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饿了,什么都好吃,尤其是这般境况,她化悲愤为食欲,爱咋咋地,死也不能作饿死鬼。
李子月看了看天色,说:
“算了,还有很久,先吃一些也好。”
她翻出一块压缩饼干,就着水壶里的水略微吃了半块,将另半块包好收在衣服里。
费萌叼着饼干,搬出了一大堆不知道是什么的器具接好,而幺大柱从包里掏出一大堆铁棍来,一番组装,出现了两把铲子,铲子头上的铁皮倒卷着,顶端尖尖的。
“这是传说中的洛阳铲嘛?”卢晓好奇道。
幺大柱嗯了一声,扔给卢晓一把,她细细地看起来。还未看完,李子月便抢了过去,来到空地中间,一铲子打下去,卷出了一些泥土。她抓起泥土细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上闻了一闻,说:
“这可能是个二手墓,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
“啥?”李贺一脸苦相:“那不是白来啦,早让人搬空了么!”
李子月摇摇头:“我只是说可能,以土质来看,也有可能是造墓者故意将土搅乱倒灌回去的,来都来了,总要下去看看。”
费萌拿着一个仪器沿着直线走了起来,走到很远,才折回来,又向另一个方向走了很久。其余的人神色放松,说笑的说笑,打牌的打牌,一时间没人理会卢晓,只有李子月时不时瞟她一眼。卢晓想走又不敢走,坐在那一动不动,也不只是太紧张还是什么,忽然便尿急,怯怯说道:
“我……我要上厕所。”
李子月对柳卓使了个眼色,柳卓会意,拉起卢晓走向了林中。卢晓蹲下来,手悄悄地抚向腰间的手枪。这可是一个好机会,柳卓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很好对付,其他人又很远,只要自己将她制服,多半能逃出去。按理来说,应该能在天黑之前逃出这座山。
柳卓却似乎知道她什么打算,带着丝微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得卢晓浑身不自在。
“喂,我上厕所,你别这么看着我。”
“我不看着你,你逃走了怎么办?”柳卓呵呵笑道。
卢晓瞬间泄了气,放弃了逃走的打算,她不过是在靶场练过射击,玩玩而已,真实战起来,手枪未必比巴掌管用,这队伍里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谁知道这柳卓会不会又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悻悻地走回来,发觉费萌已然回到人群中,正和李子月说着什么,李子月站起身来,迈着步子缓慢地测了起来,一边走还一边轻轻地数着。
“十八,十九,二十……”
走到二十九步,她终于停了下来,向左转身又数起来。
“柱子,下铲。”走了约莫二十步,她忽然唤道。
幺大柱嘿了一声,拎起铲子便和李子月一起打起洞来,每一铲子下去,身形便矮一分,却不见有什么土出来。卢晓万分好奇,不由自主凑上去看,原来土都沉在洞底,二人一边将土向脚下和两边夯实,一边继续向下打。打了约莫半米深,李子月拔出铲子,喊了一声狒狒。
费萌拎着一个袋子走来,打开一看,都是一卷一卷的炸药,看起来已经经过计算。费萌打了几个炮眼,将炸药塞进去连好线,又扯过一个大大的帆布盖住洞口。
她走回电脑面前,吸了吸鼻子,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了一通,重重地按了一下回车,只听噗地一声闷响,帆布下面升起了一丝尘土。众人围了上去,卢晓惊讶地发现那半米深的洞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深不见底,洞壁四周土质严密坚实,简直就像天地生就的一个洞,谁也看不出是刚刚挖出来的。
卢晓也不得不称赞这班盗墓贼的技艺精湛,无论是李子月和幺大柱打盗洞之手法,还是费萌炸药用量计算之精准,都大大超出了她的预计。在她想象中,盗墓贼都只会用暴力手段强行入墓盗窃,和抢劫没有什么区别,谁知李子月这伙人竟然和小说上写的一模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卢晓啊你就别费心思了,从了吧,你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