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进自己的怀里。
“好……我不看,我不看了……我们去医院……”待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是那样的沙哑了。
他第一次有了害怕失去的感觉……
如果她不在了,谁每天在公寓静静等待他,谁每天不厌其烦地起早给他做早餐,谁为他烫西服系领带。
原来她每天所做的看似很简单的一切已经那样深深地融进了他的生活他的世界。
他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她,伸出手就能触到她。
她从来不和他哭闹撒娇,没有诸多的要求,就像是太阳和地球每天都在一起,却一直遵循着自己的轨道,不会逾越不会多靠近,看似不足为奇可一旦失去了太阳,地球就将一片黑暗。
他习惯了接受她所带给他所有的好,所以她稍稍偏离一下轨迹他便敏感地要将她扯回到自己所想要看到的样子。
如果这个女人像太阳一样消失了,就那样突然消失了他要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她那么的疼,他感觉不到那种痛却会跟着心痛,所以,连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已经驻进他心里,甚至生根发芽……
“发什么愣!一起去医院!”抱着简奕出公寓的时候夏景言回首对以婕高喝。
以婕怔忡着,然后机械地紧随其后。
简奕这次的头疼持续了很久,在去医院的路上疼痛感越发强烈,她紧紧咬着自己唇瓣不让自己叫出声,却因为不堪忍受那种要将她头颅撕裂的痛在夏景言和以婕猝不及防地时候猛地去用自己的头去撞后座的车窗,她想让她的疼转移,让自己不要那么痛苦。
“小奕……”以婕已经再也看不下去,她泣不成声,想要阻止她这样自残却是徒劳。
夏景言从后视镜里看到简奕对待自己的方式心跳都要在那一刻静止。
以婕是孕妇,而现在的简奕已经在失控的边缘,没有人知道下一刻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夏景言立刻停车,下车拉开后座的门示意和以婕交换位置。
“你去开车,我在后面陪她……”
以婕虽然还怨恨着他,可是他毕竟是男人,现在只有他可以拉住简奕阻止住她自残的行为,她为了简奕只得下车坐上驾驶座。
在简奕又一次想去撞击车窗的时候夏景言将她紧紧拉进自己的怀中桎梏住她。
“我疼……我疼……景言……我好疼……”
她不停地哭喊着,一遍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
只有在她病入膏肓的时候她最脆弱不堪的时候她才会那样亲密地喊他。
在她的哭喊声中夏景言不由地心抽得一阵一阵。
她那样的依赖仿佛将他当成了她能抓住的希望,她的一切。
不再克制自己心底的情愫,任由心痛蔓延至全身,夏景言将身上的西服脱下,解开袖口挽至肘间然后伸向简奕的唇边。
“张嘴……”他想让她咬自己来缓解痛苦。
可是即使已经疼得意识浑沌,简奕也不肯张口。
她不舍得让他遭受一点伤痛。
那场车祸他一定很疼很疼,她不在他身边,他一定很生气很绝望,所以才选择忘了她。
忘了,他忘了就不会疼了,不会了……
她也不想疼了,她也想忘了,可是任凭自己怎么努力她都忘不掉。
他已经深深印在心里了,在他进来之后她的心就上了一道锁,除了他有那把钥匙,没有人可以再得到那把钥匙,包括她自己也无法打开那道锁。
所以,这辈子注定了,她要和他纠葛在一起。
“简奕,张嘴!”
简奕迟迟不肯张嘴让夏景言沉下了双眸。
她这样强迫自己隐忍着,她的唇瓣已经被她咬出了血,在这样下去她会咬伤她自己。
她越反抗他就越不容她反抗。
她那么痛,那就让他一起陪她痛吧……
用力掰开她的嘴他将自己的手臂伸进她齿间。
瞬间她便重重地咬下,那股痛渗透进他的皮肤让他疼得也不禁闭上了双眼。
以婕从后视镜里看着痛苦的两人心如刀割。
这一切本不该这样,只是两年前她的一个选择就改变了所有原有的轨迹。
两年后她是幸福了,可是简奕却承受着这样的伤痛,还有一无所知的夏景言。
她恣意流着泪又踩深了油门。
她不会再怪简奕了,不会再阻止她做一切了,她只是爱夏景言,至始至终都不曾变过的爱,如今作为当年的罪魁祸首她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她爱他。
老天,既然你让他们重新相遇,那么就把夏景言还给简奕好么?还给她,把原本属于她的还给她,求你……求你……不要再让她痛了。
***
来到医院的时候,在踏入医院的那一刻简奕在夏景言怀中伸出自己的手似要抓住什么。
以婕离开将自己的手伸过去,简奕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