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躯袖珍好几倍的海雅失去了兴趣。
路天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海雅看起来如此珍视他二人之间的友谊,似乎生怕小白猿伙伴不喜欢他。
海雅只有在与路天在一起时,脸庞上才会显露出很满足、很畅快的笑容,这种笑容充满雨林中的生机盎然,万物复苏时的春红柳绿。
路天的小宠物臭屁,也终于鼓起勇气加入了他们的觅食小团体。
只是臭屁仍然对马瓦赫黑猿心存敬畏,每一次注视海雅的目光都是仰视望天状,两只小爪虔诚地交握于胸前。
臭屁总是扒在路天的肩膀上,对他叽叽喳喳咬耳朵说悄悄话。悄悄话听得懂听不懂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这种忠实和亲近感,让路天十分得意:海雅,你看,小爷有个忠诚的跟班,你有么,有么?!
海雅眨了眨眼睛,流露出友爱的神情。
他也很愿意与白猿伙伴分享自己在道上的伙计。
于是,黑猿海雅站在林间的高处,一声悠然长啸,雨林中瞬间万籁俱寂,须臾之间,蕉叶林中发生异动,一只毛色斑驳的美洲豹蹿了出来。
“嗷!!!!!!!!”
路天与骑在他肩膀上的臭屁一起惊恐地嚎叫,你追我赶似的逃窜到了树上,后屁股门像是被点着了火。
美洲豹看到了小黑猿,闪电般扑了上去,毫不客气地将海雅扑倒在地,伸出布满粗糙味蕾的一条长舌,在海雅的脸蛋上不停地磨砂。海雅开心地“咯咯”笑着,扬起头颅,豹子满口尖利的牙齿从他颈间的皮肉上掠过,却没有一口咬下,很是体贴地蹭了蹭“牙感”。
一人一豹在铺满落叶的林间尽情地翻滚,各自的四只肉掌纠缠互搏,好不亲热。
路天战战兢兢地看过去,那只豹子的肩胛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灼烂了皮肉;一身色彩斑斓的华贵豹皮大衣,被烧出了一个洞。
路天终于看明白了。
美洲豹对于路天,那简直是仇人相见,分外地眼红脑热,怒吼着就要冲上来,将可恶的白猿撕成碎片。
海雅蹲□来,用一只臂膀卡住豹的脖颈,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喉间咕噜咕噜,低声安慰,五指分开的咖啡色手掌,不断地在豹子的眼睫和脑门上划过。
美洲豹一双血红的眼睛在五根手指的抚慰下,针缩的瞳孔逐渐放大,视线散漫,像是被施了魔法,乖乖地前肢匍匐在地,舌头讨好似的舔//弄海雅光溜溜起伏的胸膛。
路天彻底地服了。
爬树攀藤比不过海雅,打架打不过海雅,这一次,就连比拼宠物他妈的也输了阵仗!
自己肩膀上这只臭美猴,既没啥本事也没有骨气,真是太不给力了,出去混都没有面子。
于是,四只小伙伴一起踏上觅食的道路。
海雅出门觅食和捕猎都会携带他的一副小弓箭,巴斯木树枝削成的弓和箭,没有安装箭羽。路天仔细研究了那一张弓,弓弦竟然是用某一种兽的筋条揉靭出来的,相当精巧,不知道小黑猿这一手是跟谁学的。
这厮的箭法也不知是太准了,还是太不准了。小白猿对于擦着自己脑门呼啸而过的那一箭仍然耿耿于怀。
无论如何,有海雅和美洲豹在身边保驾护航,路天少爷心中顿时油然而生一种可以在道上横行无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爷是老大”的嚣张爽利感觉。
路天私底下给海雅的宠物豹起了个外号,发音与美洲豹(Jaguar)的名称近似,叫做“杰瓜”。这名字听起来要多二有多二,路天叫得很是痛快解气。自己总之是打不过杰瓜,只能依靠给对方起猥琐的外号,神不知鬼不觉地占一些口头上的便宜!
路天少爷偶尔灵光乍现,也能够在黑猿伙伴面前显示出他的英明才智。
他捡拾到一段掌叶树的竹节状树干,于是用猎刀把上半部分削成碗口,做成个有封底的小竹筒。
海雅喜欢吃红蚂蚁。每一次或是用手去掏,或是用嘴巴凑到树干上啃来啃去,吃相太不优雅,配不上小黑猿那一张英俊面孔。
路天在小竹筒里灌入热带兰的花蜜,凑到掌叶树的蚁洞入口,红蚂蚁们闻到了花蜜的喷香气味,争先恐后地进了瓮。他把满满一竹筒的蚂蚁和用小树枝削成的二齿餐叉全部递给黑猿伙伴。
海雅神色惊讶之中透露出无比的开心,用小餐叉舀起沾满花蜜的蚂蚁吃,吃得比哪一次都香甜。
路天也知道海雅自从与自己在一起,愈发开始喜欢吃鱼。他于是在林间清澈小溪的僻静被风之处,从溪沿上掘出一洼小小的泻湖。
一觉醒来,路天急不可耐地拉着海雅跑去看,他开凿的微型人工小水库里,果然装了十几条淡水小河鱼。泻湖的地势比溪流略低,鱼儿沿溪流冒然游进了泻湖,就很难再游回去。
海雅的黑瞳仁里闪烁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弄不明白路天是怎么在睡觉的时候发功捉到了这么多白胖胖的鱼儿。小白猿一定懂巫术,会念咒语!
路天在黑猿伙伴崇拜的目光的笼罩下,自信心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