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禄笑笑,在这里可是没有平白得来的事物和情。
不过,看看这满屋子的物事,胤禄眨眨眼,二哥处世之道上可能别做的不好,但一定是个好阿玛。
出巡前,他和十七弟便与弘晰弘晋就相处得不错,这两人,尤其是弘晋被太子保护的很是单纯,就是弘晰养在康熙身边,很多事情还是有二哥照顾着。
再回想那天的见面,太子脸上那一瞬间温和下来的神色是想到自己的孩子了吧。
瞧着两个侄子与二哥七八分相似的样子,想着这两个侄子对自己和十七不着痕迹的回护,记得自己和额娘最近又是实诚了几分的份例,又有额娘默许的态度,胤禄的心防渐渐放下,纵是是利用也好,这样的温暖体贴,让人无法拒绝。
若胤禄是再年长三四岁,心淬炼的坚如刚石,或许会笑话现在自己的天真,这座城里,最最要不得的就是真情,只是现在他还是孩子,还是愿意用将来做一场豪赌的年纪,无论结果如何,他不想某年某日某一刻想起那日那人那双眼中破碎的情时,自己心碎欲死。承平二十年,发丝染雪的庆亲王看着御花园里悠然品茶的人,勾起唇角:幸好,幸好,那时的选择。
胤礽和弘昱说书说得兴起,他最喜欢的日子便是只要专心读书的那段时光,没有力不从心的无力,不必猜测着旁人的心思。
等到叔侄两人说谈尽兴,已是掌灯时分,胤礽有点儿不好意思,便留了弘昱用膳。
领着侄子进了屋儿,胤礽瞪着桌旁的三个弟弟:在塞外就蹭吃蹭喝的!回宫还是这样?!
幸好有着食不言的规矩,三个小阿哥很是乖觉的用了膳就告退而去,胤礽舒了口气,指派了**远送弘昱回直郡王府。
康熙听说了毓庆宫的热闹,只是皱了皱眉:太子和几个小的关系太近了。什么时候太子和兄弟相处得这样好了?
想了想,康熙看了眼侍从手上的托盘,捡起了密嫔的牌子。
胤禛回了府邸,在书房看过传出的纸条,恨恨然引了烛火烧尽。
梳洗更衣,用过晚膳,胤禛便去了嫡长子弘晖的院子,弘晖天生体弱,如今又是病卧在床上。胤禛陪着弘晖说了会儿话,无视那拉氏的眼神,起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胤禛在佛前静坐许久,站起身,铺宣磨墨,描画着心中的人。
手指摩挲着画上的人,胤禛的眼中有点忧伤:二哥,胤礽,什么时候你会看到我呢?
胤禟乖乖的去了户部,这让众人惊得下巴落了一地。
毕竟那天九阿哥神色间不太高兴可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对于那天紧闭的房门里太子爷和九阿哥吵了些什么可能永远都是个谜,毕竟胤禩也只是远远的听见了两声而已。
胤俄也是第一次知道他九哥的嘴有多紧,脑筋有多活,咳,他和胤禩旁敲侧击了多次都是不见胤禟露出半丝口风,反是惹得人对着两人也是白眼连连。
可是,九爷,您是不是忘了这事情越是遮掩,别人越是好奇呀!您就是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也好啊。
于是,这几日得不到太子爷半分眼神的九爷暴躁的对于所有打探内情的人无差别迁怒之。
当然有两位是九爷不敢迁怒的。
康熙也是难得起了好奇心,借口着询问差事将胤禟叫进了乾清宫。
胤禟没想到皇阿玛也会这样八卦,憋憋屈屈的将胤礽教导自己上进的话学了一遍。
康熙看着别别扭扭的九子,轻轻咳了一声:“太子说的不错,你很该是上进些。”
胤禟退出乾清宫,神色怏怏,儿子这几天都快被老四欺负死了,皇阿玛你就知道让我上进!
康熙却是笑得欣慰:保成长大了,知道关爱兄弟了。
刚离了康熙的关心,胤禟又被宜妃传唤。
一脚跨进屋,胤禟就看见自家额娘那挑起的柳眉,胃抽了下,胤禟乖乖请安,蹭到宜妃身边坐好,等着听训。
却是半响都没听见宜妃开腔。
胤禟疑惑抬头,就看见宜妃略有忧色的面容,胤禟有些慌了:“额娘?”
宜妃揉揉胤禟的头,半响只说了句:“胤禟,不要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