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师……有结婚吗?”
“这个……我不清楚。”
“他今年多大?”
“三十出头吧。”
“长相呢?”
这个问题她总算能确切回答了,“很帅啊!不愧是出过国的,容貌气质都是一流,而且手艺超棒,是那一带的师奶杀手!”
等她兴冲冲地说完,对方又沉默了,和煦惴惴不安地噤了声,总算是等来了对方一句不冷不热的“再见”。
挂掉电话,和煦还处在迷雾中。
好、好可怕,那位向先生看起来很温和,怎么最后那句再见,说得咬牙切齿的,活像要杀了她。
见她一脸后怕,温启珩不禁问,“怎么了?向渊来电话,是要问什么?”
“这个……”他是她现在唯一的靠山,和煦也就忘了要故作姿态,乖顺地靠在他怀里,心惊胆战地说了事件的前因后果,“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向先生是笑面虎来的吧。
温启珩了然地勾起唇角,“我能理解他。”
“理解?”老婆去学个手艺都要问东问西的,这种霸道的事他理解个头啊。
和煦没好气地看着他,“他管的是不是宽了点?一恒有自由的吧。”
“但是,不问清楚心底会不安。”温启珩依然用那饱含温柔的眼神注视她,“万一自己的妻子被别人拐走了,怎么办?如果是你外出,我也会这样担心。”
和煦嘟囔,“大男子主义,分明是占有欲太强吧。”
温启珩便抱着她,让她横坐在他腿上,有力的双臂圈住她的腰,这样亲昵的动作在安静的夜里简直比日光还温暖,“因为太喜欢,才会患得患失。总觉得不论做得再细致,对方还是会毫不在乎地轻易丢掉。和煦,在感情中,没有人是笃定自己会赢的。”
“……”
“我也很怕你有一天,又不要再给我机会,把我拒之门外。”
和煦心有触动,那点不满在他的低语中全然消散了,她缓缓抬头,在近距离的对视中,只觉得脸越来越烫,完全的丢盔弃甲。
她懂温启珩表达的意思,因为在之前,她也是这样诚惶诚恐地对待这这份感情。
他是对的,那些吃醋,小心眼,各种坏毛病雨后春笋般滋生出来,归根究底都是因为爱。
于是这天晚上,受到感动的和煦一个不留神,又被温启珩抱住吻了又吻,头昏脑胀之余,差点被袭胸。
“色狼,你在摸哪里?!滚开!”还好她及时回神,给了那得寸进尺的面瘫一记老拳。
有了温启珩几乎全天的周到照顾,又过了三个礼拜,和煦终于拆了脚上的石膏,可以脚踏实地地用两只脚走路了。
她憋得够久了,一出医院,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上班去,温启珩拉住她,“再休息几天,你现在骨头还很脆弱,万一在采访的时候遇到意外,就不好办了。”
这根本是杞人忧天嘛。
和煦不以为意,“我会很小心的,放心好了。”
温启珩便看着她,翻旧账,“你有一次踩空台阶滚下来的经历,还有一次,如果不是钟则在场,你又要……”
和煦败下阵来,“好好好,你记性真好。我不去了还不行?”
温启珩这才满意地圈住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乖。”
“……”又被当成小学生了。
不过班不用上,钟则的电影还是要去看的。鉴于一恒那件事,她多少能够猜到万一和温启珩一起去首映礼,绝对要被发射冷冻激光,她左思右想,决定还是趁温启珩还没回家,就偷偷自己前往会场。
首映礼这天,和煦早早地换好衣服,费尽力气给自己化了妆,挽了头发,正开开心心地背着包打开卧室大门,就看到温启铭恰好从房里出来。
两人猝不及防地撞上,温启铭愣了好一会,才找回平常那带着些恶劣的笑脸,“你干嘛?穿成这样,又要去吓死谁?”
和煦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什么吓人!我要去看电影好不好。”
“哦?电影?”温启铭四周看看,“怎么不见我大哥,难道你要一个人去?”
“不可以?”和温启珩一起去,她就没自由了,他管东管西,连下楼时走太快都不许,“我就是挑他不在的时候,准备出门。”
温启铭了然笑道,“你嫌我哥啰嗦对不对。”
“你知道就好,别说出来啊。”万一被听见,会死无全尸的。
温启铭眼中精光一闪,笑眯眯地凑上前来,“你不想我现在打电话给大哥,让他回来陪你,对不对?”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温启铭两手一拍,“这段时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券有两张吧?带我去潇洒一下,怎么样?”
原来就这点要求。
他们相处多年,在玩乐方面不知道有多契合,而且那种混乱的地方,的确是有个男人作伴会比较好。
和煦大方道