何以安,也许此番心意已改…”
“可是如今不能对突厥开战,”李建成道,“就算劝说了尉迟恭,怕也得到二弟麾下去,刘黑闼那边紧急啊,不好派尉迟恭去其他地方…”
“若是请到了尉迟恭出山,”魏征建议着,“可请齐王和赵王将秦王替换下来,秦王连番征战,也委实辛苦了…”
李建成想了想,“就依大人。”
前线,秦王李世民也接到了邸报,招来罗成和程咬金,“去趟鄯阳吧。”
如今刘黑闼闭关不出,关卡又易守难攻,两军便僵持下来,大家都在就地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