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川一听到儿子的声音,心情立刻松弛了下来,口气仍如往常那样低沉而平静:“船上发现有可疑,正在排查楼层。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啊?……没,没看见什么……”
“你当心一些。穿好衣服,到爸爸这里来,我有话跟你说。”路爸爸才一宿没见着儿子,又开始想念了,总觉得宝贝儿子这两天的眼神和心思飘忽不定,与老爸也没有以前那样亲近和按时进行思想汇报,搞得他心里不踏实。
“我,我…...再睡一会儿嘛,急什么......嗯……嗯……”
身后那只没完没了求索的小坏蛋弄得路天身体里很痒。他忍不住伸出另一手勾住海雅的腰,把腿分得更开,让对方探入得更深。
“路天?你没事吧?!你到底在干什么呢?!”
“我,没,没事么……嗯,嗯,啊!!!”
身后的海雅狠狠一撞,抵到了他身体的最深处。幼/嫩的穴像通电一般,全身的骨头噼里啪啦地酥掉,瘫了一地。路天被这一下撞得很爽,忍不住翘起屁股,在海雅的胯骨上狠命蹭了蹭,撒娇一般,还想要再来。
“路天?路天!你怎么了?!”
“没,没事,真的……我,我在睡觉,在睡觉,一会儿就出去……嗯,嗯……”
路天的胸口不断被撞向床沿儿,气息紊乱,无法言语,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胡乱应付几句老爸的逼问,□声已经几乎抑制不住,快要脱口而出。他手忙脚乱地丢掉话筒,把海雅的两条手臂拽到自己身前,手指纠缠,交握住胯/下滚烫的勃动,享受属于二人之间最亲密的爱抚。
书房中的路爸爸,忧虑的眉头拧成死结。只愣神了半秒钟,就抬手按动了嵌在书桌一侧暗棱中的按钮。右手边的墙壁暗板缓缓移开,露出几面监控屏。他用遥控器点开了路天房间的画面。
很精明的小路少爷其实早就暗自察看过自己的房间;这艘船既然是老爸的,对威严的上级领导咱还是不可不防。他在房间里并没有发现走廊中四处安装的鹰眼摄像头,于是放了心。
只是路天还是嫩了一些,不够细致和老练。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枚细小的银针摄像头就嵌在天花板那一挂流苏吊灯的灯头里,与华光斑斓的水晶灯簇混在一起,伪装得天衣无缝,俯看着他的大床……
淫/靡的叫声从音箱中缓缓传出,一声急似一声,一浪高过一浪。
路爸爸在一个非常短暂的瞬间,曾经以为他的宝贝儿子是在这放荡噪杂的港口小城市弄了一个妞,偷偷藏在房间里快活。这个城市里,砖石铺成的街道横七竖八,狭窄而喧闹。街灯下,屋檐侧,到处都是穿着抹胸长裙、热情性感的美洲姑娘,比赤道上空的骄阳更加火辣和艳丽。
路天虽然只有十八岁,不过,毕竟也已经十八了,又时常出外跑船做活儿,不是个狗屁不通的小孩子。若是交往几个女朋友或是床伴,绝对不是什么让路鸣川无法接受的事情。
既然如此,还偷偷摸摸得搞什么?!有什么不能跟老爸直说,什么妞不能大大方方带出来玩玩儿!
路鸣川在诧异和好奇的驱使下只多看了几眼屏幕。
仿佛突然被一道闷雷击中了头颅,身子活生生被劈成两半,血肉迸射出来。脑顶的头皮炸裂一般灼痛,肺管绞在一起,让他无法思想和呼吸。两条腿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路爸爸用手扒住了桌沿,才不至于骤然栽倒。
眼前的情形不堪入目,看过第一眼就不愿再看第二眼。
路鸣川拉开抽屉,颤抖的手掏出枪来,迅速压弹上膛,迈步就要冲出房间,一路撞翻了文件柜和咖啡桌,大脑里只有一片空白。
那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引以为傲的儿子,承传了他的头脑和能力,将来也要继承整个家族事业的儿子。
他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能允许有人欺负他的心肝宝贝。他想亲手毙了那个骑在路天身上的混蛋王八蛋,把那只见鬼的、怪模怪样的、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野人一样的家伙打成个透明筛子!
音箱中再次传出昏乱亢奋的□。
“路路……路路好嫩,好吃,喜欢路路……”
“唔,嗯……海雅,海雅你个流氓,坏蛋……快点儿嘛,唔,啊!啊!好舒服……啊啊啊啊……”
小黑猿的皮肤泛出铜色油光,汗水浸湿,一头瀑布般的乌黑长发缠住路天的脖颈,四片唇瓣相交。两只光溜溜的身体摞在一处,后背贴着前胸,上下不停地跃动……
海雅……
海雅。
那是属于一对偷/欢小情人极致快活的浪/叫,绝对不会听错耳。
路鸣川怔怔地盯着屏幕,盯着那一只陌生的咖啡色少年。仿佛在那一瞬间,他自己被抛进了亚马逊丛林,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世界,已经辨别不出眼前看到的景象,究竟是现实,还是他妈的一场噩梦。
额头的青筋暴动一般跳脱纠结,胃中痉挛抽/动,攥枪的几根指头几乎捏碎枪壳,汗水滴淌而下。他的手指最终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