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冰吃不住力气又碎了。反反复复挣扎了四五次,将冰面抓的乱七八糟,她终于还是力气用尽沉了下去。
这时只感到两双手抓住了她,她一下子放下了心,心想总算得救,闭起眼睛任由他们将她拖到天涯海角去。
李子月和幺大柱**地爬上来,将卢晓平放在地上,卢晓不断地向外咳着水,脑中天旋地转,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鼻腔中又酸又痛,眼泪止不住地流了起来。
恍恍惚惚之间,只听得李子月问:“你怎么样了?”
卢晓边咳着边答:“我没事。”却一转眼昏了过去。
等她意识回来的时候,直感觉周身暖融融的,好像躺在热水里一样。她舒服地拱了一拱,这才发现感觉完全不对劲,一惊之下睁开眼睛,只见自己一丝/不挂,腰间一双秀手环着,背后传来身体相贴的感觉。
“还冷不冷了?”李子月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卢晓吸了吸鼻子,似乎有点感冒。
李子月披着两层大衣,背身对着人群,也脱掉衣裳,用身体暖着卢晓,她也很冷,刚刚浑身浸透了冷水,两个人的体温互相取暖,比什么空调火炉都要管用。
卢晓好容易搞明白状况,虽然还是有些冷,却说:
“不冷了,赶紧走吧,我晕了多久?”
“没多久,才十分钟。”李子月说。
这话明显是宽卢晓的心,一秒钟都很宝贵,十分钟,足够走出很远了。她知道李子月也很急,挣出了她的怀抱,站了起来。四周寒气袭来,所有的衣服都是湿的,她暴露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慌忙又转过身缩了回来。
“你倒是先说一声……”李子月有些恼火。
“衣服……都湿了,这可怎么办?”卢晓咬了咬牙,大冷的天让她穿湿透的衣服,那还不如光着呢。
由于不敢生火,李子月她们的内衣只好风干,不然会很快冻成一坨。只见成霜染和费萌一手挥舞内裤,一手挥舞胸罩,表情窘迫得很。幺大柱最惨,李贺本来要效法李子月帮他暖暖身体,可是他觉得太不正常,宁可自己挺着,这时候正一边发抖一边跳着脚。
好在外衣还剩下四件,卢晓和李子月每人以真空状态穿上了外衣,李子月穿了费萌的,而幺大柱则穿上了李贺的外套,勉强系上了扣子。这样一来,只剩下成霜染一个人的衣裳是齐全的,其余的人,要么没有外套,要么没有里衬。
失去几件衣服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逼迫众人必须加快脚步,免得被冻僵。几乎是连走带跑,李子月注意看了看两边,果然发现了许多倒下的细小树木,有人为设阵的迹象,招呼大家停下来,卢晓拉着衣服两襟,跑这么一会儿,冷风直从口子的间歇灌进来,怎么盖都盖不住。
李子月忽然咦了一声:“不对啊,这好像是个残局,没摆完。”
“它本来应该是个什么局?”卢晓问道。
李子月摇摇头:“不知道,这最多只是一个起局,按照这个残局来看,有三十多种可能,我也不知道这人究竟要布一个什么局,不过既然是残局,那就和没设一样,倒是给我行了方便。”
她便不再向前走,叫费萌处理了一下那个地雷,基本上能用了。她绕了两圈,和幺大柱李贺一起将树枝挪了一挪,将地雷埋在了某个位置。
“成了,我改了个小一点的阵法,你看,他们要是追过来,为了方便一定是会入死门,但是这个死门和生门我放在一起了,他们人多,要是走运,肯定踩到地雷,虽然未必能杀得了人,也挡他们一挡。
“那他们要是从这边走怎么办?”
李子月笑了笑:“怎么会呢,他们真过来,一定是按着脚印走,你想,咱们都走了这条路,说明这条路是安全的,他们走另外一条做什么?这些树枝就是一个障眼法,让他们看不清前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卢晓心里腹诽,这叫个什么阵啊,和篱笆差不多,是个人就会弄吧?李子月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以为然,悄悄说:
“阵法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虚虚实实,说白了就是个障眼法,在障眼法中布下一些机关,同时又不至于挡住想要进来的人,你以为会出现什么天兵天将不成?”
忽然费萌说道:“龙二那边好像发现我们跑了,正在跟着脚印过来,咱们得快点。”
李子月点点头带着众人又走进了树林,不多时,一片空地展现在眼前,同时出现的,还有空地当中的一具尸体。
“就是这个人吧。”李贺翻看着已经烂成了骨架的尸体,口袋里只有几个生了锈的银币,除了知道他是一个民国时期的男人,其余身份成谜,但奇怪的是,他腿上明显受过枪伤,干涸的血迹还在衣服上。
“这是怎么回事?”李贺不解道:“难道很久之前有人来过这个墓了?”
李子月也大惑不解:“难道是分赃不均?”
卢晓摇摇头:“你看他死的这个姿势,明显不是逃跑,而是在向前爬,好像是受了枪伤之后站不起来,但是一定要追什么东西,如果是逃跑,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